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李慎还无比可怜的打起了喷嚏。
“是吗?”林惜柔看一眼周家哥俩,这两人的眼圈下,也是一片青色。
他们不可能睡得死。
“啊,不是的,林娘子,我们有给木生哥盖被子,但是他总是踢被子。”周黑虎说。
“我们给他盖了好几次被子,有……七八次了吧?”周黑牛说。
“我怎么不记得?那我为何还会着凉?啊嚏——”李慎一脸的幽怨,“娘子,我在你屋里睡时,可一次都没有着凉过,会不会是这屋的风水不好?”
林惜柔冷笑。
这死太监心里又在打小九九!
可她才不会惯着。
“来,伸手。”她抓过李慎的胳膊,开始把脉。
还别说,他真还将自己冻得着凉了。
“我给你开些药吃吃,三天便大好。”
“三天好不了吧?开五天的药吧,要彻底治好。”李慎又打了个喷嚏。
林惜柔磨着后槽牙,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知道了,开五天的药。”
林惜柔并没有马上准备药,而是先熬粥。
她还饿着呢,至于那个矫情的死太监,且让他先难受难受。
为了不睡那屋,居然将自己冻着凉。
也是没谁了。
周家哥俩没有照顾好李慎,很是内疚。
两人不敢走开,就这么站在屋里,看着李慎。
李慎叹了口气,朝他们摆摆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周家哥俩还是不敢离开,“木生哥,你真的病得很重吗?”
李慎:“啊,是呢,确实有点重,不过,你们林嫂嫂会开药来,不必担心呢,你们去洗漱吧。”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洗漱好,也端了水来照顾李慎洗漱。
等三人都收拾好了,林惜柔还没有拿药来。
李慎的脸色又不好看了,“黑虎,去催催看,你嫂嫂在做什么?药怎么还不拿来?”
周黑虎便进了厨房。
这时候,林惜柔才刚开始煎药,她淡淡挑眉,“跟他说,一刻时间后自会送过去,好药么,当然得慢慢准备了。”
这么爱吃药,吃不死你!
周黑虎如实去汇报。
李慎听后,眉眼舒展开头,耐心的等着。
一刻时间后,林惜柔端着一碗药汁前来。
李慎看到褐色的散着苦味的药汁,几乎要暴起。
“怎么不是药丸和扎针的药水?这个药,本宫……本人拒绝吃!”
林惜柔气呼呼将药放在桌上,冷笑道,“哦,你以前吃的那些糖丸一样的药啊,没了!现在只有草药汁,我煎得很辛苦了,你还嫌弃?爱吃不吃!”
她扭头就走,去厨房吃早饭去了。
她饿着肚子辛苦煎药,他还敢嫌弃?
这个死太监!
想吃现代的中成药片啊?
呵呵,她现在就不想给!
西侧间,感觉风寒病越来越厉害的李慎,不得不咬着牙,喝下了苦得发麻的草药。
而且按着他所要求的,一吃就是五天。
李慎心情郁闷极了。
林惜柔的心情却相当好。
.
杂物间的屋顶修缮好了后,林惜柔带着周家哥俩,将那屋里的木板木块钉成了简易的架子。
好放置草药和她的药丸瓶子。
草药会放很多,而她来到村里时,只带着一个小小的推车,和一个小小的包裹。
忽然有了一屋子的草药,会让人起疑心。
林惜柔便每天午后,提着篮子,去村后的后山寻草药。
还高调的对遇到的每一个村里人说。
这天下午。
林惜柔又提着篮子,往村后走来。
经过村里打谷场的一处草垛时,她意外地看到秦大郎拉着田四妮,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衣裳不整,头发还是乱的。
脸颊红扑扑的田四妮,看到林惜柔,吓得直接呆住。
林惜柔忍着笑。
这是给秦大郎的药起作用了吗?
瞧瞧,都忍不住要钻草垛了。
为了不让两口子难堪,她假装不知情的说,“你们搬草垛啊?啊,这个引火好用呢。你们家有没有多的,卖些与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