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琚不由的退后几步,浑身颤抖,赵策将他拉到一侧,低声道:“撵到庄子又不是叫你写休书,以后还有机会接回来。”
赵琚心痛的闭上双眼。
一字一顿道:“拿 药 来~”
………………
握着手中的紫灵芝,不住颤抖,回了绛云苑,将药交给大夫。
他默默坐在床沿,床前绕着三寸月光,他满面愁容,注视着她,无语凝噎。
这一刻心中情丝无限缠绕,仿似凝结成网,将他紧紧束缚,想着他们的曾经,他怎舍得…
梧桐院内
府医恭敬的将紫灵芝递给侯爷。
“侯爷,她伤得不重,养段时日就好了。”
赵雷鸣接过紫灵芝,他用了几分力气,自己最清楚,他若真想下狠手,那女子绝撑不过他一棍。
太子府如今与侯府绑在一起,四皇子蠢蠢欲动,圣上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朝廷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内里已经是风波云涌。
五王爷是万不能得罪的,琚儿任性妄为,对那女子痴心不改,若是继续留在府中,两家绝对会闹得不可开交。
为了家族安危,他不得不委屈琚儿,希望有一日他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
大房祥云苑
赵策回了大奶奶的正房,他猛的灌了一口清茶,大奶奶卸了钗环,身着寝衣,瞅着赵策高大的体型,又想到他那日刚回府,就跑到莲姨娘那过夜,心里窝着火。
“不去找你的莲儿了?”
赵策动作一顿,心说:这婆娘又要找事了。
回头看了一眼,咧开嘴角,赔笑道:“夫人又吃醋啦?”
“哼~我都吃了半辈子醋了。”
“嘿嘿嘿…”
他笑着就走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我心中也是有你的,快别气了。”
大奶奶打掉他的大手:“你心中要有我,为何走了半年,却我给只来了一封家书,我可听说她月月都收到你的家书呢!”
赵策摸了摸鼻子:“我怕她惹你生气,那家书都是敲打她的。”
大奶奶忽的站起来,怒视他:“你觉得我好骗是吧?一回府,就钻进她的屋子,这会子想起我来了,你走~找你的莲儿去。”
推了推他,又撇过脸,抹起了泪。
“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儿,个个培养的人中龙凤,你可知我一点好了,那莲姨娘养的一双儿女全都随了她,没个省心的,你那庶子连他小叔房里的姨娘都敢调戏,大房的脸面都给丢尽了,你还一心贴着她。”
赵策突闻赵雁风调戏了三弟的女人,气的跺脚。
又想起今晚三弟的话,心中忐忑不安。
立马就想去偏院问个究竟,再一看大奶奶哭的伤心,念着年少时的情意,他只能耐着性子哄她。
“惠宁,别哭了,是我的错,我回头就收拾她们去。”
“你舍得?只怕她甜言蜜语一哄,你就丢了魂。”
赵策抱住她:“你放心,明日一早,我就收拾她去。”
赵策惯会两头讨好,他其实更喜欢莲姨娘那般柔情蜜意的女子,大奶奶虽好,可贵族小姐的矜持自贵,让他觉得无味。
刚成亲时,他也是欢喜她的,可日子长了,见她总是端着,又恰巧遇见了莲姨娘,他也就动摇了。
他们吵吵闹闹的过了半辈子,老夫老妻了,此刻见她哭的伤心,心中也生了些愧疚。
大半年没碰她,如今抱着她的身子,竟有些心猿意马,将她抱到了床上,脱了衣服,放下床幕,
任她巴掌打在身上,只将她欺负的无力反抗。
翌日清晨
赵策用了早膳,就去了莲姨娘的院子,临走前还对大奶奶保证。
“我这就给你出气去。”
气势汹汹到了西院,推开房门,见着莲姨娘双目一瞪。
“一双儿女让你教的没个省心的。”
莲姨娘美目流转,假装没听到,扭起身子,缠上他。
“哥哥~”
一声娇媚撩人的“哥哥”叫赵策软了身子。她挺起胸脯,贴在他胸前,双臂勾着他的脖子。
“你一生气,莲儿就害怕。”
赵策“呼呼”喘了几口粗气,想起三弟的话,退开几步。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南烟最近可有与哪家儿郎走的近?”
莲姨娘眼神微闪,嘴唇一撅:“女儿家的清誉可不能乱说,这话要传到南烟耳里,只怕她要恼死了。”
“哼~无风不起浪,今日我把话撂这,她要敢做出格的事,我就…就再不认她这个女儿。”
莲姨娘柔声唤道:“策哥哥~咱们的女儿自小乖巧懂事,她怎会行出格的事,你莫要听信谗言。”
赵策挺了挺胸:“明日你去大奶奶那,给她说几句好听的,叫她给南烟好好相看个夫家,早些嫁出去也是好的。”
莲姨娘心中气愤,料定是大奶奶使的坏,她的南烟将来是要当皇妃的,岂能嫁入普通人家。
面上不显,心说只要将男人哄好了,其他的都不打紧,她又勾上他的脖子,香唇贴了过去,柔软的腰身紧贴着他。
见他呼吸急促,她狐媚一笑,搔首弄姿,那主动的模样,哪里像个正经妇人。
这般造作,大奶奶是万万行不来的,赵策爱的就是她这副媚态,不由的被她勾上了床。
梧桐院
赵琚跪在地上:“娘~您帮我求求爹,别让知安走。”
“如今满京都知道你收了弃妇为妾,你爹没叫你写休书已经是开恩了。”
“娘~我舍不得她。”
他说着便红了眼眶,太太撇过脸不忍看他。
狠狠心道:“婚期定在初九,你不许再胡闹。”
“我答应您娶她就是,我什么都答应,只求您让知安留在我身边。”
太太噌的站起身。
“这事我帮不了你,要求你自己去,只是母亲有一句话要交代你,莫要将心爱之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赵琚心头一颤,猛的抬头。
太太:“待怡月进门有了身孕,你再将人接回来。”
赵琚轻蔑一笑:“我不会碰她。”
“傻孩子,母亲是过来人,怎会不懂你的痴心,可你要这般拧着,别人不敢动你,还不敢动她吗?你就听母亲一句劝吧!”
赵琚愣了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这一身反骨怎会轻易低头。
他抬脚踏过门槛,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眼太太,那眼神犀利的让太太心口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