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嗓间发出愉悦的低笑。
“......你也是这样吗?”
苏棠棠红着脸,“我哪样?”
陆今安抚着她唇角的手顿住,“我把你弄伤了......可我很开心,你咬我是不是也开心?”
“你这一晚上问的都是什么问题,我不想回答。”
苏棠棠伸手缓缓将他的浴袍拉好。
“穿好衣服。”
不守男德......
陆今安无辜地看着她,“你不是喜欢看吗?”
“你这样等酒醒了之后,会不会想把自己锤死?”
陆今安晕乎乎的,听不懂苏棠棠的话,伸手再次将她抱到怀里。
苏棠棠推他推不开,被他抱得死死的。
真是没想到,清冷矜贵的阁下,喝醉酒后就是个撒娇粘人精。
“苏棠棠......你喜欢我吗?”
苏棠棠无奈地敷衍着他,“喜欢啊,你呢你喜欢我吗?”
本以为又会听到“不喜欢”但抱着他的人沉吟片刻后,声音低低道:“......喜欢。”
“什么?你大声点。”
苏棠棠担心自己听错了。
陆今安闭上眼睛,声音依旧很轻,很温柔,“喜欢......苏棠棠。”
这一刻,仿佛有东西在苏棠棠心脏里炸开一样,她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
“喜欢你......喜欢......”
陆今安还在缓缓重复着这几个字。
“陆今安你说装什么装?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呢,我还一直以为,我就是个舔狗!”
陆今安并不知道,这两个字对苏棠棠来说,有多么振奋。
苏棠棠看了眼陆今安的头顶,好感度变成了百分之70。
一段时间不见,陆今安的好感度是坐了火箭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苏棠棠看着脸侧白皙的脖子,一口亲了下去。
脑袋放在她肩膀上的陆今安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已经沉沉睡去。
......
清晨,陆今安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下意识伸手去探旁边,却发现旁边是空的。
“谁?”
外面响起伏秘书长的声音,“阁下是我,早会还有半个小时开始,我来看看您醒了吗?”
陆今安低低应了一声。
他坐起来,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呆愣一瞬。
一些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他神情有些痛苦,眉头微拧。
......又是梦吗?
陆今安整个人都透着失落,他进浴室随便冲了个澡,正吹着头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已经结痂的伤口怔住了。
等在门外的伏秘书长听到动静后,带着标准的笑容看向陆今安。
“阁下,会议......”
他话说一半就停住了,因为陆今安没有换衣服,身上还穿着浴袍。
“昨晚......有谁来过?”
陆今安清冷的声音响起。
“苏小姐来过,您忘了吗?”
“......”
“您昨晚喝了些酒,可能记不清了。昨晚苏小姐过来给您送甜点,我就让她照顾您了。后来医生来了,苏小姐也没让我们进去,说是您已经睡着了。”
说完,伏秘书长才注意到,陆今安嘴上的伤口,还有......
“阁下,您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应该不是蚊子,现在是冬天......难道是......!”
伏秘书长老脸一红。
陆今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不用再这里等我,先去会议室。”
“是,阁下。”
陆今安回到房间里的浴室,看了眼自己的脖子,脖子侧边确实有个暗红色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嘴唇上的伤口他记起来是苏棠棠咬的,那脖子上这个是什么?
伏秘书长为什么会笑成那样......
陆今安摸着自己嘴唇上的结痂,不禁轻轻笑起来。
原来不是梦......昨晚苏棠棠真的在,真的亲了他.......
“煎个鸡蛋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往里面放了奇怪的东西?!”
苏江野站在苏棠棠旁边,一脸狐疑地看着锅里的煎蛋。
从今天早上,他就发现苏棠棠的嘴角没有下去过。
“放了奇怪的东西也是我吃,既然这么嫌弃,要吃自己煎。”
苏棠棠哼着歌,煎好鸡蛋后,自己端走吃了。
苏江野轻哼一声,以苏棠棠现在的精神状态煎的鸡蛋,他也不敢吃。
他熟练地放油,打鸡蛋。
哼!比苏棠棠煎的好看!
正得意时,余光瞥见旁边站了个人。
“你、你站在这里干嘛?”
言婵看着锅里的鸡蛋,诧异道:“你会煎鸡蛋?”
“煎个鸡蛋而已,有什么难的。”
以前在村子里住,苏棠棠不在都是他做饭,还要时刻盯紧陆今安,不能让他进厨房!
“好厉害......”
言婵轻声感叹。
看着她依旧看着锅里,苏江野有些不自在,“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会,所以想学一下。”
“......”
苏江野看言婵看得目不转睛的样子,难得好心,“这个给你吃要吗?”
只见言婵摇摇头,“我不喜欢吃煎蛋。”
苏江野立刻摆臭脸,“不要算,不要在这里挡着我。”
听他这么说,言婵只好走开了。
苏江野不太开心地吃着早餐。
苏棠棠还在哼歌,看到他的臭脸后,就问道:“谁又惹你了?”
“没谁!”苏江野没好气道。
他做的煎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他都主动说要给她,她竟然拒绝。
苏棠棠没再管他,吃完早餐将他送上车后,就在大厅里坐着等病人。
病人确实等来两个,可都是找关杨按摩的。
“上次这个小伙子给我按摩后,我这两天浑身都松快不少,再给我按按。”
关杨笑笑,“这次您要手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轻一点,轻一点,上次有点受不住。”
苏棠棠叹了口气,还真开成按摩店了。
下午卓远正在前台打瞌睡,突然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
他一下惊醒,抬头看去,只见一名戴着口罩鸭舌帽穿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卓远低声询问,“兄弟按摩吗?”
男子四处扫了一眼,淡淡说出两个字,“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