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轮得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嫌我没用你去找别人啊!当初你要是放我一马,也就不用挨两个枪子了!好处都让你占尽了还嫌东嫌西,亏你好意思!”
“你个不要脸的强奸犯,衣冠禽兽,技术还差的一批,自己是个畜生就把别人都想的龌龊,下半身主宰大脑的傻缺!”
郑媗骂的痛快,心里舒坦!
浑然不知男人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望向郑媗的目光危险又凶狠。
而郑媗还在火上浇油,言之凿凿。
“你他妈的活儿烂死了!”
“就算给我下药也改变不了你活儿烂的本质,痛死了,跟受刑似的,就你那破烂床技,当牛郎都没人要,哪来的脸说别人!”
还敢嫌她没用!
真想拿剪子把他牛牛剪掉,让他提前体验做女人的好处,省得下辈子不适应!
“郑!媗!”
霍缙川气疯了,单手拎起郑媗的腰,大步流星往卧室走,牙齿都在咯吱作响。
这个不识好歹没有心肝的女人!
整天除了上房揭瓦就是想方设法气他!
竟敢说他活儿烂?差的一批?骂他禽兽就算了,还敢拿牛郎来侮辱他?
这见风就长的脾气,再不好好收拾,只怕要翻天了!
“你放开我!别碰我!”
郑媗被人钳在臂弯下,屈辱的蹬着又细又白的小腿,使劲儿往男人腰臀上踹。
尖利的牙齿见着肉就咬,乱咬一通。
“王八蛋!呸!”
霍缙川把她扔在床上,屈膝逼近,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森然。
“你仗着经期以为我就动不了你是吧?”
郑媗冷笑一声,不服气地挑衅。
“来呀,浴血奋战呀!”
霍缙川罕见地被噎的差点说不出话。
良久,他喉咙溢出一声轻笑,拇指按住那张柔软的红唇,嗓音喜怒难辨。
“真是好样的!”
指尖强硬撬开郑媗的牙齿,咬牙叹息,“这一口牙真想给你掰掉……”
牙尖嘴利,净说些他无力反驳的话。
郑媗刚想回嘴,汹涌的吻铺天盖地,上来就是狂风骤雨,搅的她头晕目眩。
她不甘示弱地回击。
谁怕谁!
你追我赶,你咬我啃,卯足了劲不让对方好过,在狭窄的口腔里不死不休。
不一会儿,两人口腔里弥漫着腥锈味,唇都麻的没有知觉了都不肯松口。
滚烫的指尖探进毛衣下摆,抚摸上她腰间光滑的软肉,细细摩挲,流连忘返。
忽然,摸到了什么。
霍缙川松开她,眼底透着深重的欲望。
他微微喘息,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嗓音嘶哑冷冽,“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说完推开她,起身进了浴室。
郑媗躺在床上喘息,酡红的小脸却是笑着,笑得眼角湿润,身子都在颤抖。
那笑,是讽刺的,也是荒诞的。
他说的没错。
她就是仗着他喜欢她。
这句话彻底撕开了她的卑劣行径,也让她直面自己肮脏又下贱的龌龊心思。
这么久以来,她作妖、闹情绪、无理取闹,歇斯底里的模样连她自己都讨厌。
太丑陋了。
可她分明寄人篱下,连生活自理都成了困难,全要仰仗霍缙川的鼻息。
郑媗啊,你真是太可悲了!
可悲到心里憎恨唾弃他,却还要扒在他身上吸血。
可悲到口出恶言侮辱他,转过头来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无微不至。
可悲到她明知他不会动她,却还要故意引诱他,让他为她动情,欲火焚身。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甘下贱!
霍缙川的喜欢成了她拿捏他的利器。
郑媗厌弃地蜷缩着身子,她把自己缩在床角,清丽的面容破碎,乌黑的长发逶迤,眼泪无声而下,像被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可她能怎么办?
她太害怕了。
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四周隐藏着可怕的凶兽,冲着她吼,似乎随时会扑上来把她撕裂,然后饕餮大餐。
她不想一个人。
她想要有人跟着她一起发疯!
一起堕落进无尽的深渊!
四周安静下来,郑媗觉得自己好冷,冷到她牙齿都在打颤,只听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砰砰砰的无处安放的心跳。
她似乎被遗弃了。
要是,就这样死了……
忽然有什么厚重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略显嘲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你是想把自己冻死吗?”
霍缙川刚洗完冷水澡出来就看到床上的女人缩成一团,冻的她双腿发青。
她是不是傻?
阿拉斯加这么冷的天气,就算屋里有暖气,穿的薄点,也能把人冻坏。
这个笨女人!
就算再讨厌他,也不该拿身体赌气。
听到这熟悉隐忍的声音,郑媗怔了怔,垂下脑袋,眼泪决堤而下。
她埋在被子里,像只绝望的小兽。
霍缙川捏了捏眉心,跪在床上,掀开被子,把哭的惨兮兮的女人捞出来。
抱在怀里,烦躁地给她擦眼泪。
“哭什么?我又没怪你。”
他累死累活的照顾她还没委屈呢,这个小白眼狼倒是先委屈上了。
刚才他说话声音应该不大吧?
就在霍缙川反思的时候,郑媗忽然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委屈得像被遗弃的小兽,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精致的小脸泪痕斑驳,可怜又可爱。
活脱脱一个放大版的西尔嫚。
霍缙川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
两个小讨债鬼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来个大讨债鬼,把他吃的死死的。
他这辈子是翻不出这娘仨的手掌心了。
作茧自缚,他甘之如饴。
霍缙川靠在床头,拉过被子,把怀里的娇人儿遮的严严实实的,手掌时不时拍着。
就让她好好哭一场吧。
憋了这么多天,哭出来,也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