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闻听此言,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一个劲的往下淌。
让我继续照顾先帝,可是先帝已经驾崩了呀?
那是让我去找他呀,还是让他来找我呀?
让先帝来找我,可是先帝已经死了呀,要是他来找我,那到时候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可要是我去找他,那我也舍不得自己啊。
“陛下,这个,那个,我,他,这……”
客氏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客夫人累了,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朱由检一摆手,当即有两个小太监把客氏给架了出去,因为客氏的腿早就跪麻了,根本就动不了了。
殿外,魏忠贤安排的一个小太监见此情景,立刻飞奔跑到东厂去禀报魏忠贤。
“干爷爷,奉圣夫人她出来了,只不过是被人架出来的。”
“架出来的?”魏忠贤有些纳闷,“怎么还架出来了?客氏她自己不会走路吗?”
“回干爷爷的话,奉圣夫人的双腿好像看上去不敢挨地,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身体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魏忠贤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就这种情景,客氏该不会是被陛下给宠幸了吧。
“快,去把客氏带到这里来,快去。”
“是。”
魏忠贤来回踱步,要是客氏真被陛下宠幸了,那我,是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啊。
哎,不一定,那客氏能被陛下宠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长的漂亮,还是个女的,那陛下凭什么让我沾光呢?
就在魏忠贤想着的时候,客氏已经被人带过来了。
只见客氏走起路来有气无力,双腿根本就不敢用力,身子轻飘飘的,身体上甚至还能闻到汗香。
魏忠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客氏也不客气,当即就坐在了椅子上,只不过她这一坐,正好碰到了腿上的麻筋,一下子又站起来了。
这下子,魏忠贤的心思不由得活动起来了。
这陛下的身子骨就这么好?
也对,毕竟是年轻人。
那我干脆就投其所好,网罗美女,再搜集补药,说不定就真的能讨陛下的欢心呢。
想到这,魏忠贤便想向客氏询问一点细节上的问题,他也好对症下药。
“我问你,陛下他,他怎么样啊?”
客氏心有余悸,“陛下他,他可厉害了。”
魏忠贤心道:果然。
“这我知道,我是想问陛下他对你,怎么样啊?”
听了这话,客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陛下他对我,可凶了。”
魏忠贤心道:还得是年轻人呀,就连客氏都顶不住了。
“那你是怎么回应的呀?”
“我,我能怎么样啊,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到后来我腿都麻了。”
魏忠贤心道:腿都麻了,这年轻人,这么厉害的吗?
“那你腿麻了,就这么硬撑着?”
“那可不,人家可是陛下,是万岁爷,他不发话,我哪敢乱动,但是到了后来,他可能是觉得这样不好,就让我起身了,只不过我实在是没力气了,根本就起不来了。”
魏忠贤心道:常言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可是常言又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魏忠贤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之下,暗道可惜,不然,我亦如此。
“那后来呢?”
客氏揉了揉双腿,“后来,陛下见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就让两个小太监把我架出来了。”
魏忠贤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客氏这还纳闷呢,“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明白了?”
“废话,就这么点事,我还能不明白吗。”
虽然魏忠贤是个太监,但是,他是二十多岁才入的宫,而且他在入宫之前有过老婆,还有一个孩子,他能不明白吗。
客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明白就好,陛下他可厉害了,反正我是不行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可别叫我去了。”
看着客氏离去的背影,魏忠贤忍不住呸了一口,不就是陛下宠幸了一回吗,看把你能耐的,动不动就陛下可厉害了,陛下可厉害了,要是我是个女的,还有你什么事啊。
“督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东厂掌刑千户孙云鹤问道。
魏忠贤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不必着急,你从客氏身上看出什么来了?”
“陛下很厉害。”孙云鹤回答道。
“废话,陛下不厉害,能把客氏弄成那样吗。”
“恕卑职愚钝,还请督主明示。”孙云鹤恭敬的说道。
“咱们这位陛下啊,年轻,有活力,正是肝火旺盛的时候,咱们做奴才的,就得想办法帮陛下泄泄火呀。”
“卑职明白了,我这就去把京城里的花魁都给包下来,保证把陛下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孙云鹤转身就想走,结果却被魏忠贤拉回来,踹了一脚。
“混蛋,那是陛下,那是万岁爷,你弄这些花魁进宫,你这不是寒碜人呢,别说万岁爷了,我都想把你的脑袋砍了。”
“那,还请督主吩咐,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魏忠贤一甩袖子,坐到主位上,“孩儿们,咱们是做奴才的,伺候好万岁爷,那是咱们的本分。”
“现在先帝爷不在了,陛下刚刚登基,忙里忙外的,很不容易,咱们就得想办法帮着陛下分忧解难。”
“接下来,先把手里的活都放下,发动人手,去搜集貌美的年轻女子。”
“切记,切记,不要可着一个地方搜集,像什么南方的,北方的,这都得有。”
“还有,蒙古的,朝鲜的,倭国的,女真的,安南的,这些都得要有”
“还有那个黄头发,深眼窝,蓝眼珠的,那个是哪的来着?”
“回禀督主,是西洋的女子,人高马大,皮肤很白。”
“对对对,还有这西洋的女子,也得有,就是要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要应有尽有。”
最后,魏忠贤站起身来,“只要陛下高兴了,咱们爷们,那就依旧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此时,一个人提议道:“督主,卑职听说还有一种女子,皮肤呦呵,头发弯曲,之前唐朝的时候叫什么昆仑奴,这个还用搜集吗?”
魏忠贤一睁眼,“混蛋,那黑玩意也配!”
“咱家一个太监,看一眼那玩意都觉得脏了身子,此事休要再提,不然,死啦死啦的。”
旁边一人立刻劝道:“你看看你,把督主气的,直说鸟语。”
“督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吧,从小脑子就进水了,完事还被驴踢了一下,正巧呢,就给踢到了门上,偏偏那天风大,风一吹门,就把他的脑袋还给夹了。”
“行了,”魏忠贤一摆手,“都办事去吧。”
“是。”
这时,孙云鹤迟疑了几步,又问道:“督主,咱们这么卖力气,要是陛下不接受怎么办?”
魏忠贤抬起右手,朝着手上的玉扳指哈了口气,轻轻擦拭几下,“陛下接不接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做奴才的,就得有做奴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