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看着自己的皇子们一个个伤的伤,残的残,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李闵行。”声音寒冷至极,仿佛来自万年的寒冰深渊,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股寒意冻成冰雕。
“奴才在。”季公公急忙趋步上前,恭恭敬敬地低头应道。
“去将安乐昭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陛下,您稍等片刻。”季公公不敢有半分耽搁,小心翼翼倒退几步后,才转身匆匆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姿婀娜、面容娇艳的女子踏入殿内。
“父皇,不知您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云悠冉微微屈膝行礼,轻声问道。
当她抬起头与皇帝对视时,发现对方的眼神冰冷无比,犹如一把利刃直刺向她。
皇帝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冷冷注视着她,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所为何事?这话应该是朕问你吧!渊国皇后。”
在说出\"渊国皇后\"这四个字时,皇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恨和怨怒,仿佛这四个字不是称呼,而是对云悠冉最恶毒的诅咒。
既然皇帝已经如此称呼她,云悠冉自然也不再以儿臣自居。
她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迎上皇帝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反唇相讥道:
“陛下召本宫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吗?”
“哼!”皇帝冷哼一声,眼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你此番回来,是为了报复朕吧?\"
“陛下,既然您都已经开门见山问出来了,那本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您说的对,本宫此番回来,确实是特意回来报复你的。
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啊!”
皇帝看着她那猖狂嚣张得意的样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你、你、你个不孝女,朕再有诸多不是,也是你的父皇。”
“噢!现在你终于知晓你是本宫的父皇啦!那本宫在后宫中被你的皇后、你的儿女欺辱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一声,你是本宫的父皇。
本宫名誉上是公主,可实际上就是个人人可欺,人人可辱的奴婢。
而你呢?你明明都知晓这些,却装作看不见,对本宫不闻不问。
但凡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本宫也不会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你说,换作是你在这样不公的环境下成长,你能不恨,能不怨?
不,换作是你,按照你阴狠毒辣的脾性,一招得到权势自由,你会屠尽欺你辱你之人,而不是如本宫这般,只略施小计,搅弄一下皇室而已。”
皇帝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云悠冉说的没错,但凡当初他能站出来维护她几分,她也不会活得那么艰难。
更何况他还想要她的命呢!
但那又如何,她的命是他给的,他有权利收回。
“哼,你休要狡辩。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忤逆不孝的事实。”
“本宫才没有功夫和你狡辩呢!说吧!召本宫来此到底所为何事?若无事相商,本宫可要回去了。
你不忙,本宫可忙了,没时间与你在此纠缠!”说完便作势转身欲走。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你忙什么忙,回来也两月有余了,赶紧回你的渊国去吧!”
听到这话,原本准备离开的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自从本宫决定返回云国之时,便从未想过要空手而归……”此番归来,自然是有所图谋的。
皇帝是真的怕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尽快将眼前这位煞星送走,以免再生事端。
即便怒火滔天,他也强装镇定说道:“你想要何物?只要是朕能够拿得出手的,朕统统都可以赐予你。
不过,朕有一个条件,待你得到所期望之物后,就必须立刻返回渊国,那里才是你的归属。”
云悠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哈哈,这可是陛下您亲口所承诺的,到时可千万不能食言啊,否则的话,本宫可不介意直接动手抢夺。”
皇帝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道:“行,朕答应你便是。快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悠冉眼珠一转,娇声说道:“本宫所要之物甚是特别,需寻一些人前来作为见证,本宫方可道出详情。
万一本宫说出来之后,无人作证,而陛下又反悔不认账了怎么办?”
皇帝听到这话,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似乎都快要掉出来了,那张原本威严无比的脸庞此刻变得极为扭曲和狰狞,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气恼所致。
“行,你想要谁来作证,都一一唤来吧!”
看着皇帝气得要吐血的样子,云悠冉心中爽快极了。
这就是他恨你恨得要死,却又不能拿你如何的乐趣。
哈哈哈哈!
“那您将您的皇子公主们都召来吧!”
“你要他们前来给你作证,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别急嘛!他们来了,本宫自然就说出来了。”
皇帝看向李公公,“季闵行,赶紧吩咐人去将皇子公主们都召集前来。”
皇帝不知道云悠冉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为了赶紧把她打发走,他只能按照她说的做。
大约半刻钟左右,凡是在京城内的皇子公主们都一一进入了御书房。
待众人行礼后,太子上前询问道:“父皇,您着急召见儿臣们,可是有何急事?”
皇帝抬手,示意太子莫要着急。
他看向云悠冉道:“朕已经将他们召来作证,你想要的是什么?说吧!”
看着皇帝迫不及待要打发自己走的样子,云悠冉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而是特别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