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沐渊醒过来看到祝沐言的记忆,心里酸的如同喝了百年老陈醋。
“混蛋,都警告他不要对少爷有非分之想,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来。”
祝沐渊死死的咬着牙,脑海里闪过祝沐言视角,睡着的小少爷,换衣服的小少爷,还有给祝沐言温柔贴创可贴的小少爷。
凭什么,凭什么!
一个副人格,凭什么能得到小少爷的特殊照顾。
他都没有……
还有,少爷说他今晚要去喝酒,在哪里喝酒,跟谁喝酒?
真是没用的东西,除了会勾引他的小少爷,其他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祝沐渊在心里疯狂责骂另外一个人格,眼眸里的怒意以及醋意都在疯狂蔓延。
此时的祝沐渊度秒如年,脑海里满是小少爷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东西围着灌酒的画面。
光是想想,祝沐渊都开始窒息。
“绥安,你瞒的够紧啊,我才知道你竟然取代了你爸的位置!”
酒吧里,吴凯旋看外星人一样瞪着眼睛瞅着眼前的人,喋喋不休。
“怪不得我觉得你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是权利养人。”
君白摇着手中杯子里的酒液,眼尾已经有些泛红,这具身体又菜又爱喝,他才喝了两杯,身体就已经有了醉意。
听着吴凯旋在那说话,他则是在想祝沐渊是会在家里煎熬的等着他回去,还是会想办法找到他。
他对祝沐言好,能共享记忆的祝沐渊不知是什么样的感受……
好期待啊!
“绥安,白绥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吴凯旋气愤的瞪着他。
君白回过神,“当然有在听,你说你爸给你下最后通牒,要么结婚要么进部队但是你都不想选择。”
“可是我要是不选择一项,我爸就会让我哥我姐我妈一分钱都不给我,让我出门要饭去。”吴凯旋一脸苦相,他爸是真的说到做到。
想到这里,吴凯旋还幽怨的狠狠瞪了一眼君白,“要不是我爸知道你现在突然特别上进特别厉害,也不会这样逼我。”
“呵!”君白冲他冷笑一声,“白氏集团就我一个继承人,不上进难道把家业拱手送给别人。”
吴凯旋一想也对,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来来来,我借花献佛敬你,以后你可就是白总了。”
吴凯旋举起手里的杯子,碰了碰君白的酒杯,就先一饮而尽,而后有些狗腿的凑近君白,“好兄弟,要不你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妈说服我爸了,我就搬回去。”
君白还没有回答,一道低沉的男声就回答了他:“吴先生,少爷工作繁忙,回到家需要休息,您不适合借住在白家。”
背后出现的声音把吴凯旋吓了一大跳,他猛地转身过去,看清说话的人,转头无语的看向君白:“绥安,你出来喝酒也告诉你家的管家?”
“我可没说。”君白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目光淡淡的扫过这么快就寻过来的祝沐渊。
祝沐渊自从过来就没有把视线挪开过。
酒吧里灯光昏暗,但他依然看清小少爷眼角那一抹醉意的绯色。
祝沐渊喉结滑动两下,“少爷,我来接你回家。”
吴凯旋有点不乐意了,“我说,你虽然是管家,但绥安回不回家应该是他自己的自由吧!”
祝沐渊蓦地看向吴凯旋,眼神凌厉,“吴先生,少爷忙碌一整天,如果不休息会影响身体健康,您如果真是少爷的朋友,就应该为他着想。”
吴凯旋:……
嘴巴嗫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而且还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位拳打王鳖孙时的场景了。
抬手摸了摸犯冷的手臂,吴凯旋看向君白,“要不,你管管你的人?”
你的人三个字让祝沐渊对吴凯旋的冷气少了许多,他在转头的瞬间收起眼里的凌厉之色,看向对面青年时眼里还带出来少许委屈。
君白突然笑了声,朝祝沐渊勾了勾手指,“过来,请你喝酒。”
祝沐渊如同一只大型狼犬一样朝着主人走过去,“少爷,我要开车,不能喝酒。”
他要对小少爷的安全负责。
君白凝着他,眼里露出不悦,“你真的不喝?”
祝沐渊半蹲在君白腿边,仰头看着他:“少爷,我来接你回家。”
君白却突然喝了一口酒,俯身靠近祝沐渊,两人的鼻尖几乎相对。
酒气萦绕。
“少……”祝沐渊才刚刚张口,唇就被堵住了,温热的酒液渡进了他的口腔里。
祝沐渊匆忙的咽下嘴里的酒液,想要留住青年的唇,下一刻他的嘴唇传来一丝刺痛,青年也随之撤离。
事情发生的太快,一旁的吴凯旋张着嘴巴忘了呼吸,只有眼珠子左边动一下右边动一下。
这、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眼花了还是白绥安和他的管家玩的花!
直到胸腔憋得难受,吴凯旋才找回自己的存在,他猛吸一口气,结结巴巴的开口:“绥安,你、你们真的只是少爷和管家的关系吗?”
君白睨他一眼,“你觉得呢?”
他?吴凯旋简直要炸开,他能觉得什么,难道让他说,他好兄弟突然接手公司当霸总,突然开始和男人嘴对嘴玩游戏吗?
没人理会吴凯旋。
因为祝沐渊将手搭在了君白的腿上,更靠近他,嗓音微哑说道:“少爷,我还想喝酒。”
君白垂眸看着他,“你刚才说不喝?”
“少爷喂的酒,好喝。”祝沐渊目光灼灼看着他。
“呵!”君白将杯子里的酒倒满,送到他的嘴边,唇角勾起笑容,“本少爷满足你。”
祝沐渊想要的虽然不是这种喂,但对上青年的笑容,心脏跳得愈发大声,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青年的面庞,就着青年的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
“还想喝吗?”君白又问。
祝沐渊眨了眨眼睫,“还想喝少爷味道的酒。”
吴凯旋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被人打扰,祝沐渊转头,刀人般的目光射过去,“吴先生怎么还在这里?”
吴凯旋被气笑,“白绥安,你站哪边?”
君白站起身,“走了。”
祝沐渊也立即跟在后面。
吴凯旋差点没忍住骂人,硬是生生拐了弯,“你倒是先把账结了啊,说好你请客的。”
三人都喝了酒,走的时候叫了酒吧的代驾,各自回家。
君白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某个人湿着头发,穿着黑色的的丝质衬衣,黑色长裤,身高腿长的站在他的床边。
祝沐渊似乎特意收拾了下,君白不动声色打量他,故作淡定开口:“你有事?”
“少爷。”祝沐渊嗓音温柔微哑,“我手疼,你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
君白看向他举起的手,正是白天祝沐言受伤的手指,只是现在上面的创可贴已经不见了,露出还在渗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