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情况下,如果一个人选择了站在两个敌对组织的中间,张开双臂大声呼唤爱与和平的话。”
“那他就是两个组织共同的敌人,谢谢你的简易政治课,海豚小姐。”
麟逍当然知道自己拒绝卫尉的后果,但是正如他所说的,他并不想被谁当做趁手的工具利用。那样的话,不过是再一次重复他所学习过,见识过的那些事情罢了。
海豚轻蔑一笑,道出了他可以这么有底气的本质:“反正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不是吗?你真应该庆幸呢~黎先生站在你的身后。”
“这一点,大家应该是彼此彼此吧!”麟逍稍微活动完了身体,无聊的谈话环节就该到此为止了。
他今天找到海豚,目的只有一个,想看一下自己经历了这七场战斗后,已经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了。而海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拒绝,尽管对于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她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结果了。
没有人叫号,没有裁判判决,二人就这么开始了,一如往常。
然而才刚刚交手,海豚就感受到了一阵压力,自己就算以极快地速度挥舞匕首,对方也能轻易闪躲掉,并且抓住时机,一个过肩摔把自己扔了出去。还好她一个受身翻滚拉开距离,并且趁机将手中匕首当做投掷武器扔了出去。
麟逍只是轻轻侧身,抬起手就打掉了飞来的匕首。然后他大步向前,一记冲拳直接打向对方。
海豚勉强架住攻击,刚准备抬腿反击,就发现自己踢了个空。对手早已看透了自己的攻击,而提前后跳拉开了距离。
这个时候,一直游刃有余的麟逍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开始扳起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算是三回合吧。果然,没有无知的情况下,我还是做不到快速处理你的进攻。”
听到这番话,海豚心中涌起了一阵不爽,所以她直接开口了:“不愧是和怪物们进行过战斗的家伙,已经没必要打下去了。”
“啊?就这样结束吗?”很明显,麟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强大,更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心情。
“我已经没有资格当你的对手或者教练一类的了,这不是很好吗?经过了两年多的学习,你彻底的出师了。”虽然嘴上说着贺喜似的话,但是海豚此刻脸上的表情明显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后知后觉的麟逍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开口道歉:“抱歉,海豚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你该好好想想,自己站在临舟和我们之间,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去走。”海豚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道歉的话语,对自己而言,这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身为一个女人,耍性子的话,还是要说的:“总不能一直躲在黎先生身后等着看大结局吧?我们可不会像春节晚会的最后,大团圆包饺子。”
话糙理不糙,就算是听出了对方的讥讽,麟逍也没有办法反驳。一直以来,他都跟着黎言躲在后面,尽量在双方中间淡化自己的存在,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还想着独善其身的话,自己和鸵鸟也没区别了。
想到这里,麟逍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停止这场纷争,只是打来打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把更多无辜的人卷进去的。”
“得了吧,异端比异教更可恶,就算知道了黎先生的存在,临舟也不会罢手的。”留下了一句事不关己的话,海豚直接离开了庭院,独留深思的麟逍一人。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头,澳大利亚的飞鸟基地中,卡尔.霍普单手抵着脸颊,再一次重复了麟逍和卫尉的谈话录像。
“卡尔,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了,我们是没办法让那个少年加入的。”
如今,能走进‘老师’卡尔房间的只有一人,而当发现他已经连续两天两夜维持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感到了一丝心痛。她本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感到痛苦了,然而这个时候,她却又想起了曾经的一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卡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还是没有从屏幕上移开。
“为什么?只要那个黎言还站在他的身后,我们就没有办法轻易行动。”青鸾深知一个道理,在中立人不可拉拢并且无法被彻底摧毁的时候,保持现状就好。更别提斯文托维特那群人还把那个林氏集团给卷了进去,只要让卫尉保持友善的态度,必要时刻,他不会站在临舟的对立面。
“我只是很难控制自己去想而已,那个年轻人是个宝藏,就算与神明无关,他也是一个难得的宝藏。卫尉也好,他也好,还有最近那个重新构造了我们药物的家伙,只有这些年轻人,才可以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卡尔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光,无论如何,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哪怕有个什么超脱一切的神明存在,哪怕有人无法理解自己,他也希望,世界被引导至好的方向。
又过了一天的清晨,在申祯行把录像发到飞鸟总部的第三天,卡尔的命令终于通过青鸾传达了下来。
久违的因为水面下的事情开会讨论,布谷鸟整个人都显得兴致缺缺:“对于这个指示,卫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卫尉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口头上却显得稍显不耐烦:“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处理结果,而不是询问意见吧?”
申祯行脸上倒是水波不兴,只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是结果,这就是老师对于宋麟逍的处理意见,如果你们有别的什么要提的话,可以现在说出来,让佐维汇总一下,我下午一并发出去。”
布谷鸟冷笑一声,抬起一只手回答:“呵,我哪有什么意见,他背后是黎先生,就是保持监视状态我觉得都太过多余了。”
听到这番话,佐维皱起了眉头:“你觉得我们的监视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吉米点了点头附和着:“关于这一点,我持相同意见,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尽量不要去触怒祂。”
“无论如何,尊尼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起码得和他保持充分的联系才行,监视的事情,我再问问吧。”申祯行知道自己不该轻易表态,但是对象实在特殊,他可不想再闹出一个徐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