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个小时前,安西军就已经发现了毫不掩饰行军的袄儿都司人。所以刘远将部队召回了,士兵们一回来就开始的穿戴更加完整的护甲。面对那些西域流浪部落,平时穿的直身甲已经足够了。
尽管已经进入深秋时节,白天在炎热的西域地区行军,身穿重甲对人和马匹都是不小的负担。他也明白为什么东方王朝军队的盔甲总是灰扑扑的,或者还掺杂着乱七八糟的披巾斗篷和蒙皮。感情是怕烫啊!金属铠甲在太阳下暴晒之后,用手一摸那个酸爽啊!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的智慧。
此次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对正规武装,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刘远不但搬出了大量的重装铠甲,还把之前在指环王世界里的那些矮人战车也整了出来,这东西在空间里放了三十多年,简单擦拭之后仍然熠熠生辉。30辆重型弩车已经做好了准备,两米多长的巨型弩箭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士兵们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安全起见刘远准备的是重型铠甲。外形酷似宋代步人甲,是刘远根据自己的铁浮屠麒麟甲改进的。通体由高强度的铝合金制作,防御力极强但是重量更加轻便。为了视觉效果,刘远把它们全部镀成金黄色,所以蒙古人看到的就是一片金光闪闪。
不光是西边来的鞑靼人,就连瓜州城跑出来的部落民,也被这一片闪闪的金光晃瞎了狗眼。更加坚定了他们抱大腿的心思,谁都愿意和土豪做朋友。
阿固勒呼万户立刻下令队伍停下!还有些惊疑不定的望着城外的那支军队。仔细看清了他们身上的堪称’壕‘无人性的装备,尽管十分的忌惮,但眼神中的贪婪之色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他和明军也交手过不少次了,可从没遇到过这么装备精良的。估计大汗的亲卫军,可能都凑不出这么多整齐的铠甲。最后他还是准备先试探一下,叫过了一旁的亲卫说道:“满达呼!你带人去问问。前面那支军队是什么来头?”满达呼领命前去了。
安西军和蒙古人间隔不足两里,双方正在对峙当中。这些蒙古骑兵也不是傻子,看看对面,再瞅瞅自己身上的破烂儿。尽管眼热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打仗不是这么算的。
当部落联军乱哄哄的赶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情况。这几个首领商量以后联军立刻转向在安西军的左翼列阵。他们手持武器正面对着蒙古人,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巴拉木带领着乌鲁尔和热合曼几人,穿过安西军的阵列前来拜见刘远。一路上两次雄壮的武士,金光闪闪的盔甲,他们震撼得不轻。刚到近前两人便主动跪在地上高呼:“塞外游民部族首领……,拜见节度使大人。吾等率领族中勇士前来参战,愿为大人誓死效命。”
刘远瞥了他们一眼说道:“起来吧!其实这一战我没打算动用你们,安西军可以对付蒙古人。但是你们有这份儿心,我记住了。”然后伸手指向前方的密密麻麻的蒙古人骑兵“这一回就让你们看看我安西军是怎么作战的,那帮乌合之众不值一提。你们先回到本阵,等候我方号令出动追击残敌,务必不要让这帮打单人逃回草原。还有不要伤了后边被俘虏的妇孺们,战后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进行赏赐的。”打发他们返回联军队列,乌鲁尔几人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两方加起来不足三千人。而对面的是凶残超过5000凶残的蒙古骑兵,可是节度使大人的沉稳的气度确实感染了他们。这些首领们安心了不少。
就在这时满达呼带着十几个骑兵,他们来到安西军阵前呼喊着:“我们是大元可汗亲封的袄儿都司万户,万户长满都赉阿固勒呼部下大将。你们是哪里的军队?我家万户大人说了报上你们的名号。”
满达呼喊完半天都没人回应,安西军阵的战士们就那么盯着他。大家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刘远也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这几句话的意思。几百年的时间里不光是汉语在发展和变化,蒙语也是在不断的演变,和他学习的近代蒙语有很大的区别。不过他听到一个词‘袄儿都司’,他也是在内蒙古长大的。在蒙漠南蒙古几个主要地域还是很了解的,也就是后世鄂尔多斯,明朝亦称此部领主满都赉阿固勒呼为阿尔秃厮(谐音)。该不会就是对面这个傻子吧?
一直没有人理会的满达呼,站在那既尴尬又愤怒。这时从他头上飞过一只乌鸦,“哇—哇—”的嘶哑声,直接让他的心态崩了。恼羞成怒的满达呼抽出身后的弓箭,抬手就准备把它射下来。他这一动作立刻引起安西军的反应,前方的战士也抽出了自己的弓箭。足足几百人挽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同时被几百只箭指着满达呼,差点儿没吓尿了。连手里的弓箭都掉在地上都不自知,带着身后骑兵灰溜溜的逃回了蒙古本营。不久后蒙古人阵营吹起沉闷的号角声:“嘟~嘟~嘟~”,整个蒙古军开始行动了起来。
安西军这一边,在刘远的命令下整个军阵也开始向前移动。并且直面蒙古军将阵型展开,队形并不密集反而有些松散。这一举动完全激怒了对面的阿固勒呼,对面的这支军队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大声的喊道:“袄儿都司的勇士们,你们看到了吗?对面那支军队完全无视我们。这群躲在盔甲之下的懦夫,居然敢看不起我们,羞辱我们的使者。草原的勇士们,碾碎他们!掠夺他们的一切。”
“吼吼吼吼吼~嗷呜啊哦!”蒙古军阵营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怪叫声和嘶吼声,这个蒙古将领非常懂得调动军队士气,暂时忘记了对于精良装备的畏惧。蒙古人已经开始冲锋了,对面安西军依旧毫无反应。
蒙古骑兵仍然按照之前的作战方式,利用骑兵的冲势进行抛射,可以把弓箭的射程提高到150步以上。不过以这个时代的骑弓制作工艺,在这个距离上的杀伤力已经很低了。更多的是利用心理压力打击敌人,制造混乱。不是谁看到乌泱泱一片箭雨向自己射来,都能保持镇定的。这一轮有近一半的蒙古骑兵射出了手中的箭,乱糟糟的总计有两千多支。有很多箭矢,在空中就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站在高大的戎车上,刘远将安西军的军旗插在身旁旗杆位上,同时发动了技能。以旗帜为中心一道道彩色的光芒扩散而出覆盖了整个军阵〖无畏军魂〗、【强袭光环】、【生命光环】、【辉煌光环】、【军威大振】、【以一当百】。在几重光环的作用下,所有士兵的平均属性都已经逼近35点。肉眼可见的状态下,所有人的都变得更加强壮了,连座下的战马体型都变大了一圈。
见到蒙古人开始射箭,刘远大手一挥:“弩箭发射!”三十部弩机齐射一发三矢,只听“嗡嗡嗡……咻咻咻咻……”一共90只弩箭腾空,这一批弩箭在空中螺旋展开和电影里矮人之斧的原理是一样的。将迎面射来的箭雨在半空中搅了个粉碎,那些蒙古骑兵都看呆了,弩箭居然还能这么玩儿。这些巨弩矢落地时还造成了大面积伤害,旋转的链锁将拥堵在一起的蒙古骑兵又带走了一大批,同时敌阵还造成了很大的混乱。那些剩余的弓箭稀稀拉拉的落了下来,安西军士兵甚至懒得用武器格挡。把头一低就任由箭支落在铠甲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紧接着又是一波弩箭袭来,这一次是平射。90只如同长矛般的巨大弩矢射进了蒙古人的阵型,瞬间洞穿了战马和骑兵的躯体,蒙古骑兵队列被犁出一道道缺口。两波突如其来的打击,队伍前列的蒙古骑兵已经开始混乱了。可后方的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在向前冲,自然免不了碰撞落马。
见此情景刘远下达命令:“骑兵进攻!”这种情形下,根本不需要安排过多的战术,一波刚过去就够了,他有信心这些精锐的战士进去一波就可以打垮对面的蒙古人。
刘凯和刘赫接到命令后,立刻带领骑兵发动了攻击。何雨柱也想冲出去,却被刘远一把扯了回来:“你一个厨子,去捣什么乱的?”
何雨柱很是不满:“凭什么呀?你俩儿子都上了。我为什么不能去?再说我的功夫比他们还强。来到古代不让打仗,那还穿越个毛啊!”
刘远一指部落联军的位置说道:“又不是不让你上场,你还有其他任务。你现在就去部落军那里,带领他包抄蒙古人。不要放跑一个,巴拉木会帮你协调的。去吧!”一听可以当主将,还领一千多人打仗。何雨柱一拍马屁股,溜溜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