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终于到了张瑞文所在的小院。
“记住我一路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能黑心肝，那会害死人的。”韩大人又郑重其事的叮嘱了一遍。
“我知道了，作为大夫我是专业的。”凌安回答道
韩大人无奈，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凌安进去。
丁玲公主撞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受了刺激，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屋子。
不然凌安还得应付他。
于是凌安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瑞文没想到来给他治病的会是凌安。
“怎么会是你？”
张瑞文又羞又窘迫。他这个病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女大夫为他医治吧？
“因为我是石头镇最厉害的大夫，你这个毛病除了我，别人治不好。”凌安说道。
“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张瑞文震惊的看着凌安。
他以为自己这个秘密保守的非常好呢。
“嗯，从你的反应上来看，应该是职场。”凌安坦然地回答道。
“不过你放心，不该看的地方我绝对不看。”
张瑞文恨得咬牙切齿，韩大人是京城出了名的糊涂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其实就是一管马应龙能解决的问题，但是凌安觉得还是要打一针，先把炎症消下去，然后再给马应龙比较好。
“你这样趴着别动，我先给你扎一针。”凌安说道。
张瑞文已经不想再听到凌安的声音了。
当然，他更不想看到凌安。
不过这正好符合凌安的要求。
他缓缓掀起张瑞文背上的被子。张瑞文知道检查这个毛病定然是要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的。
所以他闭着眼睛就当自己此时已经死了。
不过凌安只是在他腰下方的地方扎了一针，并没有看下面。
“好了，结束了。”凌安将被子给他盖上。
张瑞文震惊的扭头看向凌安。
“我保证明天早上你能下床，没有太大的感受了。”凌安说着拿出一管子药膏。“这个药膏涂抹在患处，早中晚各一次。”
“最好是晚上多涂一些。这样要可以多保留一段时间。”
“当然，如果你一直趴着不动，什么时间涂都可以。”
“你应该有下人吧，让他们伺候就可以。”
对于张瑞文的身份，凌安现在倒背如流，因为这一路走来，韩大人给她说了不止十遍。
什么张尚书令家的嫡孙，什么未来张家的支撑，什么将来的大周尚书令，什么大周未来的栋梁之才。
她看这男人不过尔尔，容貌上还没有宴宁长得好看呢。
至于才华……那更未必。
“观棋……”张瑞文喊了一声。
观棋推开门，匆匆走了进来，“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听凌大夫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张瑞文一副我再也不想看到凌安第二眼的表情。
凌安看着观棋，“给你家公子早中晚各涂一次。如果他整日趴着，每次多涂一些。”
观琪拿着药膏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是药膏，没什么新奇的。
“这个药膏不同于以往的药膏，有麝香味，认真涂，别敷衍。”凌安看出了观棋随意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叮嘱了一遍。
观棋点头应下，跟着凌安出了房间后悄声对凌安说道，“其实我不叫观棋，我叫狗剩子。”
凌安，……
“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真名，这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她已经不在了，只给我留下这个名字。
凌大夫以后如果见到我就叫我狗剩子，当然，公子在的时候不能这么叫，要叫我观棋。”狗剩子带着最后一丝倔强向凌安叮嘱道。
凌安点点头，“我知道了，狗剩子。”
狗剩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心的拿着药膏转身进了张瑞文的房间。
“这么快就出来了。”韩大人在外边等着，见凌安出来很是意外。
“嗯！”凌安点点头。“诊费二百两。”
“你这也太黑了。”韩大人听到二百两诊费，顿时炸毛。
“好吧，好吧，大家都是亲戚，给你打个八折，一百六十两，不能再少了，再少你下次找我，我就不来了。”凌安随意摆了摆手。
韩大人心痛，但还是掏了银票递给凌安。
“黑心肝的丫头。”
凌安不在意韩大人的话，拿了银票，开开心心的走了。
当然，一百六十两赢票，凌安没有独吞，给了赵掌柜一百两，自己拿了六十两。
这个分法赵掌柜也很满意。
凌安的药见效很快，第二日早上张瑞文就感觉到某处没那么痛了，而且走路也能迈开大步。
他内心里很佩服凌安的医术。
观棋也觉得惊讶，之前太医配的药要抹好几天，身上都是臭味，才能慢慢的好起来。
他没想到凌安的药这么管用，抹一天就好了这么多。
又过了一日，张瑞文的毛病彻底好了。
不过这个毛病很容易再犯，只要不干净了，吃了辛辣的或者其他的刺激性的东西就容易复发。最好的办法还是切掉。
这个时代其实也有外科手术，只是不那么常见，而且容易术后感染，死亡率很高。
就像当年华佗就要打开曹操的天灵盖去他的头风。
所以外科手术是与其他的环境和相应的条件相吻合的。
韩大人见张瑞文身体康健起来也很开心。
“瑞文公子身体康健，真是太好了。”韩大人满脸欣喜地说道。
“这还要感谢凌大夫高超的医术。”张瑞文道。
韩大人抽了抽嘴角。
他是不想让瑞文公子念着凌安恩情的。
“她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她的本职，而且咱也是出了诊费的，二百两呢。”韩大人想到那一百六十两就觉得肉疼，所以直接就说成了二百两。
“二百两银子，我会还给韩大人的。”瑞文公子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韩大人连连摆手。他说出这话来好像是专门向瑞文公子要二百两银子似的。
“原本就是我身体出了状况，给我看病的诊费就是该由我来出。韩大人这两日为了我的事情跑前跑后辛苦了”张瑞文郑重其事的道歉。
韩大人笑着摆了摆手，一副谦逊的模样。“客气了，客气了。”
张瑞文这两日已经派人打听到凌安家的住处，他想去拜访，当面道谢，他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现在身体好了，他便让人带着礼物领着小厮观棋离开了山庄去了石头村。
“是这户人家吗？”张瑞文到了凌安家门口问道。
“公子，是这户人家。”观棋回答道。
“那行了，你们都别跟着我进来。别吓着村民，远远待着去。”张瑞文摆了摆手，打发了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