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小妤呆愣在原地,默默出神,那句命中注定,深深在她心里炸开了一道口子。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命中注定,她只知道,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慌乱,那么想要一个人活着。
她的心,在为墨小鱼而乱。
当她明白自己的情绪,会随着墨小鱼而改变的时候,她听着那些朋友的解释还是不懂。
四处寻找答案,在医师的提醒下,她走访人间。
她才知道,她对墨小鱼不是普普通通的感情,而是,就像画本子里说的那样,只有夫妻之间才会有的情绪。
她盯着床上的墨小鱼,清楚地感受墨小鱼的呼吸,眼底尽是情丝。
画小妤移到床前,还是跪立的姿态,墨小鱼还没有原谅她,她如何敢起身。
“小鱼,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画小妤趴在床边,昏昏睡去。
月光洒满床面,丝丝月色,显得格外深沉,风声,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无不彰显着空气的寂静。
凌风宗,鹿卿卿自己的房间。
上官肆趴在鹿卿卿的身上,漆黑的眼眸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鹿卿卿被她这样盯了好久,浑身燥热难耐,从画小妤那里回来,上官肆就是这样的神情。
鹿卿卿心中长叹一声,“阿肆,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你害怕?”上官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卿儿莫不是忘记了,我被你管着,卿儿是害怕,还是做贼心虚?”
鹿卿卿属实有些怂,倒也不是真害怕,只是上官肆的眼神中,既有吃醋也有其他意味。
她看不懂,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多多少少有些奇怪,除了吃醋,还有什么能让她这样对自己的。
绞尽脑汁,鹿卿卿毫无办法。
鹿卿卿把头埋进上官肆的胸膛,语气温柔似水:“阿肆,我不是故意在外人面前凶你的,你要是觉得我落了你的面子,你可以收拾我,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听卿儿的,自然事事以你为先,没有觉得不妥。”上官肆不以为意,她真不觉得那是事情。
我愿意,心甘情愿被鹿卿卿管制。
方才的事情,她并不在乎。
鹿卿卿抬头看向她,上官肆依旧是那副看不透的表情,她心中郁闷不已。
“阿肆,那你这眼神,搞得要吃了我一般,又是为何?”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鹿卿卿已然明白上官肆想要做什么?
她惊呼一声,“上官肆,你有没有考虑我的老腰?”
上官肆笑了,那笑容如春光拂面,格外温柔,携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情。
上官肆在鹿卿卿的注视下,义正言辞地说着流氓的话语:“卿儿,你太香了,怪不得我,方才我无比克制,你却处处撩我,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怪不得我。”
“卿儿,栽在你手里,我从未后悔。”
“所以,麻烦卿儿也栽在我手里。”
鹿卿卿笑嘻嘻地看着她,眉毛微挑,唇角扬起一抹可见的笑意,“我何时没有栽在你手里。”
“我并不后悔与你相遇,恰恰相反,与你的相遇,我很庆幸。”
上官肆做贼似的贴近鹿卿卿的身体,鹿卿卿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沉沦。
“那?卿儿让我啃一口,就一口~”
鹿卿卿的心里压制不住的波动,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跳动。
她害羞地应了一句,“嗯~”
得到肯定的上官肆,带着深情的吻,缓缓落下,虔诚而柔软的吻,侧过鹿卿卿的脸庞,一路走到脖颈。
这一次上官肆说话算数,只啃一口,只是这一口带着惩罚的意味。
上官肆轻轻撕咬,在白洁的脖颈之上,啃出了一道红印,力度不大,却能让鹿卿卿吃痛,这就足够了。
“嘶~”
“阿肆~”
她委屈地看着面前的黑影,目光流转间皆是可怜兮兮。
“阿肆,呜,你咬疼我了。”
上官肆回味着那血腥,面露凶狠,“这是惩罚,你只能是我家的,没有任何人是你家的,除了我。”
“当然我也是你的。”
鹿卿卿眉眼带笑,不动声色地往她怀里靠,外面太冷,阿肆身体暖和,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更是下意识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阿肆,你怀里好暖,好香。”
听着她奶乎乎的声音,上官肆顿时没了脾气,顺着鹿卿卿的腰肢,把她揽得更紧。
“卿儿也香,也很甜。”
上官肆深情凝视着她,眼睛里转动着光,轻叹一口气,低头吻了吻鹿卿卿。
“我们明日去把北境解决,等到宗比结束,我就把你娶回家。”
“娶回家,藏起来,做我一个人的媳妇。”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鹿卿卿多多少少也摸清楚上官肆的脾气秉性,只要她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基本上,大小事都是以她为先。
这一点,鹿卿卿真的很感动。
试问,有一个爱你的人,无时无刻都信任着你,为你兜底,以你为先。
换做谁,都会感动的,何况她的上官肆,生性杀伐果断,一生的温柔,只给了她。
这样的偏爱,让鹿卿卿受宠若惊。
鹿卿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稳住自己乱跳的心,声音娇软而附带冲击力地开口。
“阿肆,我们不要再分开了,你的怀抱很温暖,我想依靠一辈子,你的手也暖,我想牵一辈子。”
“人生很长,阿肆停下脚步等等我,等我追上你,与你携手余生。”
上官肆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鹿卿卿的话,沉默良久,开口:“我一直在等你。”
“卿儿,我曾说过,我要的很简单,一个你。”
鹿卿卿点点头,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脸上滚烫无比,仿若一锅热油,冒着气,带着丝丝灼热感。
上官肆轻轻一碰,红晕更加明显,鹿卿卿顿感自己酷似爆炸的火花,在临近爆炸的边缘,来回徘徊。
上官肆一边用水系灵力给鹿卿卿的脸庞降温,一遍低眉在她耳畔低语:“卿儿好像个火球,真烫。”
“不过,我很喜欢。”
一瞬间,鹿卿卿大脑空白一片,只觉得自己羞耻极了……
闷起被子自顾自睡觉,再也没有管上官肆。
夜里,鹿卿卿还是下意识寻找热源,一股脑直接攀上了上官肆这个大火炉。
在她没有察觉的地方,上官肆睁开了眼眸,满眼宠溺地看着扑上来的鹿卿卿。
“卿儿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