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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半沈临君才回来,姜林也没有睡,坐在床榻边,见他拉开帘子进来,起身看着他,脸上依旧是带着平时对待他的微笑,让他一时之间眯了眼,他抬脚走了进来,直接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算是太好,甚至是感觉出去之后就变得更加的阴翳,也不知道他和欧阳璟,具体说了什么。

“将军回来了,夜也深了,将军身上有伤,还是快些休息,我在榻上铺了一些垫子,趴起来会舒服一些。”

姜林整理床铺,上面垫上了柔软的垫子,背后受伤只能趴着睡觉,他是为了她挡剑,心里总是过不去的,也不想过多的亏欠他。

姜林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而不自在,平时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就像是没发生过的,看着姜林忙碌的背影,他快步走到她身边,用没有受伤的那边手将姜林拉起,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两人现在靠的很近,都能感受到两人彼此的呼吸。

姜林觉着沈临君今晚很不正常,分明被吓到的不是她吗,为什么感觉差点被杀的是他,但是现在看来确实差点就要变成他了,看在他为自己受伤的份上,姜林好声的问道:

“将军这是怎么了?小心扯到伤口。”

“原来卿儿也在关心爷,还是认为这伤是爷为了你留下的,你才会这样,只是卿儿的关心是出自内心的吗?”

姜林真觉着他今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变得就像是市井夫人婆婆妈妈的,她确实是觉着他救了自己,但是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也不回平白的受牵连,现在还非要与她说这些话,自己还不得不哄着,不然今晚就不用再睡了。

“将军又在说什么胡话,妾身自然是关心将军的,发自肺腑的,将军还要怀疑吗?”

沈临君变得眼神微眯,直直的打量着姜林,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可无奈他什么都看不出,她一直都是伪装的太好了,她的骗术他从来就看不出来过。

他应声回眸,与她的目光不期而遇,瞬间失神愣怔片刻,忽然移开目光,明亮的眼睛变得黯然失色,眼底多了一层含义不明的光芒,

“是吗?那卿儿还会欺骗爷吗,还会背叛爷吗,逃离爷吗?爷想听实话!说话!”

他此时紧拉着姜林的手腕,使她看着自己,眼中冒着熊熊的烈火,似是要将姜林灼烧成灰。

对于沈临君的发出的质问,姜林只是说了一句,让他不再怀疑的话。

“妾身既然答应了将军,留在将军身边,自然是不会逃了,将军放心就是,就算卿儿要逃,爷逃不出去,将军还担心什么。”只要将军不会嫌弃了我,或者是有了新欢。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着,他现在对她的喜爱姜林将它归于是执念,一直没法得到,别在心里就成了病,只要过一段时间,他的热情散了,那他就会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

“卿儿以前好像也是这么说过的,但是最后呢?卿儿还不是就毅然决然的走了。”

“所以将军还是在计较以前的事是吗?”姜林说出来她的猜想,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和她发一顿脾气,在他出去之前还是好好的,就那么几个时辰就变成这样了,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见了欧阳璟,他一直对她存在着敌意,而她也没对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一个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作威作福,自高自大的的人,他只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她的。

“将军是受什么人挑唆了吗?还是怀疑我的用心?卿儿不明白将军到底想要干什么,将军不妨直说。”

他确实是听了很多旁人的话,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她如今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救那个女人,不然她肯定是会逃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既然这样,那爷就直说了,卿儿就说是与不是就好,有或没有。”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当初卿儿是自己要逃的?”

“是。”

“没有人逼迫,也没有人挑唆?”

“是。”

“也是故意躲着爷?”

“是。”

“有没有和旁人发生过云雨之欢?”

他越问越过分,姜林将眉头皱起,不再干脆的回答。

“亲过吗?牵过手吗?到什么程度了?”

“爱过爷吗?”姜林彻底沉默了,他都没有守住自己,凭什么来要求她守身如玉!他就清清白白的?笑话,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就是混迹在春场的浪荡子,满身的风尘味,到底他凭什么,要不是为了星染,她能屈身待在他身边?这样好不行,他到底要怎么样。

她越想越来气,本来就憋屈,他还三番四次这样质问他,她心里头绞着的难受。

“回答爷!”见姜林彻底不说话了,他好像猜到什么,顿时变得如同被惹怒的狮子,浑身炸毛,他渐渐逼问姜林。

“将军!将军是要兴师问罪吗?那这最后的罪名是什么?不守妇道,勾三搭四,还是犯了七出之罪?最后是沉塘,赐白绫,还是扒光了衣服示众,才能解了将军的气?那好,将军想要我干什么,直说就是。”

她眼角瞥到旁边挂着的利剑。

“那卿儿自行了断就是。”

闻言沈临君脸色大变,没等她从拔出剑鞘,人已经疾步冲到近前,一把钳住她的肩手,不由分说的将她手里的剑夺,他被吓得面如土色,凶戾的拽着她强行箍在身前。

他呼吸粗重,面上戾气加重:“卿儿刚才想干什么?”

“想一死了之,就来逃避对爷的背叛吗,那念头你连生都不得生半分!”

姜林发怔了会,看他面上藏匿不住的急怒,他先心头突跳了下,胸闷了起来。

“将军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我不想猜了。”

营帐里重新静了下来,唯余两人缓急不一的呼吸声。

沈临君松了对她的钳制,转而拉过她的腕,将她拉至桌前,与他对坐着,他闭眸喘息,手上不觉有些收紧,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他睁眼看她。

姜林坐下后,就略微低垂了眉眼,可饶是如此,还是能感应到他落在她面上身上打量的目光,反反复复,似带着某些情绪。

他不开口,她便也继续沉默,两人相顾无言,一时又静了下来。

他笑了一下,却不是那种冷笑,也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像是妥协,他不想与他再这样陷入无休止的争吵中。

“爷真不知道该拿卿儿怎么办了,爷要你真心待在爷身边,做得到吗?”

“我不是在做着吗,既然答应了将军,用来换回星染的命,就不会轻易反悔。”

本该是值得他欢喜的话,现在却欢喜不起来了,更多的是心酸,唯一令他安心的就是她现在还在他身边,每日能见到她就足已。

“卿儿以后就不会再想着逃了?安安分分的跟着爷?”

“本来就没再想过,只是将军一直在怀疑而已。”

听完她的肯定,他看着她的眼睛,极力想要从她眼中找出说谎的迹象,只是在这双清澈都能见底的目光中看不出什么,只是她眼神坚定,丝毫看不出破绽。

他那双目光深沉的眼睛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目光流转,宛若多变的天气,仿佛乌云散去,刚刚露出一缕明艳之色,转瞬间,云翳又起。

“当真?”

“当真!”

守的云开见月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情款款,如同一片盛满了爱的海洋,令人无可抗拒,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他将她拉进怀中,亲吻她的发顶。

“那爷就信卿儿,也不要再骗爷了。”经过刚才的一遭,他看开了,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对他没什么好处,白白的离间了他们的关系。

他似是想要向姜林证明什么,他拥着她的肩膀。

“好好跟着爷,将自己交给爷,不用去卖什么簪子荷包,不用风吹日晒的,爷养的起你,以后将会是衣食无忧,你是爷心尖里的人,你想要什么爷都给你,谁也不能欺辱了你,就算是妾室,在这京中任谁都不敢给你了脸色,爷会护你一世周全的。”

姜林知道这是在他心中他能给她的最好的承诺,但是这却是她不想要的,犹如一只笼中雀一般,困在他编织的笼子中,逃脱不了。

他也从未问过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就给她安上了一个名分,或许这是这世间很多女子的期盼,他爷认为她想要罢了,也或许他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可这真心的保质期多久,她不知道。

“多谢将军垂怜,卿儿很感激,将军伤口可还疼痛,卿儿给将军换药吧。”

自和姜林说开以后,沈临君心中的大石头就落下了,两人能安定的在一起生活,就算知道她现在大概还是忘不了那人,但是没关系,日久天长的,总能将她的心捂热。

只是他刚与她说完话,姜林就觉得他的体温异常的发烫,在他怀里都感觉到热的慌,本来就受伤了,不好好休息,还去外边吹冷风,不烧才怪呢。

“将军发烧了,我去请军医来。”

“别动,爷就想抱着你。”她被他抱的死死的,丝毫不顾及背上的伤口。

她奋力挣脱了他。“将军发烧了,很容易引起伤口感染的,将军等着,我让人去叫军医来。”

他正想起来,却被姜林一记眼神给舍了回去,他就安静的趴在那里。

姜林小心的打开他的衣服,上面的绷带已经有血浸了出来,定是刚才太激动扯到了伤口。

姜林将绷带解开,擦拭里面的血水,将伤药撒上去,换了干净的来。

她忍不住叮嘱道:

“将军还是要仔细了,一不小心伤口就会扯开发炎了,刚才将军这么激动才会扯到伤口,现在就开始发烧了。”

听着姜林絮絮叨叨的,此刻他的心里竟比蜜甜,一股不知名的暖流涌进自己心里,将他灌满,他早已忽略了周身的疼痛。

“有时候最怕卿儿说话,怕说出来的是尖刀利刃,狠狠扎进爷的心里,但是现在卿儿说的话就像是蜜罐子,会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蜜来,卿儿再多说几句听听。”

姜林无语,要不是因为他是为自己挡了刀,她巴不得他赶快归了西,自己也好落得清静,此时说的她不想说一句话。

因为沈临君和太子受伤的事,回京的事在路上耽误了不少,他是到第二日才退的烧,之后反反复复的烧了好几次,都是姜林在一旁伺候着,端茶倒水,擦洗身子。

之后过了几日才恢复过来,不过太子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她们的赶快启程回京上。

渐渐靠近靖安城,天上也开始飘雪,淋淋洒洒飘落在轿子头,堆起薄薄一层。

太子的情况也十分的不好,到现在也没能醒过来,依照军医的话,就早些准备丧葬所用的东西,怕也撑不了几日,圣上命人传信,命他们赶紧回宫。

纯贵妃已经在宫中哭花了眼,日日以泪洗面,她心中恨呀,早知今日,当初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太子去南边,现在是有命去无命回,这次刺杀来的也太巧合了些,现在太子生死未卜,还落在了欧阳璟的手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她在寝宫里供奉了佛像,日日祈祷太子平安归来。

可是不幸的消息还是传了回来,太子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太子薨了,圣上痛惜,纯贵妃已经哭晕在寝殿,朝野震荡,百姓门外都早已挂起了白帘,三个月内不能嫁娶挂红,吃素百日,家中有喜事也不能再国丧期间办,还要避讳着,大臣上朝还要穿素衣,可见圣上对太子的死十分的哀痛。

太子的尸身还在路上,跟随着大军在行程太慢,就由欧阳璟带着一队人马护送着太子上京,路程加快,赶着进京护送太子尸身。

沈临君因为受了伤,加上大军路程行的太慢,他就在后面带领着大军和和亲公主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