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孔呐已经吐血气得就要凉飕飕的,方孝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轻咳两声,“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对于孔家主这些年的审判。”
“你……你……你,什么意思?”孔呐扶着胸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审判,什么叫做审判,这岂不是在说自己是个罪人?
堂堂的孔夫子传人竟然被当成罪犯,奇耻大辱啊!
方孝孺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略微脸红尴尬,心道:这朱公子还真的是……
写什么孔呐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居然还能提供证人。
还有什么偷寒瓜行为。
呃,方孝孺自然不能够按照这上面的说,只能挑选自己认为可以的。说孔呐好色,不仅仅好少女,还好人妻,曾经还用不法手段迷晕十二岁小女以及他姐姐之类的……
这可不是虚构的,是真实事件,早就上了锦衣卫的档案,之所以当时没有处理,就是等合适的时机,现在拿出来,正是恰恰时。
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孔呐瞪着眼珠子,有点不敢相信,这种隐秘的事情,还被揪出来。
“你胡说。”
“胡说?那个谁谁谁把他们的小妾送给你,还有那个谁谁谁,因你看上他妻女,让你送过去,但是那人不愿意,你就把他搞得连科考都错过了,甚至威迫其师长与其划清界限。”方孝孺冷冷的说道,“想不到孔家主如此人面兽心,枉为读书人。”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孔呐身边的人面色异常难看,愤怒的吼道。
方孝孺看了看小纸条,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没有把朱公子那句当年曹老板……
他沉声说道,“锦衣卫那边有证人,证物,随时可以去取证,要不然让人带过来。”
孔呐面色难堪,还没有开口,身边的人就说道,“带,赶紧带上来,我们不相信孔大家会做出这种事情。”
孔呐恨不得给此人一巴掌,带个毛球,但是他不能,他轻咳两声,“现在咱们是辩论会,你们辩论不过老夫,就想出这种阴招,呵呵!”
说完,他满脸的不屑。
“够了!”
就在此刻,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只见方孝孺的后面缓缓走出一群人,他们个个身穿儒袍,面色清冷,为首的竟然是……
“是你……”
孔呐目光一跳,突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群人可是孔氏另外一个分支孔家的人,为首是孔非慈(虚构)。
“是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
“收拾残局,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孔非慈说完,很有礼貌的朝着方孝孺拱手,态度很端正,“方兄,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不与这孔家败类计较。”
“原来是孔兄,应当的,请!”
随着孔非慈的出现,孔呐基本没有翻身的余地,哪怕他极力否定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对方直接将他踢出族谱,同时圣旨也到了,册封孔非慈为新的衍圣公,同时监管国子监,成为副祭酒。
直到自己追随者一个个跑去跟孔非慈献媚,孔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好像一个小朋友般,脑袋有很多的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到底是为什么?
……
大明很快兴起知行合一这个说法,这跟朱元璋强而有力的支持有关,现在当官老爷的,你要是不懂怎么种地,那就别来参加科考了,你必须弄清楚怎么种地,才能够知道底下老百姓的问题。
你不懂修路,修建堤坝之类的,也别来,你得先去了解,不需要你会,但是这其中的门道要清楚。
以前当官是弄清楚,这里面到底该拿多少钱,现在是要弄清楚该怎么修整,不然怎么指挥?不然修筑的人报出什么字数,你就得接受?还是砍价?
总之你就是要行动起来,自己得有底气才可以。
因此大明就出现三种人,一种习惯了自己出生起点比人高,所以接受不了这种政策,所以依靠在新的衍圣公门下,但是这位新衍圣公比较低调,从来不会去主动招惹谁,也不会去招惹方孝孺那一派,所以也让更多人不得不被迫加入新学。
当然方孝孺想要一家独大,那是不可能的,短时间内绝不可能,甚至现在看来,其底蕴还是输给孔家。
另外一派就是中立派,说白了就是不作为,墙头草的嫌疑。
但不管怎么样,暂时不会迎来更大的动荡,而且摊丁入亩和官绅一体纳粮也正在顺利的进行。
时间飞快,已然到了朱长英订婚的日期,朱元璋是非常重视这一天的到来,虽然暂时没有曝光朱长英的身份,也没有定在东宫,还是城南朱府,但是其规模是按照皇长孙的规格来安排的。
“皇孙殿下,事情已经得到证实了,朱长英朱公子,其订婚队伍是按照大明皇长孙规格置办,皇后娘娘亲手安排……”
朱允炆瞬间心碎了一地,捂着心头,一股难以压制的绞痛传来。
不行……
不能这般……
大明皇长孙应该是他,怎么可能是随便冒出来的野小子!
一股不甘心在他心头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疯狂在内心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