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愈柔蹑手蹑脚走进卧室,发现谢孺安睁着眼,顺着抬眼,落在白皙的天花板上,愈柔疑惑道:“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屋内没开灯,他眼底的炙热不会被察觉,也就没刻意掩盖,借着黑,肆无忌惮的扫视她身体轮廓,即使看不清脸,这具傲人的身躯也让他口干脑热。
愈柔走到另一边躺下,背对着他,寂静的屋内,稍微一点声音在耳廓都被扩大无数倍,谢孺安又一次翻身,他的气息也很凌乱,她听着有点担心。
“你胃还疼吗?”
谢孺安见她也没睡着,开了半盏灯,盯着她柔和的脸蛋,应了声。
愈柔坐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脚还未下地,猝然,健硕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肢,愈柔被迫往下,脑袋砸在他肩膀处,抬眼,稍愣,“你怎么了?”
男人乌黑的眼睫在鼻翼处落下阴影,那双眸沉如幽潭,瞳仁涌现热潮,像海水般,扑面的吞噬把她吓住。
谢孺安察觉出她的紧张,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指腹撩起她鬓角的碎发挽至耳后,触碰到的耳尖缩着。
他眸底一沉,腰间的力度重些,见她抖了下,温声开口,尽量克制嗓音里的喘息。
“我胃疼。”
“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愈柔还是不太习惯离他这般近,推着他的肩膀企图起身,刚有动作,手就被握住,指骨刮过喉结,带到胸口的位置。
她的脸早就赤红,羞的眼睫直打颤,在冷天睫羽似乎都被惹出汗水。
“听说接吻可以缓解疼痛。”
“柔柔。”
耳畔传入低哑性感的声音,愈柔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他最后的一声称呼,在潮湿的空气中凝固着,久久散不去,她呆住,一时间都没有反应。
唇瓣被手指描绘,她急忙握住,刚想开口就被他堵了回去,听他不缓不慢托着语调,“可以吗?柔柔。”
求求你了,柔柔
莫名,她耳畔里听见的却是这句,暗含哀求,放低姿态的让你心软到无法拒绝。
被暖光照亮的一角,愈柔在水雾笼罩的黑眸下,不自禁的点头。
谢孺安暗光闪烁,得到通行证,俯身直接吻上……
细-吟声响起,与他纠缠的女孩哪承受得住,被他带着走,迷离潋滟的眼更加勾人。
得到喘气的空间,愈柔无力的瘫在他怀里,好不容易平缓过来,谢孺安又欲凑近,她先一步退开,手掌抵住肩膀,“不能再来了。”
尾调都是酥软,麻麻的搅乱魂魄。
谢孺安吐了口浊气,将人不费力搂过,埋在脖颈感受让他痴迷的香甜。
俩人的位置是有缝隙的,渐渐的,变得贴合,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肌肤的灼热。
愈柔羞红着脸,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猛然咬住唇
感受到脖颈湿热的吻,颤抖着嗓音,喊着他,“谢孺安,你..”
“老婆,我难受。”
低沉性感的嗓音从喉间闷出来,砸进心窝,被激的漾起涟漪。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得不承认的是,谢孺安太坏了,就这样一声声喊着,逼着她心软。
愈柔耳尖血红,“你要我帮你吗?”
“要。”
这声回答急促又难耐,谢孺安差点就不想装腿折了,就想狠狠的...
骤然,女孩转了个身,他看着倩影,吞咽口水。
刚想上手,手臂被绵软砸到,抬眼看,是白色枕头。
愈柔见扔偏了,好心给他调整姿势,让他双手环住,睫毛垂着也盖不住眼底的羞涩,绵软的嗓音低低的,“你用这个吧。”
……
谢孺安无声盯着手里的玩意,这个枕头怎么用?都染着她的气味,抱的越久欲越深。
被她这劲可爱到,低笑着,吸引愈柔的视线,含着波光的眼眸就这样盯着人,不知险恶。
他内心都是灰暗念头,想摧毁,占有。
半晌也不见他有动静,愈柔好奇转身,猝不及防对上幽沉黑瞳,恐怖感席卷,男人眼底却浮现趣味,握住她试图往后退的腰肢,染上笑意的眼似乎在说,抓到了。
“你放开我。”
“老婆。”
他继续发起攻势,在她耳边故意吹着热气喊。
愈柔被他撩的身体也有些奇怪,按住他乱动的手,哑声喊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觉还能不能睡了。
她明天可还要上班。
“帮帮我,嗯?”
谢孺安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见她不抗拒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找准那抹红唇,半路被截住。
身侧的愈柔咬住唇,垂着眼不敢看他,“你想要怎么帮?”
谢孺安见目的达到,勾唇。
“谢孺安!我要睡了。”
“老婆...”
……
有了近一步之后,愈柔和谢孺安的夜晚注定是不能平静度过的,一个羞的滴水,一个如狼痴缠。
唯一的痛点就是谢孺安还在扮演“腿折”的人设,肉也只能浅尝,都快憋疯了。
愈柔难得有假期,谢孺安陪在她在旁边看电影,见他今天还没出门,好奇道:“你不去复健?”
“馋了?”
“谢孺安!”
不正经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大白天的谁招架的住。
愈柔真是服了,目光掠过他的腿,想到晚上火辣的画面,耳根弥漫上粉红。
明明就是他馋。
她反倒觉得谢孺安腿折也挺好的,不然以他发情的频率,倒霉的也只有她。
愈柔不再搭理他,专心看电影,这次挑选的题材是恐怖片,她胆子也是大,见满是血的屏幕还有心思吃的下薯片。
手里捧着水杯,眼睛直勾勾的目不转睛,唇珠微微鼓起,涂着橘红色口红,喝过水的缘故,唇形还绕着圈水渍。
谢孺安的眼神一直都未从她身上挪开,瞳仁有快将人吞咽的恐怖感。
女主角却浑然未觉,漆红的光折射瞳孔,诡异中又带着专属于她的恬静。
男人缓勾唇,挑起的笑意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