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夜云舒一边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温柔。
右手一翻，那柄戒尺凭空再次出现。
戒尺点着鹿卿卿的后背，惊得她一阵哆嗦。
她闭着眼睛，小声说着。
“打吧，师父～”
夜云舒眯着眼睛，听着鹿卿卿的声音，觉得有些小傲娇是怎么回事？
“逆徒，你还真应？叛逆一下不好吗？”
“不好，要学会尊敬师长，徒弟要听师父的话，不然师父会不要徒弟的。”
鹿卿卿小脸一瞥，下巴一扬，哼着鼻子，满脸不服气。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夜云舒温柔的抚摸，嘴里直哼哼。
夜云舒看着有小脾气的徒弟，很是开心，能在他面前依旧如故，很是难得。
他宽大的手掌，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鹿卿卿受伤的后背，贴心地避开伤口。
夜云舒眼底的笑意不散，摸着胡须，小声叮嘱，“逆徒，下回这样无理的要求，为师希望你不要答应。”
“哦～”
鹿卿卿敷衍的来了一句。
正当夜云舒要生气的时候，鹿卿卿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
“自古以来都是师父宠着徒弟，为什么徒弟不能宠着师父。”
“我乐意宠着师父，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是徒弟我能承受的范围，任你摆布。”
夜云舒眸底闪过几分欢喜，这丫头倒是能说会道，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如果为师要做的事情，是徒儿承受不住的，徒儿打算如何？”
夜云舒很好奇，徒儿会顺从他做到哪一种程度。
鹿卿卿沉默片刻，回道 : “任师父发落，后果徒儿自己负责。”
“逆徒，说过的话可不要后悔？”
鹿卿卿微微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中的坚定，不减分毫。
“必不后悔！”
夜云舒目光盯着坚定的小徒弟，心里暖意满满。
他的小徒弟，永远这般可爱至极，他甚喜欢。
他想，余生就宠着这只傲娇的小徒弟，过着他的潇洒生活。
“为师也愿意放纵徒儿，同样的话，送给徒儿。为师也乐意宠着你，为师向来有原则，但是对你这个小徒弟，为师可以没有原则。”
说到关键的地方，夜云舒语气突然正色起来，“我，夜云舒，愿为你之师，护你毕生周全，伴你永远。”
她开心的手舞足蹈，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
夜云舒按住飘起来的徒弟，呵斥，“你呀你，伤不疼了？还想飘起来？”
“疼……您按的地方疼……”
听到她的话，夜云舒赶紧松手。
“师父，你可不能耍赖～说出去的话，可收不回来呦～”
“修仙者一诺，可没有反悔余地呦～天道会保护承诺的呦～”
尽管被夜云舒按的生疼，她心里开心，管她呢？都是次要的。
天知道她有多开心，但凡身后无伤，她能飘。
不是她夸张，她真的能飘起来。
她很想跳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可是不能……她身后的伤很痛。
夜云舒注视鹿卿卿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心情愉悦。
他摸着鹿卿的头，慈爱地说着，“一句话就让你这么开心？傻徒弟，为师说的话，从未收回过，也绝不收回。”
“我愿为你之师，育你成长。你可愿为我之徒，带给我欢乐？”
话音未落，鹿卿卿连忙开口，生怕说晚了，夜云舒就反悔了。
“愿，我愿意！”
她的态度，虔诚而恭敬。
“我，鹿卿卿，愿为恩师之徒，长伴恩师左右。”
夜云舒抚摸着鹿卿卿的脑袋，试探性询问，“现在可愿意告诉为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不确定，自家的宝贝徒弟愿不愿意告诉自己，比起他自己卜卦的结果，夜云舒更想从徒弟口中得知一切。
说他冷漠也罢，说他懒也罢，他都认。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自从那件事以后，世人皆知，天下第一宗门宗主夜云舒，屠戮天下，早已是一代杀神。
可那又如何，功名利禄，他向来不喜。
他喜安定，喜清净，更喜平平淡淡。
夜云舒从不是偏执之人，仅有的温存给了他唯一的徒弟。
也正因为这样，那一天，得知徒弟死讯的他，双眼如同利刃，手执剑，横扫四方，血溅万里。
哪怕周身是血，四周鲜血遍地，那拜师时徒弟送给他的那一块玉佩，也不沾染任何一滴鲜血。
自此冷漠如冰，杀神决然，就成了他夜云舒的代名词。
那又如何，他就是让世人看看，什么叫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所幸，他想执剑保护的人，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
否则，那道誓言也该兑现了。
千年安定，是她徒弟献祭得来的，千年之后，倘若他的徒弟未归，他便拉着整个苍生，为她陪葬。
“徒儿～”
“师父～您徒弟我，建议您，喊我逆徒，那样听着亲切～”
鹿卿卿歪着脑袋，笑着看着夜云舒。
夜云舒气笑了，“为师喊你徒儿还不乐意了，就那么喜欢叛逆吗？”
鹿卿卿撅着嘴，满脸不情愿。
“我不就在师父面前叛逆一下，师父怎么还和我急眼了，呜～”
夜云舒瞅了她一眼，似是生气，轻轻拍了一下鹿卿卿的后背。
虽然避开了伤口，但是余震还是让鹿卿卿身体微抖了一下。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鹿卿卿哼唧哼唧的，不想再理夜云舒，低着头，手在空气中画圈。
画了一个又一个，嘴里嘟囔。
“画个圈圈诅咒师父，他太坏了，诅咒他！”
玩归玩，闹归闹。
夜云舒还是和鹿卿卿道了歉，“徒儿，为师错了。”
“我错辽～”
两个人同时道歉，不同的是鹿卿卿的声音很轻，轻到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你这个逆徒！”
“我就是逆徒，咋滴，您能拿我咋样？”
就这样保持了很久，鹿卿卿伸出她的小爪子，戳一戳夜云舒的的手臂。
“师父，小鱼还好吗？”
夜云舒手指跳动间，便算出了一切。
“你这侍女，她是不会有危险，有人保护她。”
鹿卿卿瞬间来了兴趣，嚷嚷着问夜云舒为什么？
夜云舒被她闹的没有办法，才吐出四个字。
“红鸾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