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村长家时,阮卿停下脚步,看着雾气蒙蒙的雨色,“你们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于景浩接话说:“我陪你去,你一个小姑娘,下雨天多不安全,万一你出事怎么办?”
他是不会让阮卿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新闻上经常出现雨天女孩出事的情况。
更何况小可爱长得这么好看,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她喊人都来不及。
村长也不放心,他女儿独自出门,他和妻子都不放心,也提议道:“让于先生跟您一起吧!安全最重要。”
阮卿揉了揉鼻子,只好点头,“嗯,那走吧!”
上午去曹宇家时,村长已经说了那位阿婆家在哪。
上午路过时门是关着的,不知道现在回家了没?
于景浩好奇问:“你去干嘛?”
阮卿也没有瞒着他,就说:“去见一个重要的人,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她一直想着昨晚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
想知道她是不是就是村长口中的阿婆。
两人走到一处避雨的地方,阮卿:“你在这等我吧,我自己过去。”
阿婆的院墙是用篱笆做的,有牵牛花和蔷薇,院子里种满了蔬菜和水果,除了地面上有些积水,院子被收拾的很干净,也很整洁。
这样的家庭在农村都是很少见,竟和曹俊良家异曲同工。
不同的是,多了很多情调。
大道至简,无处不有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阮卿推开树枝门,芳香混合着泥土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清澈又干净。
往里走时,刚好看到一人从里面出来。
“怎么是你?”
曹俊良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大师来的正好,阿婆出远门了,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阮卿蹙眉道:“你和阿婆很熟?她什么时候出门的?她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曹俊良并没有多想,如实道:“我奶奶年轻时就和阿婆是好朋友,我时常过来帮阿婆做一些家务事,我这不是身体好了,又见下雨,所以过来看看。”
“本打算去村长家给您的,正好见到了。”
阮卿接过信,她进屋看了一圈,室内简单的再简单不过,很清贫,很整洁。
除了正常的日常用品,没有什么多余的摆件。
柜子里也都是素色的衣服。
之后,阮卿和曹俊良分开走了,一路上她都在想阿婆的事,为何要躲她?
她又不会算伤害她。
回到村长家,阮卿去查看了监控,昨晚那个黑衣老奶奶就是阿婆。
但是没有拍清脸,也没人有阿婆的照片。
“村长你忙,有事我再叫你。”
村长疑惑道:“大师是不是忘了还要去夏小亮家?”
阮卿淡然一笑,“不慌,还不是时候。”
话落,她出了堂屋,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拆开信封,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您终于来了!】
阮卿把信纸和信封都翻了好几遍,啥也没有翻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为什么要对她用敬语?
她问系统,【秀儿,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也很疑惑,【主人,我也不知,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难道这位阿婆认识主人?主人之前来过这边吗?】
【没有,我都不知道这地方。】
之后系统沉默了,阮卿也沉默了。
一人一统在屋檐下听雨。
雨水砸落在同一个地方,溅起的水花像跳脱的水精灵,也像夜晚的喷泉,看似柔软的水,地面上已经有一个凹槽。
空气里有泥土的气息,还带着花香,万物仿佛在进行一场洗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等不及的人来了,来人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
阮卿淡漠地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吃着葡萄,她盯着门口过道西面的葡萄藤。
昨天只顾着打架,都没有发现村长家还种了葡萄,长得还挺饱满。
夏小亮的妈妈走到阮卿身边哼了一声,推开门质问道:“村长,大师不是说去救我儿子吗?为什么迟迟不去?”
系统生气了,【主人,她敢对你不敬。】
阮卿毫不在意,她继续吃葡萄,不以为然道:【一个外人而已,我在意什么,等会儿有她后悔的。】
【求人办事还如此高傲,真是没搞清楚状况。】
村长在客厅看书,自是听到了来人高傲的哼声。
他脸顿时冷了,“陈芬,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你以为你是谁,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我都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了,你还是高高在上。”
陈芬脸皮厚地打哈哈,“哎呀!村长别和我这没文化的妇人一般见识,我就是个急脾气,心直口快,这不是救儿子心切,村长别往心里去。”
“大师是村长请来的,还不是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她还能在我们曹河翻出天不成,我们村有的是壮汉。”
陈芬的意思不言而喻。
说话间,她放肆的眼神一直滴溜溜地看着于景浩,比那些酒吧小姐还狂浪。
于景浩眯起危险的眼神,这是一个母亲能说出的话。
这是来求人的吗?
跟个荡妇似的!
阮卿从门外悄无声息地进来,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走到陈芬身后,幽幽道:
“所以那些壮汉都和你关系亲密,你还挺忙啊!你家男人知道吗?”
陈芬瞬间毛骨悚然,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还有她怎么知道那些秘密的事。
村长:“……???”猝不及防的八卦。
于景浩:“……”小可爱又语出惊人了!
阮卿端着果盘绕开陈芬走向沙发,讥讽道:“有时间搞男人,看来你应该不愁儿子吧!还是说你落胎太多,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村长:“……”大师真不把他们当外人,这种事能说出来吗?
于景浩:“……”真是瓜连瓜连瓜连瓜!
陈芬再次被说中,她骤然大怒,咒骂道:“你这小娼妇,竟然敢侮辱长辈!看我不替你的父母教育你。”
说着就动手打向阮卿。
突然一个圆溜溜的黑葡萄飞出。
“咚”的一声。
陈芬跪在了阮卿身前,阮卿捏着她的下颌,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丈夫知道儿子不是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