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那张稚嫩的小脸，用机械的童音问道：
“爸爸，大姐姐说我是机器人，是真的吗？”
本来就没底气的于梵此刻更是手足无措，慌乱解释：
“不是的，念念，她是骗你的，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怎么会是机器人呢？乖，你先回去，爸爸等会儿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机器人轻轻点头。
“爸爸，刘阿姨已经昏倒了，该怎么回去呢？”
于梵眼神都不敢看小女孩，颤抖的手伸向轮椅扶杆。
“爸爸带你回去。”
“等等”舒予觉得很好笑，“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父女情深，况且，我没答应你走。”
于梵瞬间黑脸：“你想要什么就直说！”
舒予直接了当：“还在游戏里的人会怎么样？”
于梵：“增加游戏难度，最终全部死掉。”
舒予：“有没有办法可以关掉游戏，救下他们。”
于梵：“你……你想救他们？”
舒予没说话。
于梵：“钱你已经拿到了，为什么不走，你和他们素不相识，救了对你有什么用？”
他说得对，哪怕在同一个总部的江漾，她都不认识。
集团里有太多的员工，许多人哪怕在梦星船工作一辈子都碰不上面。
舒予：“与你无关，你只管回答问题。”
于梵沉吟了片刻，道：“切断所有装置的电源，这样可以让现场的装置都断掉。”
舒予：“不够，现在这一个场所留下的幸存者只有几十个，我要让游戏直接结束。”
“你！”
似乎是觉得舒予的要求过分，于梵怒目而视。
舒予：“你答不答应帮我？”
她手里转动小刀，闪烁着寒芒。
于梵沉默片刻，眼神飘忽……忽然，起身冲向她。
舒予早有准备，一个借力打力，过肩摔把于梵摔到地面。
抵抗失败，于梵放弃，答应了舒予的要求。
为了保证于梵不欺骗她，她直接把于念儿带走…如果他没有做到该做的，她就会直接毁掉于念儿，这下，连活人的意识都没有了。
于梵战战兢兢应下，说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准备。
舒予也同意了。
三天，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隔天，她便去见了曾经的“恩师”章鲨。
章鲨是个比于梵还要年长的小老头，见舒予上门时，掩饰得很好，似乎只有重逢的喜悦。
“予儿，你回来了？”
“师父。”
舒予并没有暴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和他宛若许久未见的朋友，交耳调笑。
章鲨有些心虚，让她在办公室等着，自己出去电话安排午餐，要和好徒弟一起吃午餐。
舒予笑着送他离开，并坐在他的电脑前。
很好，电脑是开着的。
或许是对方看到她出现时慌乱了，连电脑都没记得关。
章鲨电脑里所有文件都加密，比较难解锁。
舒予拂起耳边的发丝，露出戴在耳廓上的对讲机。
“现在把u盘插进去拷贝，然后出去拖延时间。”对面传来声音。
这是她花重金买来的黑客。
佩珀说得对，一亿元确实可以做很多东西。
舒予照做，10分钟后成功拿到装满数据的u盘。
作为项目管理之一兼研究教授，章鲨知道的东西很多，她可以拿到更多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