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卿看着她的样子起了挑逗之意,故意说道,“阿肆之前待我可凶了,我都不敢反驳。”
“我错了,卿儿别问了,我不应该自残,卿儿罚我吧。”上官肆只觉头皮发麻,心中一直悲凉。
她受不住卿儿这样的质问,受不了一点,真的。
“呵。”鹿卿卿冷笑一声,这让上官肆更加心慌意乱,暗道不妙。
她不曾见过这样的卿儿,以前卿儿不关心她,只会落井下石,现在这个表情,必是气到了极点。
上官肆呆呆地坐在床边,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腰板挺直,等待着鹿卿卿的发落。
此刻,她只觉得寒气逼人,四周的寒气都在朝自己汇集,可鹿卿卿偏偏就不说话,安安静静等着她。
一番纠结之后,上官肆还是开口,“卿儿,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她纠结,鹿卿卿于心不忍,她终是体会到当初她不断作死,上官肆的心情,不但难受,还很生气。
她轻轻拉着上官肆的手,语气变得轻缓几分,“依着阿肆,我自伤阿肆如何罚我,我便如何罚阿肆,好不好?”
听着她的话,上官肆紧张的神情有所缓解,漆黑的眼神盯着鹿卿卿,似乎在询问如何罚?
“阿肆这是委屈?”
上官肆摇摇头,身体不自觉哆嗦一下,“不委屈,卿儿打算如何罚?”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鹿卿卿拍拍自己的双腿,示意她,上官肆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泛起丝丝红晕。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鹿卿卿,眼里带着询问,似乎在问,可以拒绝这个姿势吗?
鹿卿卿抿嘴冷笑,“不可以。”
“犯错受罚,如何罚,不应该由我决定吗?这不是阿肆说的吗?”
上官肆认命地趴过去,自己犯的错,就算再怎么接受不了处罚方式,那也得认罚,这是她说过的话。
如今被鹿卿卿拿来说自己,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见她趴好,鹿卿卿正想动手,转念一想,问道,“阿肆,用什么罚你?”
上官肆凭空掏出一把戒尺,怯生生地通过空气递给鹿卿卿,“用这个!”
鹿卿卿接过戒尺,笑道,“原来阿肆早有准备,莫不是早就知道,躲不过?”
“这个,那个……也不算早有准备,只是最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提前准备了一下。”
上官肆低头看着地板,内心一阵嘀咕。
她自知逃不过处罚,颤抖着身体,声音微颤道,“卿儿罚过,就不要生气了,可以吗?不要用手,用戒尺,我不想卿儿手疼。”
“那阿肆日后,可不准再扣手掌,你要是再扣,我罚完你,再给自己来十几下。”
上官肆一听,立马不干了,从鹿卿卿腿上翻起身,眼神犀利地盯着她,“不行。”
鹿卿卿笑着说,“阿肆,能让你烦心的事情,不过尔尔,无一例外,皆是我所为,那我,自当领罚。”
话音未落,鹿卿卿声音再度冰冷起来,“过来趴着,还是出去,阿肆自己选吧。”
鹿卿卿作势要放下戒尺离开,上官肆快她一步,赶紧趴回去,她趴在鹿卿卿的腿上,还褪去了下衣。
“我……不想连累卿儿连坐,卿儿罚我就好。”
鹿卿卿看着身体发抖的她,加重了声音,“那阿肆可得记住教训,不要再扣手掌,我不想再看阿肆鲜血淋漓的手掌,我想要温暖如玉的掌心,牵着我的手,一起走下去。”
鹿卿卿手中握着戒尺,眼神里充斥着不忍,此刻她的心情,很是矛盾,就像之前的上官肆一样。
她厉声说着,“阿肆,不要咬唇,我设置了空间,你可以喊的,别躲,二十。”
啪——
戒尺破风而来,带着丝丝冰凉之意,上官肆吃痛,晃着身体。
“阿肆,别晃,你要是晃,我默认你不愿意挨罚。”
“好,卿儿,我知道了。”
鹿卿卿摇摇头,一只手压着她的身体,戒尺风一般的落下,阵阵刺痛传来,上官肆咬牙坚持。
戒尺框框往下砸,一下接着一下,稳稳当当落在上官肆的团子上,上官肆知道躲不掉,卿儿又在生气,只能默默忍受这剧痛。
她忍着羞耻和剧痛,努力控制着身体不抖,卿儿说过,再抖……十记打完,上官肆额头滴汗。
鹿卿卿看着她的团子,有些红痕,微微有些红肿,心里暗道还好收着力气,不然阿肆真的会被她打怕。
她知道阿肆向来对她不设防,所以就算是轻飘飘的力气,恐怕都能打出重伤的效果。
她收着力,打完这十记。
稳住上官肆的身体,无奈问道,“阿肆可以对我适当设防,我不介意!”
上官肆呼吸了一会儿空气,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小声说着,“我对卿儿,不想设防,无论现在还是日后,都不会有防备。”
鹿卿卿心疼地看着她,她向来知道,阿肆待的她好,她的话让鹿卿卿心里弥漫起暖暖的爱意。
上官肆自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轻的力气,还是她可以忍受的范围。
她侧目一看,鹿卿卿被她看得心虚几分,躲过她的视线。
上官肆已经知道,卿儿在收着力气,“剩下十下,卿儿不必收着力气,没事的,我扛得住。”
鹿卿卿当即上演变脸,“不干,你对我本就不设防,我要是十分力气下去,你能扛得住几下。”
“那我自己来……”
她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鹿卿卿。
“阿肆,你是怎么敢的!”
鹿卿卿抬手,戒尺刮过上官肆的团子,十分狠厉的一下,抽在上官肆的团子上,团子瞬间鼓起一道血印。
这一下来的疼痛,完完全全不是之前的疼痛,可以相提并论的。
上官肆吃了痛,软着嗓子,嘀嘀咕咕,“唔……确实不是我能抗得住的。”
鹿卿卿挑着眉,问道,“阿肆还要十分的力度吗?”
“要,卿儿打吧!”
看着上官肆软硬不吃,鹿卿卿颇有几分无奈,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打重她会心疼,打轻上官肆又不长记性。
方才十尺,可以说不轻不重,上官肆的反应让鹿卿卿有些愣神,可,看着那一下重尺打出来的痕迹,鹿卿卿心有不忍。
鹿卿卿无奈放下戒尺,垂着眼帘看她,眼睛里皆是无奈和不忍,“阿肆,你让我如何是好?”
“卿儿,打重些,我之前罚你可曾收力?”
“不曾。”
“那为何对我收力?”
上官肆的话坦诚地告诉鹿卿卿,要么不罚,要么重罚,鹿卿卿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上官肆,只能应下。
重新拿起戒尺,速度快又狠,九下瞬间打完,上官肆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
主要是,太疼了,速度还快!
鹿卿卿收起戒尺,心疼地看着她团子上的伤口,她没有打过人,这是第一次,那伤口有青有紫,真的刺痛了鹿卿卿的心。
上官肆硬生生疼出了眼泪,也不管自己身后如何,哭唧唧地抱着鹿卿卿撒娇。
“呜,卿儿的十成力,确实是我受不住的范围,疼!真疼!”
鹿卿卿看着怀里哭唧唧的小人,无奈一笑,“这会知道疼了,方才要强的不是你吗?”
鹿卿卿的话,打开了上官肆的决堤,她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卿儿生气,我才这样要求的。”
“呜,卿儿要是把火气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不要不要,还是揍我一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