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清的身体,仿佛是被那炽热的男人,烤的融化掉了,软软的,像是一只糯米果子。
魏羡碾肆虐过了那一双朝思暮想的唇,即将崩溃至极,他的动作才停下来,抱着沈临清的大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想我没?”
这三个字犹如蚊子呐呐,沈临清得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口喘息,却口是心非:“不想……”
魏羡明明觉得沈临清跟他一样, 都快被思念逼疯了 却还口是心非。
湿润的唇,夹杂着热气,在沈临清的脖颈处吹着热气:“说你想我……
我就控制一下自己,……”
沈临清别扭,狗男人这一个月就像是人间蒸发,如今回来,却还要这般,前所未有的委屈,从心头蔓延开来。
两人那一番热口勿,两人的衣裳凌乱,只差须臾,便能融合。
魏羡的体温灼热,像是一块有温度的铁块,肌肉紧绷起来都硌人,比汤婆子,要好上千百倍。
他在忍耐,却不想忍耐,沈临清感受到了他的异样,瞬间慌了。
“才不想……”
“唔……”
“想我没?”
“没……唔……”
沈临清快要窒息了,最终不得不屈服:“想……”
只一个字,她就感受到了魏羡的疯狂,他翻了个身,坐起来紧紧的抱着她,犹如他在战场上的冲锋陷阵。
后半夜的京城,白雪皑皑,全城冷了不止十个度。
屋子里的温度,却一直未退。
起初,细雨如丝,湿湿软软,到了后来,随着一道惊雷过后,便是狂风骤雨,风摇雨曳。
沈临清只觉得头晕脑胀,仿佛是沉浸在一片幻境当中,她犹如在云端,忽上忽下,却渐入佳境。
听着身上的女人,猫儿一样的声音,魏羡十分满足。
这一夜呵,春风化雨,雨势绵绵,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这一夜,他驰骋不断,犹如冲锋陷阵的将军,攻城掠池,以炽热彻底的征服。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天色已经微微亮,沈临清才在他怀里疲惫的睡去。
两人的发丝交缠,魏羡俯身,在她肿胀的不像话的唇上,轻轻一吻,才将她搂进怀里。
茗药一起来,看着白皑皑的一片,侯府已然银装素裹,换上一层新装,她本想招呼下人把沈临清院子里的雪扫掉,却看见那楼枭竟然在院子里溜达。
心里顿时一喜,看样子,侯爷昨夜平安回来了。
平日里起的比鸡都早的沈临清,今日到现在都还没动静 想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茗药的脸色微微红润,却还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沈临清醒来的时候,正窝在魏羡温暖的怀抱里,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在动,他嘶哑慵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昨夜那么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想到了昨夜,沈临清只觉得脸颊,瞬间滚烫,尤其是被窝里,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狗男人抱着她的身体,又开始点烟作祟。
“我不累……”
话说完,沈临清就后悔了,魏羡抱住她,结结实实压住她,细密冗长的吻,又是一番压榨。
沈临清慌了:“魏羡……我累了……”
她的眼底里,含着一些乌青,魏羡看着她肿的分外明显的双唇,分外心疼。
紧紧的抱着她,最终还是强行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的事情,办完了?”
“嗯!”
男人瓮声瓮气气,头依旧埋在他的脖颈:“我去了蜀地!”
“蜀地?”
沈临清诧异。
慎王爷的事情,牵连了不少的人,不只有南陵国的细作,甚至是还有朝廷里的官员,内外勾结。
去蜀地,是因为在顺着孟副将这条线顺藤摸瓜的时候,发现他们和蜀地的宁川王还有私下往来。
宁川王过世,如今的蜀地,拳头掌控在陌世子手上。
宁川王妃忽然回了京城,这中间,必然与陌世子有脱不了的干系。
魏羡走了这一遭蜀地,刚进惠州,便察觉到异样。
城中守卫森严,城门紧闭。
仿佛是一座死城。
于是魏羡绕过蜀地,就去了灵州。
进城才发现,数月前,灵州爆发了一场时疫,城中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还只剩下半口气。
这一场大雪,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的意思是陌世子也参与了谋朝篡位?”
“如今储君未立,这些皇子之间的争斗,就从未断过!
陌世子如果与慎王爷真的有勾结,那就意味着,他会在蜀地囤养私兵!
只要能够找到证据,你便就能够一并铲除慎王爷的势力了!”
“南陵国的细作,调查的进度如何?”
“京城之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涉案人员,如今已经有上千人,继续牵扯,还不知会有多少!”
沈临清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没想到,武帝被慎王爷控制的这两年,竟然把大胤朝祸害成了这般!
沈临清能够感受得到魏羡的情绪激动,肌肉紧绷,她劝慰:“这件事情不急在一时,京城的事……
你听说了吗?”
“不过是咎由自取,因果循环罢了!”
沈临清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去拿散落在床榻上的衣服:“今儿这天,可真是冷,估计又有不少的人生病!
我得去一趟安和堂!”
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捉紧,魏羡把人又往怀里按了几分:“时候还早呢……”
沈临清:“不是侯爷说的,大丈夫要自律,平日里,这个时候 ,您不是早就走了?”
魏羡咳咳:年少不知媳妇好!
那不是年轻嘛!
“本侯才回来……”
魏羡的声音低沉,低头的时候,一眼能够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上 ,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眼神瞬间灼灼。
沈临清的脸,红的滴血:“魏羡,别蹬鼻子上脸!
我还没跟你和解呢!”
沈临清穿上青衿,系纽扣的间隙,就被魏羡抱在怀里。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侯爷潇洒的很,就跟未婚小伙子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把我当什么呢?
昨天夜里还恃强凌弱,做了这种无耻之事,是打定了主义,我孤苦无依,被你欺负定了吗?”
魏羡的声音 ,极为严肃,扳过来了沈临清的肩膀,对视上她有一些氤氲的双眸。
沈临清不是生魏羡的气,是气自己啊!
昨夜怎么就这么沦陷了?
被男色所迷惑?
沈临清决定,要跟魏羡这狗男人拉开一些距离!
魏羡指天誓日:“清儿,我对天发誓,我魏羡对你,绝对是一颗赤诚之心!
昨夜对你,也是情之所向,更没有想过要欺负你!
你……
别哭……
你打我……”
魏羡知道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不声不吭,实在是过分,可是那一日,接到皇上的密旨,实在是突然!
更何况,圣意不可泄露!
他走的匆忙,这一个多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最难熬的,还是漆黑孤寂的夜,她都觉得分外难熬,更何况他的小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