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还有个人大声抱怨道:“头,你瞎劝什么,老大可是看上孟家那小娘子了,说今天中午就过来一亲芳泽呢,他们一家这要是回去,老大错失了这孟小娘子,可是要找你霉头的。”
络腮胡子毫不在意孟文瑶听到,笑的十分暧昧:“孟家得罪了公主,官职早就被罢了,孟公子能不能得公主欢心还不知道,就算得了,那孟家小娘子也不是官家女眷了,老大纳一房妾室,又是什么大事。”
“哈哈哈,还是头想的周到,我害怕老大过来,跑空一趟呢。”
那些官兵无视孟家异姓人的怒火,哈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又把剩下的水咕噜咕噜喝完。
很快,络腮胡子先说:“有点困了,我先眯一会,刚好在这里等等老大。”
紧接着不停的有人觉得犯困,等到最后两个,他们已经给觉得水里被下了东西,想挣扎着过来询问孟书砚,结果没走两步就摔倒了。
“这?”
孟父首先反应过来,问道:“书砚,你在水里下了毒?”
孟文瑶和孟书砚对视一眼,忙道:“父亲,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逃离这里吧,哥哥你背着祖父先走。”
“不行!”
孟老爷子大声呵止道:“我们要是都走了,官兵势必全力追捕,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逃不掉的。最好就是你们兄妹逃走,你们年轻,跑得快,赶紧去找玄虚道长。
到时候我们也假装晕倒,等他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就直说你们是被强盗抢走了,我们几个活了半辈子的人,不管什么后果,我们都承受的起。”
孟文瑶还想在劝,母声泪俱下道:“孩儿,快走吧,他们刚才不是说,那什么老大要过来抢你为妾室,孩子,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快走吧,为娘就是拼死,也会给你们兄妹挣出一条生路。”
“娘,我的生路要是娘亲拼死挣来的,那我下半辈子也活的不安生。”
孟文瑶连忙阻止了孟母想要鱼死网破的想法,她过来攻略,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她也太失败了。
“母亲,别说了,哥哥,你背着爷爷,我们要走一起走。”
孟老爷子还想再劝导,孟书砚背着孟老爷就开始往玉龙观跑去,孟父和孟母也相互搀扶着跟了上去。
孟文瑶快速跑到那群官兵处,把一种奇痒无比,终身不治的毒药粉,撒在了每个人身上和脸上,才连忙跟了过去。
他们一行人艰难的往玉龙观跑去,这时系统突然发出了提醒。
【宿主,皇上正在你们左侧的山坳里打猎。】
孟文瑶看着北山上的玉龙观,忙道:“爷爷,你把玉佩给我,我先去找玄虚道人过来帮忙阻止后面的追兵。”
满头大汗的孟书砚,趁机把孟老爷子放下一会,喘着粗气问道:“后面的人追过来了吗?”
看了眼郁郁葱葱的山间小道,孟文瑶心虚道:“应该快了吧,不是那什么老大也过来吗,早晚会找到这里的。”
孟老爷拿出玉佩,点头道:“瑶丫头说的对,你年轻跑得快,先去通知玄虚道人,想法子避过这一灾。”
“好。”
接过玉佩,孟文瑶起身就跑,跑了一阵子,她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孟家人,在心里祈祷,那些追兵千万要来的慢一点。
她现在就过去找皇帝,就算勾引不了皇帝,也要帮全家争取喘息的机会。
看了眼手里的玉佩,孟文瑶倒不是故意骗取,只是若不拿这个借口,她实在找不到独自跑走的机会。
而孟老爷子他们,即使没有玉佩,只要找到玄虚道人,也能相认,获取帮助。
孟文瑶一边跑,一边往左侧看去,找找哪里有合适的路径,可以直接跑到山坳里。
不一会,孟文瑶就找到了一个小岔路,她极目望去,甚至能看到山下跑马的影子,应该就是皇上一行人了。
她心中一喜,脚下一个没踩稳,跌了下去。
“啊!”
山坳里,皇帝谢宁轩正骑着一匹黑色的宝马,在狂追一只白狐。
他胯下的宝马日行千里,但是这山林怪石林立,树木丛生,大大的限制了宝马的发挥,愣是追了半天,都没法靠近那只白狐。
“皇上,微臣绕道后面,咱们合围这只白狐。”禁卫军首领林修荣建议道。
“不用,一只狐狸而已,今天她逃不掉的。”
谢宁轩指着往前狂奔的白狐,笑道:“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皮相的白狐了,你粗手粗脚的很容易破坏她的皮毛,要想完整剥下她的皮毛,这利箭必须穿眼而过,还不能射出头颅,你这种只懂一招制死的法子,不适合这只白狐。”
林修荣自知自己粗人一个,只觉得打猎就是把猎物弄死就好了,什么时候还要研究猎物的死法。
“微臣懂了。”
“你懂什么了?”谢宁轩好奇道。
“皇上想把这只白狐皮送给公主,所以不想破坏皮毛的完整性。”
闻言,谢宁轩嘴角一抹浅笑,并没有解释,一声“驾”,继续追赶已经跑的筋疲力尽的白狐。
失足跌落山坳的孟文瑶,发现自己竟然灵魂和肉体分离了,她的肉体在缓慢的往下翻滚,而她的灵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一只白狐的身子里。
她浑身一僵,直接瘫软在地,再回头,就发现一只利箭正在瞄准她。
那支利箭背后,一双锐利的眸子正死死盯着她。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一只狐狸。”
【宿主,你从山上摔了下来,要是魂魄不分离,你身子会受损伤,所以只能先让你的灵魂着落,然后让身子慢慢下来,你别急,很快就能让你灵肉合一。】
好吧,既然这个男子只是想射杀这只狐狸的肉体,不会伤害孟文瑶的灵魂,孟文瑶瞬间放松下来。
她不仅不害怕了,还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来对面的男子。
已经把弓拉满的谢宁轩,看着那个惊恐的白狐,瞬间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些好奇的打量他,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