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坐下,头发都还是湿的呢”
莫氏把老大放进陆萱怀里,看她头发还是湿的,示意婢女赶紧过来把她头发拧干。
“好了,好了,别哭了”
陆萱哄着老大,头疼不已。
“都是你,回来就回来,你动静那么大干什么”
莫氏看两个孙子哭得可怜,气得低声对着赵霁寒就吼。
“是,是,都怪我……”
赵霁寒轻轻摇晃着自己怀里的老二,任由他老娘骂。
这一个月里,他都感觉自己沧桑了不少,带孩子给带的。
晚上孩子哭闹的时候,都是他一手一个的抱着哄,根本舍不得让他小王妃起来哄孩子。
以至于他这一个月里,人给累得不轻。
这两个孩子,把一家子都折腾得够够的了,连莫氏都从原来的院子搬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院子来。
为的就是能就近照顾孩子,实在是这两个孩子需求太大了。
“哎,这满月宴可怎么办啊,到时候人那么多”
陆萱想到两个崽子一有点动静就醒,就觉得头疼不已。
“他们醒了再抱出去给大家看,至于宴会厅,放到最前院去”
赵霁寒决定道。
“行吧,只希望到时候他们能配合一点”
也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这样了,请帖都已经发出去,总不能现在就说不办了吧。
过了两日,到了两个孩子的满月宴这天,一大早的,整个王府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只是大家都尽量的放轻了自己的动静,就怕吵到两个小祖宗。
陆萱和赵霁寒这个时候,正在看着两个孩子穿衣,两个孩子不哭的时候,谁都让抱,乖巧至极。
当然,哭的时候就是另一个极端了。
“哎,你说你们,一直这么乖多好”
等老大被丫鬟穿好了衣服,陆萱抱过来就忍不住感慨。
“呵呵……”
赵霁寒也把老二接了过来,咬牙呵呵两声。
这一个月里,他是忍够了,就等着这两个臭小子长大了他好揍孩子。
“走吧,他们外婆应该快来了,好久没见他们了,我想去府门口接他们”
陆萱说着,抱着老大就往外走。
“等等,你还没恢复呢,坐轿子去”
赵霁寒抱着老二在后面提醒。
夫妻俩在府门口等了不到一会儿,就看到陆府的马车来了。
这一次,连陆老夫人和陆老爷子也都来了,光陆家的主子,就浩浩荡荡的来了一队马车。
“祖父,祖母”
看两个老人家下马车,陆萱急忙过去迎接。
“哎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进去”
陆老夫人一看孙女亲自跑门口来迎接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生的是双胎,这个时候孙女的身体有没有恢复,她一想就知道。
一家人互相见了礼,这才相携着往府内走去。
袁氏抱着两个外孙亲香了又亲香,等两个孩子困了才罢休。
看着两个孩子哭闹不休,在赵霁寒和陆萱的怀里才安静下来,袁氏看呆了。
“这一个月里,一直都是你们亲自哄的?”
等把孩子放下了,袁氏拉着陆萱走到外间低声小心翼翼的出声问。
“嗯”
陆萱疲惫的点头。
“孩子闹觉的时候,和哭的时候,只要我和他们父王,别的谁都不要,连他们祖母都不行”
陆萱无奈的低声说道。
“这……”
“哎呀,真的是两个小祖宗了”
袁氏心疼的摸着女儿的脸,看到她那眼下的青黑更是心疼。
“没事,熬过前面三个月就好了,还好他们醒着的时候还愿意让别人照顾,要不然我和他们父王谁都脱不开身”
陆萱也只能苦笑的安慰自己。
这一场满月宴,办的是极其的隆重,这一天,两个孩子的名字也定了下来,还是文景帝亲自写在的圣旨上。
老大赵怀安,老二赵知南,这两个名字,还是赵霁寒亲自选的。
文景帝就只是意思意思的亲自写在皇家族谱里而已。
当然,他作为一个皇爷爷,满月礼也少不了。
做给外人看这方面,文景帝一向做得很好,还专门在圣旨里写了他给两孩子的贺礼单子上。
什么田地了,什么金银玉器了,看得大家暗暗在心底里想,这贤王府果然还是深受皇恩啊。
这一场宴会结束,这个京城才热闹了没几天,又出事了。
废太子自缢了,听说是自己拿一条白绫上吊的,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查,给朕好好的查,大皇子为什么会突然自缢”
御书房里,文景帝满脸怒容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刑部尚书。
“陛下,臣已经查过了,根本没有外人接触过大皇子”
刑部尚书哭着一张老脸,都快哭出来了。
这几日他仔仔细细的查过了,确实是没有外人接触过废太子,一切的结果显示,就是废太子自己自杀的。
“大皇子妃只说,大皇子生前的前一日,跟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等晚上还不见大皇子从房间里出来,进去一看的时候就发现大皇子已经……”
刑部尚书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接下来结果如何,不用说都应该知道了。
文景帝跌坐在龙椅上,怔怔的看向前方。
“大人,您先出去吧”
看文景帝情况不对,历公公走出来轻声的把刑部尚书请了出去。
刑部尚书感谢的看了历公公一眼,他真怕这个时候文景帝降罪下来。
自己这个大儿子犯了那样的大错,自己都没让他死,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却不想活了呢。
文景帝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呵,终于死了”
赵霁寒坐在椅子上边看邸报边冷笑,腿上还放着一个小不点。
“王爷,那么接下来,咱们的人还要不要盯着几位殿下”
李伯喵了主子腿上的小主子一眼,语气那是放轻了又放轻。
“盯,给我盯死了,看看咱们这位陛下到底属意哪位”
赵霁寒把手里的抵报放下,把腿上的小崽子捞进怀里抱着。
“北边的那些官员,陛下的意思出来了没有”
赵霁寒又问。
“暂时还没消息传出,今早也有大臣在早朝上建议了,但陛下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再议,就没了”
李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