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怒喝一声,抬手给他一巴掌,“你这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还愿意当人家随叫随到的床伴,你就那么差劲吗?连一个地下情人都混不到?”
“真是气死我了,你以后走出去,别说是我儿子。老子没你那么没出息的儿子。”
秦母:“???”
秦市长:“???”
你没搞错吧?
地下情人和随叫随到的床伴有区别吗?
不都是见不得光又没名分的?
秦市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爹,我觉得现在的重点是劝说鹤眠打消这个念头吧!”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咆哮一声,为什么这一家人子都那么不靠谱啊?
心累,真的心累!!!
秦父听了大儿子的话后,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竟然将事情的关键之处给完全弄错了。
只见他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失误,但又仿佛是为了向众人证明其实自己并没有搞错重点一般,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没错!咱们确实应该立刻打消你弟弟那个荒唐至极、离经叛道的念头才行!”
而此时的秦母,则依旧紧紧拉住秦鹤眠不肯松手,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显然是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苦口婆心劝说一番的准备。
就在她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秦鹤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只听见秦鹤眠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你们执意不让我和我心爱之人在一起,那么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说罢,他竟不知从何处迅速掏出了一根细细的麻绳来,然后抬起头开始仔细打量起房间里的房梁,好像正在认真思考哪个位置会比较适合用来上吊自杀似的。
秦父:“Σ( ° △ °|||)︴”
秦母:“Σ(っ °Д °;)っ”
秦市长:“(???皿??)??3??”
不是,你小子玩那么大?
就在他们还处于愣神状态的时候,秦鹤眠已然手脚利落地将一根细细的麻绳悬挂在了房梁之上。
只见他敏捷地踩到一张凳子上面,满脸悲怆之色,声嘶力竭地喊道:“永别了,我的挚爱!尽管我的这副身躯即将逝去,但我的灵魂将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旁!”
话音刚落,他就做出要将那根麻绳套向自己脖颈的动作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秦父和秦母顿时大惊失色,两人慌慌张张地快步奔上前去。
秦父一把抱住秦鹤眠的左腿,而秦母则紧紧搂住他的右腿,同时哭喊着说道:“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呀!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的嘛!赶快从凳子上下来吧。”
然而此时的秦鹤眠早已泪流满面,他抽噎着哭诉道:“你们百般阻挠我与心爱之人相聚相守,既然如此,那我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又还有何意义呢?倒不如就此一死了之来得痛快些!”
秦父赶忙说道:“也并非是非得要阻拦不可呀,咱们一家人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嘛!”
秦母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娘不会再反对你们俩在一起啦,如果实在不行,就算让你去做上门女婿,娘也绝对没有二话!”
一旁目睹全过程的秦市长额头青筋暴起,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经历过无数次大场面和生死关头,都不动如山的秦市长,此刻再一次加深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自己的这个弟弟就是他的克星。
也不知道上辈子他是造了多少孽?才让秦鹤眠这狗东西来当他的弟弟。
真是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赢,断了他的生活费,他自己赚的那些稿费都用不完了。
真是气死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狗东西就是在装模作样呢!
要真想上吊自杀,跑他们面前上吊做什么?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上吊不行吗?
还有就是,一用那么细一根绳子,起到个什么作用?害怕自己不小心挂上去的时候,那根细麻绳不会断吗?
秦市长看着演戏的弟弟,再看看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答应他要求的父母,怒极反笑。
他怒道:“秦鹤眠,我数到三,你再不滚下来,我就真的让你跟你的心上人阴阳两隔。”
话音刚落,正在哭得凄凄惨惨的秦鹤眠动作一僵,心虚的四处乱瞟,随后顺着秦父和秦母的力道,一副不情不愿被他们给拉下来的样子。
秦市长揉了揉眉心,“真那么喜欢她?”
“不是喜欢,是爱。”
秦鹤眠变脸,坚定的说道:“我爱她。大哥,我就是那菟丝草,没了她,我活不了。”
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他们心里都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秦父叹息了一声,说道:“罢了,既然你愿意当那上门女婿,那就去吧!日后莫后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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