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棠棠刚要睡着,就听到“叽叽吱吱”的声音。
她迅速从床上弹起!
什么鬼东西?!
“叽叽叽……”
“苏江野!苏江野!快点起来!”
苏江野被摇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你又怎么了?”
“好像……有老鼠!”
苏棠棠站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江野见怪不怪,苏棠棠什么时候怕过老鼠?
以前家里破破烂烂的时候,简直就是老鼠们最爱的家。
“你快点去把灯开了!”
苏棠棠使劲摇着苏江野,根本不让他继续睡。
苏江野很无奈,只好起来将灯开了。
在检查了床上和地下没有可疑鼠鼠时,苏棠棠才迅速穿好衣服下去,拿起扫把准备战斗。
苏江野站在一旁打着哈欠,村子里谁家没有老鼠……苏棠棠也太夸张了。
“苏江野我去把床板掀起来,你把老鼠弄死!!”
“为什么?”
“要是不把老鼠解决,我不会再睡在这里!”
“你是为了去和陆今安睡找借口吗?”
苏江野特别不想在大半夜配合苏棠棠抓老鼠。
苏棠棠根本没听他的,迅速找了帽子戴上,还找了件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去掀床板。
“三、二、一!啊啊!!我看到了!!在那在那!!”
苏江野精神萎靡,一只杰瑞从床底穿过,迅速往门口那边跑去。
苏棠棠害怕得站在椅子上,指挥着苏江野,“这里!苏江野!你快给它一扫帚!!”
苏江野觉得烦,直接把扫帚塞苏棠棠手里。
“你自己上!”
苏棠棠怂了,“我、我是女孩子,怎么能抓老鼠呢?而且我的手还受着伤。”
“我还是小孩呢!!”
苏江野气愤地看着她。
苏棠棠骑虎难下,老鼠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反正她今晚是不会再睡在这里的。
“我要去和陆今安挤挤!”
说着她跑出房间,苏江野看着被苏棠棠掀开的床板,叹了口气后,跟着她去了陆今安的小屋。
看到小屋窗口透出来的光线,苏棠棠敲了敲门。
“陆今安你没睡的话,开一下门!”
很快小屋的门打开,陆今安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让苏棠棠进去的意思。
“我和你说过,我和你说!我们睡的屋子里有老鼠!太可怕了,我今晚必须和你挤挤。”
说着苏棠棠自顾自地进去了,后面还跟着一脸困倦的苏江野。
苏江野一进去,在床上倒头就睡。
苏棠棠也一点都不客气,把苏江野挪到里面后,自己上了床,拉被子盖好。
发现陆今安正冷着脸看她,她笑吟吟地拉开被角,拍拍床上空出来的位置。
“够睡的,快来!”
陆今安沉默片刻,“我去那边睡。”
苏棠棠急忙上前挽他的胳膊,刚碰到,陆今安就低哼了一声。
她这时才察觉到,陆今安身上有灰尘,而且并不像被吵醒的样子,而是像从外面回来……
“你的脸上……”
苏棠棠纱布中露出来的指尖,碰了碰陆今安眼角下的伤口。
新鲜的,血都没有干。
“去哪了?”
“……”
陆今安没说话,黑眸分外阴鸷。
苏棠棠没再问,翻出他屋子里的医疗用品帮他处理脸上的伤口。
“你这么好看,脸上有伤多可惜啊。”
苏棠棠小心翼翼地,生怕把陆今安弄疼。
眼角的伤口,被她用一块小纱布盖上,处理完她拉开距离,看着陆今安冷峻的脸,伤口和纱布,让他整个人添了一丝性感的野性。
“可以了。”
陆今安黑眸看着她,眼底的阴戾渐渐散去。
“胳膊上是不是也有伤口?”
“……嗯。”
“脱了给我看看。”
苏棠棠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陆今安的手刚碰到扣子就不动了。
“哎呀,你以为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那你可就想多了,病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她这么一说,陆今安直接冷冷瞥了她一眼,“我自己处理。”
“我说的是真的,我看起来像流氓吗?”
苏棠棠捧着脸,笑得灿烂。
陆今安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立刻侧过头。
“像。”
“……”
苏棠棠牙都要咬碎了,她报复似地拍了他的胳膊一下。
“祝你早日康复。”
随后,她就躺床上去了。
陆今安背对着床,脱下衣服,一只胳膊上有很细碎的刀伤,他忍着疼消毒。
额间出了一层汗,忽然胳膊上传来凉凉的气息,缓解了疼痛。
苏棠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弯腰在他伤口上吹风。
她没说什么,接过他手里的酒精,消毒、缠纱布,很快将伤口处理好。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去睡觉。
陆今安看着她紧闭的眼睛,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
“……看什么看,我在梦游。”
本来想去另一间屋子睡的陆今安,看着苏棠棠,却怎么也挪不开脚。
“你睡相这么差,我睡哪?”
苏棠棠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身体往里面挪挪。
陆今安关了灯,在她旁边躺下。
两人挨得很近,他能听到苏棠棠轻柔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他一时间毫无睡意,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加快跳动。
“你刚才去哪了?”
黑暗中,苏棠棠轻声问了句话。
“……”
陆今安没有说话。
苏棠棠又接着说,“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
“不是睡着了在梦游吗?”
陆今安侧过身,在黑暗中看着苏棠棠的轮廓。
苏棠棠轻笑了一声,“我现在也在说梦话呀。”
“苏棠棠。”
“嗯?”
“太窄了,不好睡。”
“那……”
苏棠棠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胳膊,陆今安轻轻环住她,两个人身体离得很近,但并没有贴在一起。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要是你的胳膊没地方放,可以一直放在我这里。”
陆今安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嗯。”
苏棠棠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她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一下,他就说她耍流氓。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
“我刚才去做了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