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父母也被田兴德这副模样吓坏了,抱着他一起哭,口中说着不怪他的字句。
可他们又怎能代替死者原谅呢?
弹幕:
“艹蛋,这一卦看的我心里真难受。”
“可不是,全剧最让人心疼的就是妹妹,从懂事起就被剥削洗脑,还为丝毫不管自己事的小弟失去了生命,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被倒挂在房梁上虐打,畜生也做不出来这么残忍的事啊,可结果却是他父母活生生的害死女儿性命。”
“有时用畜生来形容人的作为真是侮辱了畜生二字。”
“是啊,畜生都没有人那么坏。”
“我泪点低,现在彻底泪失禁,被田兴德误杀的小弟固然倒霉,但遭受无妄之灾的小妹更让人痛彻心扉。”
“我觉得比起田兴德的误杀,田家父母明明知道小儿子死亡真相,还要无辜的女儿承受他们怒火才更恶心吧!”
“孩子真的无法选择父母,下辈子投胎到我肚子里来吧,我一定好好爱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惨死的弟弟也挺无辜啊,他还太小,分不清善恶,处于懵懂期间因为哥哥的失误葬送性命。”
木已成舟,且都过了几十年,现在田兴德骤然想起来,日日夜夜都陷入自责内疚的怪圈。
不到一个月,他另一半头发也白了,年纪轻轻满头白发,为了减轻自己罪恶感,月月都会用一部分工资捐给慈善事业,不说减轻自己身上的罪恶,至少也能让心里好受些。
田家父母至此和田兴德离了心,尽管田兴德从来没有说过怪罪之语,但他们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疏离和怨怼。
田兴德妻子和岳家知道了他们家早些年干的这些缺德事,无法接受有这样的亲家和懦弱自私的女婿从而离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自此田兴德越来越沉默寡言,整日除了工作外回到家就如提线木偶一般吃饭睡觉。
田家父母融入不了他的生活,田兴德也自此摆烂,他无法从过去的错误中走出,根本无法原谅当初的自己。
或许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救赎,就是每个月发工资时捐给慈善事业那一瞬的松快。
他用惩罚自己的方式为当年事情赎罪,抑郁在心,不到五十岁就早早去了。
田家父母唯一的儿子也走了,从此老无所依,怎么不算是因果呢?
——
“沈小姐,你看这栋别墅满意吗?上一批租客本来是用来做工作室的,后来因为效益不佳倒闭这才空了出来。”
“你别看这栋别墅被划分成了几块办公区域,但装修啥的绝对过关,上一个工作室做护肤品展览的,不少客户线上线下的预约来挑选,门面肯定要注意。”
一个穿着长款修身风衣,身材高挑,戴着墨镜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女人站在别墅中间仔细打量,身边的中介一直给她介绍这款别墅的优点。
女人似乎是听了,又似乎没听,中介心里也突突这位客户有些难缠,不过因为工作内容他还是尽职尽责的解释。
直到女人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到了别墅院子里,因为是边户,别墅很大,之前的租户将绕着墙的一圈打造成了好看的外景,种了不少花草绿植,给院子带来点睛之笔。
但女人的目光却未曾在花草上停留一分,而是看着只隔了一条铁栅栏的隔壁院子。
隔壁院子里一对大约五六岁的双胞胎男孩正在自家院子玩闹,院子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小玩具,很有童趣。
两个孩子看到女人后做了个鬼脸,隔着栅栏往这边吐口水。
中介皱眉驱赶:“哎哎哎,你们干啥呢,小朋友一点都没礼貌!”
这会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妇人拿着锅铲跑了出来,冲着中介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我孩子在自己家里玩闹关你屁事,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挣钱,省得一辈子就做个带人看房子的中介,呵忒!”
老妇说完还极其恶心的冲这里吐了一口唾沫,专门来恶心他们。
中介是个年轻小伙,被这么一羞辱脸色通红:“你这老太太一点都不讲理,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老妇人院子又走出一个老头子,看起来应该是她男人,和她一样蛮横无礼,提着砖头就往他这边砸过来:“你这小兔崽子,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拿刀来砍你!”
都说软的怕横的,老头子这样一横,中介也不敢和他再起争执,万一真被他拿刀砍了真是无妄之灾。
中介挺有职业道德,开始劝着女人再看看别的别墅,有这样的恶邻,将来住在一起也免不了摩擦,她一个人会很吃亏。
他将以后会出现的情况和女人说了,结果女人的笑容幅度越发变大:“没关系,这栋别墅我租了。”
中介有些懵,这就租了?隔壁邻居很难缠的,加上两个没有教育好的孙子,将来免不了摩擦,他还想再劝,结果女人摘下墨镜看着他:“签单吧。”
劝也劝了,客户不听啊!但一笔单子做成了,中介哪有不高兴的道理,点点头,将放在袋子里的合同也一起拿了出来:“沈小姐,既然你坚持要租,那我们就签单吧。”
“好。”女人带着笑意道。
中介签完了单回到了门店,将今天自己受气的事情跟同事说了。
同事纷纷安慰:“碧柳园是12栋那个联排的别墅吗?”
“很正常,我也带看过,两个老东西也都是污言秽语,蛮狠的不行,他们家儿子儿媳也不讲理,上次我客户和他们争执了两句,他们真拿刀出来砍啊!”
“我很怀疑上一个工作室办不下去的原因就是这种恶邻的存在,人家客户高高兴兴的来这里挑选护肤品和做美容,结果被这没素质的邻居一顿臭骂,谁心情会好啊!”
“对对对,一来二去谁乐意再来啊。”
“你这客户还真是奇葩,有这样的邻居还有胆量租下来。”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咋的感觉像来寻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