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成道,
“我算明白你爹娘为什么不同意加入咱们了!”
王长勇不解的问道,
“为啥?”
石九成道,
“你抽空问问学锋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叔就加入了?”
王长勇挠挠头,问宋学锋,
“你咋做的?”
宋学锋白了他一眼,
“你的让他们看见成绩呀,有了好处他们能不来吗?你把那钱留着要下崽呀!”
王长勇道,
“啊!不是说要保密的吗?”
石九成道,
“我呸,让你保密是啥时候?
到了全世界都知道的时候还保个屁的密呀,好好想想吧,这就是差距!”
王长勇埋怨道,
“你也不早说!”
石九成撇撇嘴道,
“我哪想到你这么笨呀?”
“那咋办呀?”
“自己想办法!”
石九成改了话题,
“这儿这么宽敞漂亮,可以给你俩娶媳妇了!”
宋学锋道,
“行倒是行,你让我俩娶到一个屋里吗?”
石九成道,
“里屋一个,外屋盘上炕还能住一家!”
王长勇道,
“那你来住吧,我去你家住!”
石九成哈哈大笑,
“哈哈,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想抢我的房子!”
宋学锋道,
“你可是说的媳妇包在你身上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石九成说道,
“你只要好好干,保证你有个漂亮媳妇!”
宋学锋急忙问道,
“谁呀?”
石九成冲着他招招手,
“附耳过来!”
宋学锋凑过来,石九成小声说道,
“金凤怎么样!”
宋学眼神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翻了个白眼说道,
“切,人家能看上我!”
石九成道,
“首先说你愿不愿意?”
“呃……”
宋学锋不敢说。
“你个窝囊废,不说算了,我不管了!”
宋学锋道,
“我愿意管啥用呀,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石九成道,
“我就问你愿不愿意?”
宋学锋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然愿意了,人家那么好看,他爸是又是干部,我没爹没娘的,想都不要想!”
石九成道,
“你只要愿意,我就有办法!”
宋学锋欣喜异常,
“真的!”
石九成道,
“你只要听我的就行!”
“我当然听你的,你啥时候说话我不听了!”
“那好,以后我会经常让你去她家的,你自己机灵点,到时候好好表现!”
“怎么表现?”
“你傻呀,到了那里勤快点,嘴甜点,大方点不就行了!”
“哦!”
王长勇道,
“你俩说啥呢嘀嘀咕咕的?”
宋学锋道,
“一边去没你的事!”
王长勇道,
“九成,你可不能光管他不管我,我也单着呢!”
石九成无奈的一笑,
“你个傻蛋,真傻还是假傻,你没看见海棠看你的眼神,活该打光棍!”
海棠是石振海家最小的姑娘,今年二十岁,头两年找了个对象,前一阵子人家农转非去县城上班了,和他退了亲。
王长勇一愣,
“啊!”
石九成道,
“啊什么啊,你没相中她!”
王长勇道,
“哪能呢,可我看见老头就哆嗦!”
石九成道,
“你哆嗦个屁呀,那是你以前不学好坐下病了,以后打起精神,咱们现在比谁都不差,一个人没有了自信,啥也不是!”
王长勇凑过来,“你说我俩真的有戏?”
“事在人为,你好自为之!”
说完,石九成倒背着手走了!
王长勇仔细想想,咳,还真是那么回事,有几次干活的时候,海棠都像是故意要和他在一块似的!
妈呀,那可太好了,这姑娘虽然个子不算高,可娇小玲珑,五官精致,有小家碧玉的风范!
他突然心跳加速,这要成了,可比甩了自己的那个女的强一百倍!
“石九成,我爱你!”
王长勇探头探脑的回到家,母亲正在喂鸡鸭,看到他进来了,也没搭理他,该干嘛干嘛,父亲王胜有坐在屋里的炕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
“爸,您吃了!”
王胜友抬了抬眼皮看看他没言语,他早就从窗户上的小玻璃上看到儿子进院了,可他就是装作没看见。
妈的,这个小子从上次跑出去已经小俩月了,到现在第一次回来,真他妈没良心,老子打你是打你,想你是想你,两码事!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日子是真想,别看他一天天的对王长勇非打即骂,可那也是恨铁不成钢呀,你要走正路,老子高兴还来不及,能打你吗?
这是自己生的亲儿子,又不是土坷垃,狗养的狗疼,猫养的猫疼,自己还要指着他结婚生子、传宗接代、顶丧驾灵、养老送终呢!
怎奈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和何大拿那个王八蛋混到了一起,弄的定了的亲事也被女方给退了。
王胜友觉得自己的脸都掉到地下让人随便踩了。
那一段时间他看见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要王长勇稍微有些不合他的心意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吓的王长勇见了他就躲,经常躲在何大拿家三天两头的不回来,让他连人都找不到!
从立秋后,他觉得儿子有些变了,听人们说他和石九成他们逮鱼卖了!
石九成那个人能干些啥好事,自古有云,打鱼摸虾、耽误庄家,一个庄户人,种好田地才是根本,别的都是瞎扯!
不过也好,虽然是不务正业,总比去赌好!
可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他们逮鱼卖,还不是为的去赌?
自己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前段时间,王长勇曾经两次想和他说加入石九成互助组的事,没说到一半就被他赶了出去。
你他妈不走正道,还要连累老子,门都没有!
最后这小子一走就是俩多月,而且连被褥都搬走了,一打听,原来是和宋学锋在一个炕上挤着呢!
妈的,爱哪去哪去,只要饿不死就行。
可听着别人和他说的又不是那么回事,都是说的石九成他们的好话,他不信,在一边冷眼旁观。
直到种完麦子,听宋福田和石振海他们说了一些石九成他们的事情,他才觉得有可能自己的儿子这次做对了。
儿子快两个月没进家门了,他是真想呀!
可又拉不下面子,想的时候只好偷偷的远远的在旁边瞅他几眼,就他妈像做贼似的,这爹当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