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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夜,正殿的下人就看见正殿门被从来里面推开,一身衣衫松垮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出来这就直接往外走去,他们也不敢疏忽,忙跟上去招呼着,生怕跌了磕了,那他们就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杀的。

沈临君就着月色就走到了闻香阁外,看着紧闭的院门,眼底的浓重根本就化不开。

借酒耍混,偷摸上榻,这是沈临君管用的手段,每次和姜林闹了脾气,他都是带着一身的酒气,佯装醉酒,跌跌撞撞的走进闻香阁里,爬上姜林的床。

这次他也像就想借着酒劲,缓和一下和姜林的关系。

这几日虽然沈临君能忍住了不来闻香阁该好似与姜林就此疏远了一般,可是有谁知道他心中的煎熬。

原是想着等一切都尘埃落地了,他与姜林就可以和解了,只是那时间太久,他如何能等得到,每晚躺在榻上都是惶恐不安。

唯恐是姜林这里出了什么事,不在她身边守着她,看着她,心里一刻都没落下过。

若不是每日靠着下人来禀报她的消息,他怕他都坚持不下去,跑来推开闻香阁的门,质问她为何还过不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翻篇过去。

但是他忍住了,这事本就是他的不是,是他联合众人来欺骗她,让她伤心,让她恼怒,他怎可那么做,非但不能这么做,这几日还要离她远远的,不让她看见。

但是今晚他心中狂躁个不停,白日知道她要出府去,他不是没想过将她拦住,关在府里,但是这样她一定会更加的埋怨他。

所以他人忍住了,放她出了府,另外加派一队人马暗中看护着,要是她起了逃的心思,就直接将人抓回来。

白日他的心里就一直悬着,就怕突然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说她想要跑,他怕极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就连这处理流民的事都放到一边去了。

虽说是欧阳正轩已经放回了南边,身边还有多少人看着,一但他那边有什么一异动,或者他违抗命令回京了,他便能知道,到时候他便可以他抗旨之罪将他抓起来。

分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安排的那么周密,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他的心还是不安着,深怕她就起了离他而去的心思,那时他怕是会发疯的。

索幸是今晚她安全的回来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是经过白天的事,他的心里早就乱了,今晚是一定要来见一下她的。

无论是她如何的不想见他,此刻他还是想要冒着惹她厌烦的风险来见见她,也好抚慰他这几日对她的眷恋。

夜色正浓,外面的院外的灯笼高高挂起,踏着月色,沈临君踏入闻香阁,惊扰了守夜的婆子,他抬手让她们值身,独自开门进去。

姜林在他进来那一刻就醒了,可以说从刚才开始她就已经毫无睡意了,只是躺在榻上闭着眸子,想梦里的那些事。

这几日都是如此,她也是每晚都能梦到,醒来之后那梦是如此的清晰,就好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想忘根本就忘不掉。

刚从一场梦中醒来,她看清了那男人的脸,这是第一次,看清那个在她梦中一直唤他小芙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虚影,但是她能从轮廓中依稀辨别出来。

这不是她太厉害了,而是那张脸她太熟悉了,熟悉到看到一个影子也能认出来。

而她就是梦中的小芙…

沈临君拉开薄纱帐子,脱衣上榻,径直躺在姜林身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与她同盖一条被子,从身后紧紧抱住她。

好似他料到姜林就会醒,低沉的呢喃就在姜林耳边响起:

“卿儿,爷不该骗你,爷只是怕你怪爷,给不了你正妻的身份,怕你伤心。”

伴着浓重的酒味,姜林感觉到火热的躯体贴着自己的后背,就算是外边的天气再冷,他身上依旧是那么热。

沈临君拥着姜林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抱住她等我那一刻绷的很僵,也知道她是醒了的,于是将她抱的更紧。

他以为姜林一直和她赌气的原由就是姜林不是他的正妻,而是他的妾室。

在姜林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就以为他们两个是结发的夫妻,现在发现他骗她,心中自然是有气,而他现下也一直是想给她一个正室的身份。

她是他的妻,是他心底最在意的人,他不关心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关心她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与那星染不清不楚。

甚至她心底一直都有其他的男人,一心只想着那个男人,纵使他心底有百般怒火在烧,一想到那个他就血涌目张。

他何曾不想杀了欧阳正轩,一了百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干,一但这么做了,那她一定会恨极了他,与她只剩下仇恨了。

所以他人,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忍,他不想将他残暴的一面展现在她的眼前,不想她对他的印象只有血腥残暴。

她喜欢温柔的,那他就变温柔,而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扮演着温柔惬意,斯文的翩翩公子,只为了在她的心中展现出的是她喜欢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她的心底到底可有他的一丁点的地位,给他腾出半点位置容下他。

仿佛一切都求之不得了,可总是这样,他还是舍不下她,忘不了她。

不要说舍下,就是一日不见她就如同是隔了三秋,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虽然长的很美,但是天下美人不止她一个,身段好的也的也是多如春天里的花一般。

可就只是对她这般难舍难分,他不明白,索性也不用想明白了,是她就是她了,不用再是旁人,她现在是他的,以后也会是他的。

无人能想到曾经驰骋沙场,杀人不眨眼的沈将军,如今也会钻女人的被窝里求原谅,求欢好,流出从未示人的仪态来讨好一个女人。

而这一切他甘之若饴,食之入味。

他的头深深的埋进她的颈窝,啃食着她脖颈上的软肉,想得到她的一点反应,不再这样默不作声,身体不再是毫无反应。

“卿儿,爷和你认错,不要再生爷的气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