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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手下陌寒将元中鹤的人轻松收拾,一人一脚踹出去。

元中鹤怒极,指着老马道:“又是你这个臭养马的,上回在疆省,是不是你让人把我的人打了一顿……”

老马笑了笑。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马……”唐母最近憔悴了好多,眼睛都哭肿了。

老马将元中鹤撇一边去,直接将唐母打横抱到病床上,“身子不好,见什么不相干的人?”

元中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是什么身份?你居然敢抱她……”

元中鹤要跟老马打在一起,然而元中鹤又哪里是老马的对手?

别看老马年岁跟他相当,但是长期科学健身,还学了一些格斗技能,对付一个元中鹤绰绰有余。

元中鹤没两下就被老马撂倒了,可怜元中鹤的腰伤还没完全好,被这么一摔,又哎哟哎哟的叫喊着。

陌寒就站在旁边看老马英雄救美。

元中鹤忿忿不已,一瘸一拐离开病房,结果在门口碰见了唐聿礼。

唐聿礼带着老婆孩子来了。

“你——”

元中鹤表情大惊,一脸不可思议。

“元总,没想到吧,我好好回来了……”

唐聿礼沉眉冷目,似笑非笑。

唐母看到儿子,顿时惊喜得大叫起来,“儿子——”

她赤脚下床,扑到儿子怀里,“儿子,妈不是做梦吧,是不是你啊?”

唐聿礼笑道:“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唐母确定不是做梦,立刻抱着儿子哭,“你可吓死我了,你爸那么去了,你又那么去了,我干脆也去了算了……”

“呸呸呸,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唐聿礼搂着哭哭啼啼的老妈,很是心疼。

此时的唐母又哭又笑。

儿子回来了,她的悲伤一扫而空。

元中鹤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很不好看。

苏念看着他,“元总,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萧露说:“来求婚的,唐阿姨不答应,他还来劲儿了。”

唐母对元中鹤不耐烦道:“我儿子回来了,我们一家说话,你赶紧走吧!”

元中鹤真挚道:“婉钰,不管怎么说,我对你是真心的。”

唐聿礼冷笑:“真心?你对我妈真心,却让K组织的人追杀我?”

唐母惊了惊。

元中鹤:“阿礼,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你是你妈的孩子,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孩子……”

唐聿礼冷嗤:“可闭嘴吧你,好听话你这些年没少说,对我们唐家暗中下黑手的事情,你也一样没少干,我甚至怀疑我爸当年的飞机失事,是不是就是你一手策划的?”

“你……你别血口喷人?”元中鹤怒极。

唐聿礼质问:“你一直和K组织来往密切,又对我爸生前的行踪了如指掌,我难道不该怀疑你就是幕后黑手吗?”

“这次你还想复制当年的手段,对我再下一次毒手,好联合彭宏锋里应外合,彻底控制盛唐集团,难道你打的不是这个算盘?”

面对唐聿礼的逼问,元中鹤面不改色,“空口无凭,那就是诽谤……”

唐聿礼哼了一声,“我们走着瞧!”

元中鹤心中不安越来越甚,总觉得唐聿礼这次是有准备回来的。

唐母本来就怀疑元中鹤,现在听儿子这样控诉,作势要跟元中鹤拼了,被唐聿礼拉着。

老马给了陌寒一个眼神,陌寒直接把元中鹤给拎着扔了出去。

唐母要报警抓元中鹤,唐聿礼说:“妈,我早就将证据交给警方了,元家上下跑不了……”

唐母靠在儿子怀里呜呜地哭,“元中鹤怎么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是……”

“不会是为了我吧?你爸不会是因为我才死的吧?”唐母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直打哆嗦。

唐聿礼说:“他自己居心不良,关你什么事啊?”

苏念也跟着安慰道:“妈,不管有没有您,元中鹤照样还是会对唐家下手的呀,您看这次,他一边在暗中给集团下黑手,一边也不耽误他来给您献殷勤,他就是一个什么都想要的卑鄙小人!”

唐母听了心里好受一些。

好像是这个道理。

“不过你爸到底是不是元中鹤害死的?”唐母问儿子。

唐聿礼不想母亲再忧思过度,“那应该不是,我刚才只是吓唬他,我爸出事的那趟民航,当时调查是引擎故障导致的问题……”

老马拿了拖鞋过来给唐母穿,“管那小人做什么,你自己身子要紧……”

唐母一边穿鞋一边道:“老马,这次我儿子能平安回来,多亏了你和小渊,走,今晚去我家里吃饭。”

老马温温然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聿礼道:“妈,你身体不好就在这里再住几天吧。”

“我已经好了。”

唐母赶紧去换衣服。

她就是心病,唐聿礼一回来,她瞬间精神抖擞。

“倒是念念,阿礼,你再带念念去看看,她怀着孩子,这几天可忙坏了……”

唐母在浴室换衣服,声音传出来。

“妈,我没事……”苏念说道,但唐聿礼还是很重视的,带苏念去找妇科大夫,洲洲屁颠屁颠跟去。

唐母换好衣服就打电话给家里,吩咐管家准备丰盛的晚宴,报了几个菜名,还贴心问老马和陌寒喜欢吃什么……

反正儿子平安回来了,她心情转好,干什么事情都得劲了。

老马见她又充满了活力,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唐聿礼带苏念去询问苏念的主治医生,医生告知苏念现在情况稳定,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

苏念反而还要让唐聿礼去看外科医生,看看伤势。

他们一家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好在现在雨过天晴。

洲洲这会儿也不毒舌自己老爸,乖巧跟在爸妈身边,也是才知道他爸肩膀上是受了伤的。

看着有点可怜……

医生给唐聿礼检查了一番,确定伤口经过了科学处理,只是交代让唐聿礼不要碰水,洲洲就说:“我帮他擦身体,可以吗?”

医生笑笑,“可以的。”

唐聿礼问儿子,“你说真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孝顺了?”

洲洲耳根子红红的走开。

对臭老爸孝顺,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呢!

苏念偷偷跟唐聿礼说:“知道你出事后,他就抱着我哭,说只要你平安回来,他就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晚上还抱着你的照片睡觉。”

唐聿礼老怀安慰,“这个儿子可以不用丢了……”

不过他也交代老婆儿子,不要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老妈。

唐母现在心情大起大落,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紧张了。

苏念和洲洲都明白。

唐母领着大家回家,提前让管家准备了火盆,非要让唐聿礼过一过火盆去去晦气才可以。

然后唐母用柳枝蘸水,在唐聿礼身上打三下。

洲洲说:“奶奶,你这是欢迎我爸回来,还是要故意打他啊?”

唐聿礼也觉得,他妈在故意打他。

刘管家笑着解释,“民间有说话,柳枝有除恶、除病、除灾、辟邪、消灾、增福的作用。”

唐母也给老马打一打,“老马,你也过过火盆,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人,过过火盆是很有必要的,陌寒,也来……”

陌寒:“……”

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啊,过这个,哪路神仙肯保佑他?

不屑,没兴趣!

然而老马却拉着他过一过,“那就有劳你了!”

唐母就乐意干这个。

唐聿礼总算可以进门了,迫不及待回房间。

苏念和洲洲一起上楼。

厨房还在准备晚餐,唐母已经提前让管家准备了客房给老马和陌寒,“我家里什么都有,你们缺什么,尽管跟我和老刘说,他是我家的管家,做事认真负责……”

然后就带着老马和陌寒去健身房、游泳池、桑拿房逛逛,“你们有需要,都可以用,我家里平时少人来,你们怎么自在怎么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老马一直安静地听唐母说话,眼睛探寻着唐家的每个角落……

他的手拂过栏杆扶手,走到的落地花瓶,紫檀木家具,客厅的架子上放了许多昂贵的摆件,墙壁上挂的名画,以及唐家一家人的相框……

唐母见老马盯着相框里的她老公看了很久,不由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外头还可以钓鱼……”

老马低眸幽幽道:“来了这里后,就觉得这里很熟悉,我以前大概在这里住过,而且住过很久很久……”

“啊??”唐母对这话感到奇怪。

她和老马的年纪相仿,他来这里住过,她怎么不知道?

老马沿着楼梯上楼,唐母以为他要参观,就陪同着。

陌寒对此没有兴趣,这会儿躲在自己的客房玩游戏。

二楼是唐聿礼和苏念住的套房,苏念正在帮唐聿礼收拾行李,唐聿礼在外待了很久,也在换干净的衣服……

洲洲带着小颠从套房出来,“奶奶,马爷爷……”

唐母让洲洲带老马逛逛他们一家住的这层楼。

老马说:“就不打扰小年轻的生活了……”

“这有什么?”

“我可以自己逛逛吗?”

“可以啊!”

唐母本来要陪老马的,只是厨房的人在喊她,唐母就去看看。

洲洲说:“马爷爷,我带你逛吧!”

老马摸摸他的头。

老马独自上了楼,洲洲就跟着上去。

楼上的格局也很大,是唐母和她老公以前住的,后来一个人住得闷得慌,就去楼下住了。

不过佣人都会经常来这里打扫,环境保持得很干净。

洲洲看老马自顾自走的,都不用他带路,好像很熟悉这里,他心里一时纳闷。

直到老马径直走到两扇紧闭的门前。

洲洲说:“这是我爷爷以前的书房……”

老马旋转了一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书房里面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有一扇窗户拉开些帘子,外头的夕阳照了进来。

当老马走进偌大的书房,往事如烟,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洲洲去打开灯,里面清晰的场景让老马一阵眩晕……

“马爷爷,你怎么了?”洲洲不解地问。

这时候唐母走了进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洲洲说:“马爷爷想来看看啊!”

老马回过身望着唐母,一切彷如隔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唐母瞳孔一缩,“这个……”

唐母赶紧好好看看,发现这枚戒指内壁上刻着熟悉的字母,“这是……这是我老公的婚戒,你怎么会有这个?老马,你说啊,你怎么会有这个?”

老马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看着唐母,一时泪流满面……

唐母不敢置信地往后退,静静看着他。

唐聿礼这时候带着苏念来找,“妈——”

老马此时双手撑在宽大的书桌上,声音缓缓沉沉,说起久远的事情:

“那一年,我在一座无人岛上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就躺在沙滩上,身上多处伤口,我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有没有亲人,浑浑噩噩地在岛上活了下来,每天靠着捕海货,吃椰子生存下去……”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年,我成了一个野人,连话都忘记怎么说,直到司渊的父亲司玉东来了这座孤岛上。”

“他带着人乘着一艘游轮无意中来了那座岛上,我长期不见人,对突然来人感到危机感,就躲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司玉东被手下背叛,受了伤,我出手救了他,利用对岛屿的熟悉优势,成功歼灭了叛徒,他带我离开了孤岛,我慢慢学会了说话。”

“他发现我不仅会说话,还熟悉多国语言,从此以后,我就在他身边做事,一干就干了六七年……”

老马缓缓说着过去的事情,“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找我的家人,我知道,我有家人,但我陷入了黑道的利益纠葛当中,轻易抽身不了,后来司玉东死了,我逃了,去了疆省的养马基地隐姓埋名,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年,直到我在那里遇到了你们……”

他看着唐母,“我看到你手上的戒指,当时脑海中就闪过唯一一个念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的过去……”

唐母捂着唇,一脸不敢置信,她看看儿子,唐聿礼也懵了。

“老马,这到底是你的故事,还是我爸的故事……”唐聿礼看着眼前的男人,跟他爸长得也不像啊!

结果让在场的人更为吃惊的是,老马当着他们的面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