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我们这边女孩子二十岁都嫁人了,现在都有娃娃了,早点结婚好,妈妈这把老骨头还有精力给你带孩子。”
“妈,我不想。”
愈柔无奈叹气,她家是比较小的地方,思想也比较固定化,当初她想当模特费了老大劲才让母亲同意,现在事业还没有多大起伏,怎么可以结婚。
“妈妈也是为你好,找个好人家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
“我还有事业。”
“你那模特工作能赚几个钱?没工作时就饿死,一点都不稳定。”
见母亲的嗓音加重,愈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憋出句,“我喜欢这行,而且我现在的工作量比以前多。”
“喜欢有什么用,正儿八经找一份工作比什么都强。”
“妈!”
愈柔也有点脾气了,嗓音有些愠怒,“我的工作就是正经工作。”
愈柔知道母亲同意她干这行,并不代表认可,她的思想过于传统,认为相夫教子才该是女人该做的事,就算再怎么争论也扭转不了这一现象,她也很无奈。
“行了,我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就在帝都,人家名校毕业现在还是部门经理,长相还行。”
“妈,我不..”
“我把地址发你,明天八点和人家见一面。”
“哎...”
愈柔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先一步挂断电话,接着,她妈的口头禅出现在聊天框。
【你要是不去就别认我这个妈!】
愈柔关掉手机,满面愁容,倒是还有心思吃的下面。
谢孺安看了几秒,转身回房间。
愈柔吃完抬眼,只看到一团空气,她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起身将餐桌收拾好。
收拾后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将片段调到没看的地方,放下遥控器,余光瞥见谢孺安的房门被打开。
他沉着张脸,脸上的血色也能清晰可见,唇瓣也是血红,一点也没病秧子的姿态,周身萦绕着煞气,笔直来到她面前。
愈柔手一抖,遥控器掉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男人危险极了,盯着她的样子仿佛想把她刀了。
愈柔缩着肩膀,她没得罪他吧?
“咚。”
桌上放了瓶红酒,她听见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要喝点吗?”
愈柔摸了下脖子,“你心情不好?”
大半夜喝酒,怪怪的。
谢孺安应了声,没想她会不会拒绝,控着轮椅去橱柜,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
移向她这边,“喝吗?”
他都倒了,她能不喝吗?
愈柔瞅着这红酒成色不错,和他干杯,抿了小口,两人也没说话,就这样干喝。
喝酒是会上瘾的,愈柔看电影看的入迷,只感觉酒杯里的酒一直喝不掉似的,就一口口喝干。
到最后,酒劲上来,她身子发软,瘫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硬是把这部电影看完,才舍得闭眼。
女孩小巧精致的脸庞潮红,唇瓣微嘟,浑身都粉嫩可口,几分钟后,躬下身子,往另一边倒。
面庞朝下,贴在沙发上,嫩白浑圆被挤压着,隐约能窥见里面的春光,谢孺安摇晃酒杯,黑眸闪现暗光,喉结艰难滚动。
伸手将贴在女孩额头的碎发镣开,眸底烧着强烈的占有欲,离开轮椅,将女孩抱进怀里,来到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床上。
轮椅被孤零零留在客厅。
屋内,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慢条斯理解开纽扣,指腹从女孩修长脖颈往下滑,女孩嘤咛一声。
谢孺安浑身充满情欲,喘气声渐重,空气变得潮湿,在她唇上辗转,撬开她的牙关,勾缠。
亲碰她媚态的眼尾,似乎觉得不舒服扭动着身子,软声喊着,“热…”
谢孺安眸光幽沉,他向来不屑于做什么正人君子,想要的就是使尽手段也会得到。
他自认为已经拿出十分耐心陪愈柔纠缠了,今晚一句相亲让他彻底憋不住。
他不允许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俯身啃咬着她的锁骨,想起在国外第一次见面,愈柔穿着棕熊头套,戴着熊爪走秀,俏皮不失妩媚的步伐引起轰动,不少男人目光痴迷落在她身上,包括他。
女孩很美,美的让他心尖酥软,只一眼,就起了掠夺心思。
她那晚喝醉酒,以为自己走错房间,殊不知,她手上的房卡只能开他的房门,没锁的房门也是给她留的。
装病弱,装腿折。
都是他的算计。
他卑劣,他承认,只要能得她,再疯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
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无法自拔了。
谢孺安眸光血红,褪去上衣,将女孩抱紧。
清晨,愈柔睡醒,眼皮还舍不得张开,咂吧下嘴,感到唇瓣温润,也不像是玩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迷糊睁眼。
猝然,起身。
惊恐的看着旁边上身赤裸的男人,下意识把所有被子拉过来,却发现他下身只剩内裤,“啊...”
被愈柔这一嗓子喊的,谢孺安转眼苏醒,窗户留了条缝,此刻冷风刮在身上。
他扫视全身几近赤裸的自己,暗淡垂下眼睫,坐直身,看向女孩的眼瞳满是受伤,被他这样看着,愈柔莫名有种吃完就跑,辜负了他的感觉。
低头见自己衣裳完整,除了领口有些乱之外没任何异常,她把被子丢给他,防备的看向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
“这是我的房间。”
愈柔扫视一圈,发现还真是谢孺安的房间,“我...”
她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昨晚的画面她是一点都不记得,只停留在沙发上喝酒那段,她喝醉了,和他又酒后乱性了?
可是,她身上一点痛觉都没有,衣服也还在身上,反倒是谢孺安...
她真的茫然了。
谢孺安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掩到脖颈处,只露出两只手臂,黑瞳饱含斥责又带着可怜意味,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他低头,睫羽也跟着下垂,和周声阴暗的气息重叠,“昨晚,愈小姐喝醉了,力气大的很,将我推回房间,一把抱在床上。”
他停顿住,看向她,低咳,咳了近一分钟,脸颊染红,冷泠的眸光暗含深意,“你知道的,我一个腿脚不便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抵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