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见岳荣凶狠狠地走过来,早闪身躲到师哥身后。铁济堂往前迈出一步,挡在岳荣面前。
岳荣瞅了他一眼,然后撇出话:“铁济堂,你可认得我?”
铁济堂淡淡应了句:“不认得。”嘴里这样说,心里却猜到这人就是屠蛇帮的“五大上将”之一的岳荣。去年他曾听加西亚旅馆老板潘大嘴描述过这人的相貌,又听萧云山提过,这会儿照了面,心里自然明晓。
岳荣说:“听好了,我叫岳荣。我曾听夏老板说你有些手段,今天我就试一试,看看你到底是真有手段还是吹牛皮吹出来的。”
铁济堂脸上蒙起一层灰云,“你最好还是别试,今天我心情十分不好。”
岳荣桀桀怪笑说:“你心情不好又怎样?等一会还有你哭的份上。”
莫莫躲在铁济堂后面探出头说:“等会儿还不知谁哭呢?我师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手就不会留情面,聪明的就赶紧学条哈巴狗夹着尾巴溜掉,否则有你苦头吃。”
岳荣恶狠狠瞪他一眼,“小混蛋,等会儿我再收拾你。”
莫莫放嘴回骂:“你这个又大又臭的混蛋,我好心劝告你,你倒骂我。你爷爷的臭屁混蛋,无头鬼混蛋,狼心狗肺混蛋,不得好死混蛋。”
岳荣气得咬牙切齿,提起拳头往铁济堂面门打来,意图逼开他,绕过去逮住莫莫狠狠教训一番。
不料铁济堂并不躲闪,出手如电一封一截,咔嚓一声,岳荣的手臂已被拗折。
岳荣痛叫一声,托着受伤的手退出几步,惊恐万般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铁济堂到底是怎么出手,他根本就没看清,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议。这也怪他太过骄狂,不把铁济堂放在眼里,一时轻敌才着了门道。不过即便他收起骄狂之心,打足精神跟铁济堂打,以铁济堂今天的心情恐怕也挨不过一分钟。
莫莫拍手叫着说:“是不是,我都告诉你了,你偏偏不听非要作死,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威利斯也拍手附和:“这样的能耐也好意思出来显摆,有些牛皮是不能吹的,尤其是功夫牛皮。”
卢慷杰以为岳荣遭了铁济堂的暗算,抡起拳头飞步过来准备给好友报仇。
铁济堂迎上一记右拳迅雷般击出,奔向卢慷杰的面门。卢慷杰哪料到他的拳来得如此之快,赶紧往收拳格挡,同时把头朝右边闪躲。
却没想铁济堂左拳早已挥出,快如电光石火,在他的右太阳穴处重重撞上一拳。一时之间,卢慷杰只觉得脑门轰隆,犹如巨雷震荡,踉踉跄跄退出两步便跌倒在地。
蒋潮起和章海龙对望一眼,心头惊喜万分,两人也曾听过欧阳智、范其友等人说起过铁济堂的拳脚十分了得,却没亲眼见过,这会儿见了才大开眼界,一时心怀如春风拂煦般畅快,不觉同时喊了声:“好拳!”
凯瑟琳也开口赞说:“济堂,你的拳头实在是太快了,这要是到好莱坞去拍电影,恐怕镜头都跟不上你的速度。要是美国那些拳王们看了你出拳的速度与力量,恐怕都不好意思再登台亮拳。”
她刚才都没看清铁济堂的出拳,只瞧得一道拳影如流星般划过,卢慷杰就倒地了。
夏东菊笑吟吟接上话:“可惜济堂哥的梦想不是动作影星,如果他去拍电影,我们一定是他的忠实影迷。我想他在电影里一定会把那些坏蛋们打得落花流水,鸡飞狗跳。”
莫莫耍起嘴皮子:“师哥的拳脚那是天下第一快,坏蛋在他面前搬弄拳脚就好比‘班门弄斧,孔门弄文’,自找苦头吃。”
威利斯却晃起脑袋瓜,“这两个菜鸟也实在太菜了,禁不住师父一拳,还胆敢出来卖弄拳脚。”
莫莫笑嘻嘻说:“什么‘五大上将’,简直就是一个破玩意儿,应该改名为‘五小下兵’才对。”
白蔷薇见自己手下两个最得意的“上将”不到一个照面就给铁济堂打得断手倒地,心中震惊不已,把手朝金大保和何九重两人一挥,“你们两个一起上,给我赢点颜面回来。”
金大保和何九重以前都跟铁济堂交过手,是以刚才十分留意他的出手,看了后却是一脸懵逼,这才知道以前铁济堂跟他们打斗时根本就没尽全力。两人一时心灰意冷哪还有打架的气势,即便是打也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当下,金大保叹了口气,轻声说:“白小姐,不瞒你说,之前我跟黄箭帮老大郑门神、老二胡黑蛇、白鲨帮老大杜恶怪,还有孟松五人合斗过这人,是他手下败将。依我看,今天我们还是忍一忍,不要跟他动武,这人的手段太厉害了,即使是我们五大上将一起上,也未必能斗得过他,何况是我和九重两个。”
在屠龙帮里,所有帮众都叫白蔷薇为白小姐,这是白蔷薇所吩咐,她喜欢手下这样称呼她。
白蔷薇听得金大保这话,瞪着他看了片刻,又望向何九重。
何九重也唉吐一叹,低声说:“大保说的没错,去年我在纽约的时候,也跟这人斗过一场,这人出手的速度和力量简直如魔鬼一样可怕。”
他没有说出输赢,但他的神色已说明答案。白蔷薇恨恨盯了铁济堂一眼,命孟松鬼扶起卢慷杰,带着一伙屠龙帮的帮众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