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荫发才离去,那边申助手也正要悄悄溜掉,铁济堂阔步跨上前一把提住他的后领,“申助手,你忙着要去哪?我们都还没叙旧呐。”
申助手捂着肚子苦着脸说:“哎哟,我肚子突然好痛,要拉肚子了,我先去方便一下。”
铁济堂轻轻一笑说:“你这是急性肠炎,幸好遇上我,这病我是最在行了。”
申助手挤紧眉头,“哎哟,我忍不住了。铁少爷,求你快放放手,让我先拉去吧。”
铁济堂有意要整他,“那好吧,我帮你一把。”说着抓住他的后颈往上一提,然后猛地往下一按,申助手就蹲在了地上。
“申助手,拉出来了吗?”铁济堂眼角挂趣地看着他。
申助手蔫着副脸,“给人看着,我……我拉不出来,何况我裤子都还没脱。”
铁济堂笑了笑说:“这倒是我疏忽了,我一时忘了拉屎先要脱裤子的,那赶紧脱吧。”
申助手说:“我给人看着拉不出来,还是让我到前面那林子去拉吧。”
铁济堂正儿八经说:“这急性肠炎有好几种,我要看你拉的是什么屎才好对症下药。”
申助手说:“我拉完后再带回来给你看吧。”
铁济堂说:“这样也行。我先给你吃颗药,帮你清清肠道。”说着手里暗暗藏过一颗花生米,拉起这家伙捏开他的嘴巴弹入那颗花生米,然后拿过那瓶酒往他嘴里一灌,那花生米早滚入他的肚子。
申助手忐忑地看着他问:“铁少爷,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铁济堂故弄玄虚唬耍他,“这药叫做‘蛊噬穿肠丸’,吃进肚子里,十分钟后就会融化,里面裹着一条三头小虫子。这小虫子最爱吃肠子里的肮脏炎物,可谓是最佳的肠道‘清道夫’。不过在它清理完肠道垃圾炎物后,如果不及时给吃解药把它排出去的话,它就会把肠子一段段地咬穿。”
申助手信以为真,吓得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说:“铁少爷,我肚子痛是假的,没有什么急性肠炎,你快给我解药把它排出来吧。”
铁济堂眉梢含笑,继续捉弄他,“哦,那可就麻烦了,解药我忘了带在身上,你快快去把它拉出来。”
申助手愁着眉头说:“给你这一吓,我屎都给吓成缩头乌龟,堵着肠子了,哪里还拉得出来?”
铁济堂说:“还有个办法。”
申助手急问:“什么办法?”
铁济堂慢吞吞吐出句:“破肚开肠,把它取出来。”
申助手哭丧着两扇脸,“铁少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吗要跟我过不去?”
铁济堂收起那副耍弄的表情,神色一整,“既然你问起这话,我也来问问,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合着警察来抓我?害我坐了几天冤枉牢房。这也就算了,最不可饶恕的是昨天你又指使同伙绑架了我的朋友,今早又带人来劫走我未婚妻。你说你做了这么多阴鸷缺德的事,我该放过你吗?”
申助手耷拉着脑袋说:“那全是老板吩咐的,我只是个被使唤的下人而已。”
铁济堂正要问他话,却见姜涛急急从仓库里奔出来,朝他说:“铁大哥,凯瑟琳小姐被他们转移走了。我找遍了这仓库每个角落,都没发现凯瑟琳小姐的身影。我今早找到这里来时,凯瑟琳小姐就被关在仓库里的阁子上,现在那里也没见着人。”
铁济堂目如冰锋看着申助手发话:“申助手,如果你不想被虫子咬穿肠子的话,就给我说实话,你们把那个美国女孩转到哪去了?”
申助手心头发怵,肠子在肚子里直哆嗦,“铁少爷,我也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老板听说有人找到这来救那个美国女孩,知道这里暴露了,就派人来把那美国女孩匆匆转移走了。到底转到哪去,老板却没告诉我,不过……”
铁济堂一听知道有眉目,便喝声说:“不过什么,老实说,否则我立即就让你尝尝虫子咬肠的滋味。”
申助手颤声说:“今天早上,找到夏小姐后,我问老板要不要放了那个美国女孩,老板说那个美国女孩还有利用价值,先不要放,吩咐我好好看着,不要动她一根汗毛。我想老板就算转走她,也不会伤害她的,说不定明天就放了她。”
铁济堂寻思一会,一时也想不明夏仲达继续扣留凯瑟琳的目的,转而却问:“那夏小姐呢?你们把她带去了哪里?”
申助手说:“夏小姐由白蛇和黑熊,就是老板的两个贴身保镖带回了老板的家里。”
姜涛这时拉了拉铁济堂的手臂,朝他们来时的路上转去一把脸,“铁大哥,那两个家伙在那边,不知是谁放了他们。”
铁济堂看过去,却见之前给姜涛绑住手脚留在那座林子旁的那两人,远远地站在路旁朝他们这边张望,便朝他们招了招手。
那两人对望一眼,缓步徐行过来。
申助手见了这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必是也吃过铁济堂的苦头,心头越加惊慌,念念放不下肚子里那条三头虫子,就向铁济堂讨情:“铁少爷,求求你先给我解药排出那条恶心的东西,我知道的全都给你说了。”
铁济堂见把他捉弄得也够呛的,便说:“等一会,我有话要问问这两人。”
申助手见有希望了,不由面露喜色,赶紧朝走过来那两人招手说:“章鱼,乌贼,你们两个走得像蜗牛一样,干吗啦?平时逛妓院的劲儿哪去了?快点过来,铁少爷有话要问你们。”
那两人瞪了申助手一眼,来到树荫下,却不敢靠近,拿眼望着铁济堂。
铁济堂朝他们问:“是谁放了你们?”
之前追赶纪美子那人答话:“是个日本人。”
铁济堂听了自然猜到是伊藤小野,看这两人的气色就知道吃了一顿打,一时便含笑逗趣,“看来你们的运气还不错,应该好好谢谢那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