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四合院时,刘海中想着一定要找黎爱军和许大茂闹一闹,不管是否有用,至少要出一口恶气。
可这两人异常忙碌,常常是刘海中们没起床,他们就已经上班去了。
晚上,刘海中总是左等右等,等不到这两人下班。
二大妈心中有气,发牢骚:“你说他俩是不是躲着你?怎么可能这么忙?”
刘海中说:“你不会去找秦京茹和一大妈聊聊天?
这姑娘婆婆聚一堆,说说闲话。
就可以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心中有鬼,躲着我了。”
于是二大妈主动与秦京茹套近乎,听她说许大茂这段时间忙着火腿肠的销售准备,到处喝酒拉关系,找门路签合同。
说是等火腿肠厂开业,要冲业绩,想多拿奖金。
女儿都快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儿了。
不能听一面之词,二大妈又到中院里去找一大妈唠嗑。
结果在一大妈的东厢房里,碰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头上没有一根黑发了,发量稀少,理个板寸头。
脸上的皱纹深得可以夹住筷子,双眼浑浊。
整个人看着老气横秋,就像快要入土的人一样。
与当年在这院子里当一大爷,在厂里当八级钳工时,简直不像一个人。
二大妈好奇,很少能见到易中海,更别说与他交谈了。
便抓住机会与易大爷聊起来,忘了她自己来找一大妈的目的。
“易大爷,您现在住在哪儿?”她故意喊他易大爷,提醒他因为坐牢,什么都没有了。
易中海不想与二大妈说话,当年要不是哄着刘海中跟自己走,易中海是瞧不上刘家人的。
一大妈见冷场,抹不开面子,便代易中海答道:“杨厂长好心,给他安排了厂里的单身宿舍。”
二大妈看着苍老的易中海,又觉得找到了优越感,刘海中这些年在养猪场里还是活得很滋润的。
她便打个哈哈:“易大爷,怪不得您看着越活越年轻呢?
原来是住单身宿舍,和厂里的小青年们一起的缘故。
您平时在食堂打饭吃吗?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活得真潇洒,不像我们。
我和老刘还要为儿孙们忙碌。”
一番话,暗指易中海没有家。又戳他的肺管子,说他没有孩子。
易中海怒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捏得骨节咔咔作响。
可能想打人了,一大妈见了,不动声色请他喝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易中海渐渐冷静下来,不相干的人,无视她就好。
一大妈却不干了,二大妈当着她的面说易中海没孩子,还不是连他们俩人一起骂了?
再说了,一大妈自己不想原谅易中海,但她也容不得外人说他的坏话。
便拔高了嗓音道:“你还别说,老易他心胸宽广。
在牢里也注意锻炼身体,现在耳聪目明。
真比二大爷强,二大爷不戴眼镜都看不见字了吗?
老易现在不用操心呕气,啥毛病都没有。
年龄大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易中海见一大妈帮他说话,心情激动。
连连点头:“桂香说得对,我现在呀,身体比五十岁的时候还要强。
有时间,我过来看看桂香。
给她买点儿好吃好喝的,我们俩都不用受些闲气。
当年羡慕人家有儿女,现在觉得我们俩才是快活似神仙。”
说完,他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两人非常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二大妈坐不住了,气鼓鼓地跑回了后院。
先是把秦京茹的说法向刘海中汇报,然后又发牢骚。
“老易真不是个东西,一个犯流氓罪的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坐了那么多年牢,一无所有。
退休金都没有一分,还在那儿自我感觉良好。
呸!”
她一个人独自骂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刘海中回应。
便有些生气,不知刘海中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干嘛,等她走进屋一看,刘海中歪倒在地上,吓她一跳,大声嚎叫起来。
“快来人哪!
我们家老刘晕倒了!”
叫了半于也没人应,她便去拍秦京茹的门,秦京茹躲不过了,才出来。
见人都病倒了,便帮忙张罗。
最后,请了医院的救护车来接人去了医院。
跟着她到医院来的还是一大妈和易中海。
不过等医生经过处理,安排刘海中床位住下来之后,他们两人就先走了。
剩下二大妈一人照看刘海中,到了晚上,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来。
她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虽说刘海中住院有厂里可以报销药费,但得自己先拿钱去垫付。
报销时也不是全报,有些收费项目是不能报的,有些药也是不能报的。
三个儿子都不想出钱,想想老头子当养猪场厂长时,三个儿子抢着孝敬父亲,连多年不来往的老大刘光齐都会走动走动。
这一切都是怪傻柱和黎爱军!
如果不是傻柱把老头子给开了,倘若老头子还在厂长位置上,那现在养猪场那边会有人来照料,儿子媳妇们也会抢着照顾。
她越想越气,但因为刘海中病情较重,她必须守着。
直到第三天,刘海中脱离危险,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马上决定去火腿肠厂找傻柱,讨要说法!
去到食品加工厂,也就是她说的火腿肠厂时,何雨柱还在办公室里,正准备出门。
她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大声吼叫:“傻柱!我们家老刘病倒了。”
何雨柱让助理先退出办公室,他淡淡地问:“病倒了?您找医生啊,找我我又不会看病。”
“你……”二大妈一下子噎住了。
何雨柱又换了副笑脸:“您喝杯茶,消消气。
年龄大了,生病是常态。”
二大妈缓过气儿来,单刀直入:“傻柱,你是不是想报大浪潮时期的仇?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你把老刘赶出养猪场,他肯定不会病倒。
就算是病倒了,也有人管。
如今……”
说到这里,她突然委屈得不行,便抹起眼泪来。
何雨柱告诉她:“二大妈,我真不是记仇。
到香江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情就像上辈子一样久远了。
是二大爷这人损公肥私,把养猪场当他的私有财产。
属下能力弱一点,我可以教,可以带。
可若是态度不好,我绝对不用!
您看看,我们现在正在忙着生产火腿肠。
订单已经排到十一月底了,我们必须是全体工人一条心。
要怪,您就怪二大爷他不和我们一条心。”
二大妈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摆摆手,又追了一句。
“我若是想报仇,二大爷也许和一大爷当年一样,得进去!”
进去?
去哪里?
二大妈心中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