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豆芽给挖出来,老百姓的情况就压制不住了,开始从脏话上升到了肢体语言,不可否认,会武术的和尚是有的,十八铜人阵还真有,只不过他们也一脸懵逼,提着棍棒也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时候,大批量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这就更加让他们懵逼了,你说反抗吧?即便是现在打赢了,又如何,结果很快就丢下武器投降,毕竟他们有点武术不假,但绝不存在那种以一敌十的实力,再说,万一人家把洪武大炮拉来,你能怎么办?
而青楼那边,就显得热闹不凡了,两个大光头光溜溜的开始接受现场吃瓜群众的指指点点,而那龟公所说的现场没有动,的确没有动,姑娘也在,但是重要的地方却看不到,可能需要付费才能够看到,但是这对于一些老男人来说,其实也够了,自己啥经济条件,也是清楚的。
人群中还混了一些画师,他们对这种场面,觉得还是要绘画出来,这可是值得纪念的时刻,当年绝不是因为报社出的价格让他们心动了,毕竟艺术可是无价的。
当年傍晚,一群年轻的读书小哥凑在一块,一边品着茶,一边欣赏美人舞蹈,一边聊着天。
“你们说,该用哪一种方式写出流传千古的骂作?又如何用最简洁的词汇描述朱公子全家祖宗的不堪?”
说着说着自己都逗乐,此人都想到很多经典的词汇,准备与广大的大明群众分享,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了,因为一些手持绣春刀的家伙非法且暴力得冲进这里,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他实在没办法笑起来。
“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是啊,大人,我们可都是良民。”
锦衣卫头儿冷哼一声,“最近做啥了,比如骂谁了。”
一名书生文绉绉行礼的说道,“大人,我们最近在骂一个蠢猪,并未做啥了啊。”
“是啊,大人,您有所不知,此人竟敢与天下读书人相对,惹怒了孔……”
“那就是了,抓的就是你们,全部拿下。”那人怒喝一声,让开身子,后面的属下就冲过去。
也不管他们挣扎,直接暴力的将所有人给按倒就锁上铁链。
“大人,误会啊,这又是为何……”
但是很快有人就反应过来,此猪可能跟天家那个朱一样,想到这里,浑身冒汗,颤颤巍巍哆嗦着嘴唇说道,“大人,我骂过,但可没有骂过他的家人。”
“先不着急,进诏狱再说。”
诸如此事在其他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一批聚会在一起准备开始新的一轮痛骂朱长英的,全部被带走,他们将面对锦衣卫最友好且最残酷的问候,甚至有人已经拿出骑木驴等特色工具,尽管他们是男的,但谁还不是有一个口子,不是么。
核心人员倒也是风平浪静,倒不是朱元璋没有搞他们,而是被朱长英拦住了,一本关于《知行合一》的书籍被他从系统拿了出来。
方孝孺和解缙两人此时哪管上次那报社以他们名义发表的文章,而是全然被这书给吸引了。
这可是另外一位圣人之着,绝对可以血洗文坛,引起一阵巨大的风暴。
朱元璋也是识货了,看了近乎半个时辰,他才发现,这本书上面所讲的,更合适他的主张,也是爱不释手,只是想不通朱长英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来,“孙儿,这是何人所着?这位先生是否还在?”
“爷爷,有没有可能,这是我所着?”朱长英脸皮非常厚,直接就这么不客气。
朱标哼了一声,“还是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朱元璋一巴掌拍在朱标的脑门,“怎么说话来着,我们老朱家就不能够出圣人?”
朱标委屈的说道,“爹,你瞅瞅他这个德行,像是写出这种圣人之书的人吗?再说,您老人家不是说,咱们老朱家不都是种地,甚至连种地都谈不上,咱们家祖上都没有田地。”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也算是。”然后把目光放在朱长英的身上,“孙子,你想不想成为圣人?”
老朱家要是出一个圣人皇帝,那岂不是祖坟不只有一种青色的烟。
朱长英咳咳两声,“那个算了吧,这本书送给老方,让他过阵子到国子监摆擂台去,杀一杀衍圣公的威风。”
朱元璋点点头,倒也不觉得可惜,不过跟衍圣公摆擂台,这就有意思了,也又得乐了,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男子汉大丈夫,宋人来了就跟宋人混,元廷来了,也彻底跟元廷混了,而且这个元廷封的衍圣公,这里面操作空间很大。
当然,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大的关键,当年他自己拿了半边天下,也派人去找过孔家,只不过当时他们认为自己从南到北,是不可能大统一的,所以没有完完全全跟着混。
朱元璋可一直都记着呢,想不到想着自己孙儿竟然有办法跟他们抗衡,而且还是以学术的方式,这岂能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