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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鹤龙恶心至极,呸了一口,快步地走出去,一边愤怒地说着“老子找孙子都急冒烟了,还能碰上这种破事儿”,一边掏出草纸,擦着手和脖子,那女人接触过的地方,他觉得很脏。

雷公嘴追出门来,扯着嗓子喊:“老流氓,不要脸,抓流氓啊!”

两个男人迅速包抄过来,指着郭鹤龙的鼻子说:“站住,我们是便衣警察。”

郭鹤龙忙说:“同志,别听她瞎喊,那不是个正经人。”

满脸通红带着酒气的那个便衣打住他:“你给我闭嘴!”向追过来的雷公嘴问:“这位大姐,你说说怎么个情况?”

雷公嘴刚要开口,另一个长相严肃的便衣抬手示意:“不要大喊大叫,咱们办案尽量不要打扰其他群众。”

雷公嘴点点头,压低声音说:“这个外来的老头儿不知怎么就闯进我家,要和我搞破鞋,我是良家妇女,哪能跟他搞这个,结果他还想强干我,幸亏我有剪子,才把他撵出来。”说着还在身上摸了几下,好像忘了剪子放在哪里。

严肃便衣说:“好了,案情很清楚,我们警察会给你做主,回去等消息吧。”

红脸便衣狠狠一推郭鹤龙:“走吧,跟我们回局子里。”

——

没事的时候,郭路喜欢睡觉,他发现在完全松弛的情况下,成长会更加地快,力量悄然地滋生。

这个羸弱的小身板实在不能让人满意。

一觉醒来,他发现身边异常安静,两个贼头贼脑的家伙不在屋子里,他慢慢起身,开始各处寻找,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透过窗子,看到院门也关得紧紧,院墙很高,有很强的封闭性,得出结论,正门突围无望。

炕上的后窗是个可能的出路,他爬上窗台,仔细观察。

和大多数民房一样,后窗对着的是另外一排砖瓦房,因为屯子的土地宽裕,两栋之间的距离比白桦镇那边要大的多,有近二十米的土路,正对窗户的那家门前还长了一棵大榆树。

土路靠后栋房门前那一溜儿因为经常有车人行走还比较干净,自己所在的后窗下就长起了杂草,几乎接近窗台的高度,在这些人的心里,窗后就不是自己的地界,不用打理。

也因为不是自己的地界,就安装了铁栏杆防盗,栏杆外面才是两扇对开的窗子,用插销锁住。

郭路找来一支痒痒挠,去拨弄那个插销,但力气不够,没能把插销划出插槽,便找来烟灰缸做支点垫在下面,用痒痒挠的长柄去翘,这回成功了,没了插销的封锁,痒痒挠一捅,窗子就开了。

爬上爬下了几次,郭路出了一身的汗,他不敢歇息,想一鼓作气越狱,小脑袋向栏杆的间隙探过去,他发现低估了自己的体量,小身板顶着的那个脑袋还挺大,至少不能穿过窗栏,急得两手较劲去扳那两条碍事的钢筋,自然是不能撼动分毫。

郭路气馁地坐在窗台上,焦急地想着办法。

后面好久也没人走动,想求救也没人听到。

忽然听得前面院子有些动静,郭路急中生智,脱下一只鞋,伸出窗外奋力地一扔,鞋子软绵绵的掉在不远处,在郭路的视线里是看不到了,他忙用痒痒挠勾住窗子把手,将两扇窗拉合,来不及插上插销,已经听到房门的开锁声,赶紧拿掉烟灰缸和痒痒挠,翻下窗台,在炕上躺好。

这时门已开了,那对男女走了进来,女的嘴里叨咕着:“小家伙真能睡。”通过几天的旁听,郭路从双方的称谓中已经知道,女的叫大荣子,男的叫老韩。

老韩放下个蛇皮袋:“这些东西够咱们路上用的了,你再拾掇一下看有啥需要带的。”

大荣子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把他叫醒准备走吧。”

老韩说:“天还早呢,让他再睡会儿呗?”

大荣子:“睡啥呀,先给他穿好衣服,等会儿有的是时间睡。”

老韩试探问:“还给他用药啊?这孩子挺老实的,啥也不懂。”

大荣子摇头:“还是把握点吧,睡着了小眼皮一闭,就是他家人当面找来也认不出来。”

“可是,这衣服人家会不会认出来呀?”

“哎呀老韩,还是你脑子好使,我就觉着有点啥事没办,赶紧去给他买身衣服,外衣和鞋给换了就行。”

郭路心里暗骂老韩,本来觉得男的比女的善良一点,现在觉得更阴险、更狡诈。

受到了夸奖的老韩咧着嘴坐上炕,张开拇指和中指去比量孩子的身长,大荣子催促道:“不用可丁可卯,买大点儿能穿进去就行。”

老韩应了一声出去了。

在屯子里唯一一家小而全的小卖店,老韩买齐了衣服,匆匆地往回走,路上,看到两个人扭着个一脸晦气的男人走进一片小树林,他不由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谁这么倒霉,落这俩犊子手里没好儿!”

——

郭鹤龙最初是愤怒而慌乱的,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那女人说的事,没有证据很难掰扯得清,自己虽然有过被判刑的污点,但那是失职造成的,在个人作风上一直是清清白白,而今却被污成老流氓,真是莫大的耻辱,传扬出去,自己的脸、孩子们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吃屎一样的难受,他一直想吐。

毕竟是老警察,他很快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问道:“同志,能给我看看你们的证件吗?”

红脸便衣斥道:“你个流氓份子跟谁俩同志呢?有什么资格看我们的证件?”

郭鹤龙说:“这不是办案的规则吗?那个女人诬陷我,就算是真的,你们不该把她也带回去做个笔录吗?”

红脸挥拳打在郭鹤龙脸上:“我们警察办案还用你教是不是?”

表情严肃的那个便衣冷冷地说:“到了局里,什么都给你看,不过你这事太大,进去就出不来了,强干未遂,再加上流动作案,以前有几起这样的事肯定也是你干的,这样看,判个无期是没问题的。”

郭鹤龙捂着脸说:“头一次见你们这样执法的,证据没有,任意栽赃,这样下去,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啦!”

红脸便衣嗤笑道:“证据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我给你弄成个真的强干也轻松愉快,你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