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已经停了不少的兽人,他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雌性兽人与幼崽也有不少已经醒来。
他们脸上全是一脸懵然的表情,千昭拔除了那个钉子,阵法自然而然也就消散了,周围的树上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兽人。
他们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充满虔诚的看着面前这位满是神性的神使。
千昭已经泄露出自己的法术来破这个阵自然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不然这世界的能量就真的要被他撑爆了。
所以和大地之母讨论了一下,由对方贡献出一部分自然之力,来救治这些雌性兽人以及幼崽,老人。
“多谢神使大人,如果今天没有你的话,那我们跃川……”
跃川部落的祭司现在的崇敬如同滔滔的江水,延绵不绝,想要放肆的朝面前的人表达出自己的敬意,但对方伸手阻止了自己想要说下去的意思
“不必感谢我,这只是我帮的一个小忙,你们应该感谢的是兽神和大地之母,他们不能亲自来到这个世界,我只是与他们达成了合作。”
“那也要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亲自到来,那对于我们部落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我这个祭司自然也是万死不辞。
所幸一切令人害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说罢,祭司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最终念念有词像是在向兽人以及大地之母汇报自己的任务,没过五分钟就重新睁开了眼睛。
千昭并没有要留在这里的意思,指尖轻轻飞出一抹白光,融入了祭司的眉心。
“你还需要更加长久的历练,最近几天让部落的兽人集中在一起,避免有兽人落单,赤地那边彻底切断与他们的联系,那位祭司大概在酝酿一个巨大的计划,我们不要掺和进来。
好了,我此行的任务结束,那我就先回百兽部落了。”
祭司也知道面前的神使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所以也并没有出口挽留,只默默的低下头,嘴中念念有词。
“那神使大人是否需要我们派一个人送您回百兽部落”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千昭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随后森林里刮起了一阵风,让兽人们不得不集体闭上了眼睛,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那个满身光华的神使已经离开。
原本高悬的月亮好像在一夕之间消失,终日笼罩的乌云也好像被击溃了,热烈的阳光与洁白的云彩铺满了整个天空。
连空气中都散发着青草与泥土的香味,昏迷的兽人相继醒来,终日笼罩在跃川部落上空的阴霾终于散去,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千昭用了点小术法遮住了众人的眼睛,才快速离去,他并不擅长处理许多信徒对于自己浓烈的感情。
更何况这原本就属于自己和兽神以及大地之母的一场交易,他们应该感谢的是无法亲自到场却还委托他人来帮忙的兽神以及大帝之母。
千昭这是一个为了创造自己的记忆的过路人,能够成为这群兽人心中永远敬仰的崇敬的也唯有兽神与大地之母。
他并不会在一个世界停留很久,或许有的人会记住他,但时间能够消磨许多东西,记忆乃至信仰。
千昭没有把握自己会拥有一个永生永世的信徒,信仰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信仰也是同样。
等他再次回到百兽部落时,天已经微微泛黄,他并没有使用缩地千里的法术,而是增加了自己飞行的速度,不过两个部落之间确实相隔很远,所以在黄昏之前,千昭终于回到了部落。
此时的部落没有白天那样繁荣,刚到部落外围的森林里,就已经遇到了不少往回走的兽人。
这些兽人大多是小型部落派出来的代表,将一些部落特有的特产来到大部落进行物资交换。
他们不会留太长的时间,部落里的兽人在等待他们带回想要的物品。
大型部落的基数更高,所以他们需要交换的时间也会更长,部落周边的森林搭建了不少临时的帐篷,或者有些兽人会直接化作兽形生活在野外。
有些与百兽部落中有关系的则会直接借住。
几个部落的祭司统一都住在百兽部落祭司旁边临时支起的帐篷里,除了赤地部落。
毕竟这部落名声实在谈不上好听,要不是因为对方部落越来越庞大,兽神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个部落的存在。
不过赤地部落的祭司却是兽神绝对不会承认的存在,所以知晓兽神一些命令的另外三个部落的祭司也会下意识远离赤地部落的狐狸。
千昭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狼崽,却在空气中嗅到了奇异的血腥味,暗处有几只眼睛在狠狠的盯着他,千昭停下脚步。
看来有些不安分的蚂蚁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千昭已经好几个世界没有动过手了,连骨头都觉得生锈。
如果真要有不长眼的,敢落到他手上,千昭也绝对不会轻饶,他虽然是神明,但不是圣母,不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觉得他宽容,血腥气不仅是浮于表面空气当中。
千昭能够嗅到那兽人身上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恶意,周围纠缠着良善者的怨念,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什么其他的了?
躲在暗处的毒蛇见千昭停下了脚步,也立刻明白自己大约是被发现了,几个兽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纷纷从草丛中爬了出来。
毒蛇,鹰隼还有鬣狗,大约有六七个兽人,千昭被他们身上的味道熏到,抬起纤长的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好看,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那几个兽人也看到了面前人对他们的嫌恶。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只不过会是一个死人罢了,几个人有常年在一起的默契,自然连出手都是相同的频率。
千昭不想被这群人触碰到,他虽然掌握着无上的神力和足以毁灭这个世界的灵魂,但却并没有使用出来。
反而是后退一步拾起了地上一根分叉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