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传授的就是独孤九剑的基础,「总决式」:此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总诀,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临敌时,可以此为基础,将以下八式剑意,融入其中,可达到九剑归一的程度。
其实风清扬获得的《独孤九剑》,与独孤求败的剑法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当年‘剑魔’独孤求败所创的剑法并无名号,他以无招胜有招。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无可奈何,唯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哉。生平欲求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最后埋剑空谷,寂寥此生。
当年杨过在襄阳附近偶遇独孤遗冢,获得了玄铁重剑。又有神雕给他送来菩斯曲蛇胆,在瀑布下获取了潮汐内功修行方法。更是有神雕陪他练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才领会了独孤剑法。严格来讲杨过只是继承了独孤求败的武学理念,后来又将自己所学结合九阴真经的理论,创造出了《独孤九剑》。
九剑其实不是一般概念中的剑法招式,而是一套武学理论,因为这不是动作有多难,难到做不出来,而是脑袋想不想得到,招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应该是把人能做的动作全部拆解。通过分析对手的姿势,能做的动作有哪些?对手哪个部位、哪条肌肉有动作征兆,推算他下一步只可能是什么招式?一再强调的“料敌机先”,也就是九剑的真正精髓!
有了“料敌机先”的能力以后,九剑基本功就算完成,主要是“总诀式”的内容,到这里只要努力就可以练成,要看悟性的地方在于,知道对手动作之後,要怎么处理?把主要常见的动作、情形,归纳成几个公式,这就是后面八式,所以才会说,用总诀式种种变化来体演整个剑式。从名称编排“破剑式”、“破刀式”之后直接“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明显是刀剑最多人用,最常出现,所以最先创出,而从“破剑式”的变化会影响到“破刀式”来看,明显是刀剑有部份动作是重复、类似的,破解方法当然也相类。
到后面直接统整所有长兵、短兵、软兵乃至于拳脚、暗器。当你理解、消化、超越了这些公式之后,天下的功夫都是一样的,一理通百理通。不管用哪家的招式,都能拿到理想的战果。至于第九剑“破气式”,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手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杨过去世以后,他的妻子小龙女将这套《独孤九剑》留在了华山。就篆刻在第三次华山论剑之地的,瀑布后面以作纪念。风清扬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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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返回摘星阁之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令狐冲与林平之各自端坐一边,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手执剑指默默的比划着,若有所思。
刘远扭头就瞅见风清扬一脸得色,顿时就明白了:“哦!独孤九剑啊!你老还真舍得,这可是你压箱子底的本事,怎么想起教这两个小子啦?”
风清扬脸色一变,不由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独孤九剑》的?”
刘远耸耸肩:“其实我比你想象中,知道的还要更多。几年前我见过留下剑谱的人……嗯…她的遗体,知道她把剑法留在华山,就是一直没有找到。昨天跟你一交手,我就猜出来了。”
两个人这一打坐,就一直到了后半夜。刘远和风清扬也守在一旁,闲来无事就一起讨论武学。刘远讲述了后世的国术,那是一个强健体魄,修炼气血之力的体系。与如今所有武技招式,都是以内力为基础的武学体系完全不同。两人聊的很尽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了。
就在丑时初,闭目领悟的的林平之和令狐冲,相继睁开眼睛。他们将这一天所学的内容,默默存想了一遍,似有所悟。
风清扬说:“看来你们都有所收获,你们说说都有什么领悟?”
令狐冲道:“太师叔,徒孙尚有一事未明。何以这总决式的种种变化,尽是进手招数,难道只攻不守么?”
风清扬道:“《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
林平之问道:“太师叔,徒孙也有一事不解。我明明已经记住了所有的变化,但为何却想不起来出招的顺序了。反而觉得这样用起来更顺手,难道是我太过愚笨了?”
风清扬道:“你们倒也不可妄自菲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领悟总决式,足以证明你们是聪明之人。学习这一套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背。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无所不出,无所不入,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
刘远在一旁听着他的讲述,结合风清扬给他阐述的口诀一样似有所悟。他伸手把两个瓜娃子赶走:“行啦,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都给我滚回去休息,不论学习何种武功,讲究的都是循序渐进。你们回去好好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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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刘远在华山上足足待了一个月。风清扬已经将《独孤九剑》完整的传授给了林平之和令狐冲,此事连岳不群都知道。至于结果倒是蛮有趣的,两个人形成了完全不同的路数。
令狐冲的剑法越来越飘逸,转修的先天功内力与独孤九剑十分的契合。他的剑法招式灵动迅疾,攻敌所必救。风清扬捋着胡须,对此表示非常的满意。觉得自己为独孤九剑找了一个好的传人,转头又看向另一边的林平之眉头紧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怎么说呢,林平之强化过的身体渐渐被开发了出来。刘远为他选择了《九阳神功》,这套功法内力增长快,既能够护身,也能够疗伤,威力也不小。他的剑法受到永远的影响。讲究的是一个直来直去十大历程,而且速度也不慢。一剑劈过去你躲不开只能硬扛,关键是还扛不住。
这才是风轻扬最无语的地方,令狐冲和林平之交手的时候根本占不到便宜。用打游戏的术语,能打能扛还能奶。整个一六边形战士,完克令狐冲这种刺客型的选手。
华山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刘远打算出发了。第二天在玉女峰,岳不群作为掌门亲自为这些西行的弟子送行。其中有令狐冲、林平之、施戴子、陆大有、舒奇,英白罗等三十八人。他们都是年龄较大,在山上修行超过六年,武功都不弱。
梁发和高根明在华山留守,帮助岳不群管理门中事务。最不忿的当属岳灵珊了,她的小嘴一直撅着很不服气。最了解女儿的宁中则在一旁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这小妮子不看紧点儿,搞不好就溜走,跟着去西域了。
岳不群说完那些送行的祝词,又对弟子们进行了一番劝勉。然后来到了刘远的身旁,轻声说道:“那么刘师兄,此行便拜托你了。不用手下留情,好好的操练他们。玉不琢不成器。”
刘远说:“掌门请放心,我会好好操练他们的,到时候还给你一群精英。其实真正要小心的是你,这几个月来嵩山派如此的平静。这很不正常,左冷禅一定憋着使坏呢!”
岳不群说道:“有劳师兄关怀,况且有风师叔坐镇华山。不论他左冷禅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华山派依然不惧。”
“掌门,保重!”“大长老,保重!”
刘远带着这群华山弟子,一路上纵马疾驰。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在路上过多的停留,只用了七天就来到嘉峪关一线。连日来的赶路,可把这些宗门弟子累的够呛,就连林平之都有些蔫儿了。
刘远决定在肃州城休息两天,他们在安西会馆住下。给这帮小家伙们放了个假,让他们在城里逛一逛。自己就在这里听取负责人的汇报,他又翻看了一些都护府传来的重要情报。
其中就有西方布哈拉汗国的消息,昔班尼上次在伊宁城战败。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实在就咽不下这口气。开始把军队分散成小股部队,对伊犁和喀什地区进行渗透袭扰。
目标在于烧杀抢掠破坏当地的稳定,他们不光要面对加强了很多的边卫军。就连那些小的聚落,也修建成了汉人那种坞堡。当地的部落民彪悍,就连那些新迁徙来的汉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挥舞着那种链枷棍,只要挨上一下戴着钢盔都不好使。月即人没抢到多少东西,损失倒是很大,反而被对方抓了不少俘虏。
其实早在几年前,大明就开始向安西都护府移民。全国各地那些破产失地的贫民,还有遭灾的难民,城池当中的流民和乞丐,无家可归的孤儿,全部都被官府打包送过来。各州府县的养济院和漏泽园为之一空,就连那些笃废残疾者,至于鳏寡孤独贫不能自存的也送走了,还为这群人准备了车队。
所以刘远他们来的路上,可以见到这样的运送队伍。安西都护府除了他们迁徙的费用,各地官府每平安送去一个人,都护府还会付出二~五两银子的好处费。直接开出汇票,可在安西银行或是合作钱庄支取。
加之这可是朝廷的旨意,各地官吏对此事十分的上心。而且当地士绅也可以兼并土地,大家都有好处可捞自然全力配合。
还有各地加重了对刑法的判决,基本上都是从重判决流放西域。从弘治十七年起,内地陆续送往安西都护府的汉人,据统计已超过了600万。流失了如此多的人口,居然没有对当地造成什么影响,可见大明各地隐瞒户籍的人口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