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连累孟文瑶,他想要孟文瑶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平安喜乐的过完下半辈子。
“我与孟圣女婚约解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月朗之说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快如闪电的点了孟文瑶的穴道,直接逃离了婚礼现场。
月宗主眼看婚礼成了闹剧,一掌拍在左护法胸口,大喝道:“去死。”
左护法早就是强弩之末,在月宗主重击之下,吐出一大口鲜血,不过他一心求死,开心的笑道:“我圣教虽灭,但是月宗主在一日,我圣教就有可能重回圣况。”
真是到死都不忘拉月朗之下水。
孟文瑶急的直掉眼泪,可惜身上动弹不了。
月朗之的点穴手法过于特殊,月二夫人试了好多次都不能解开。
月行之和月二宗主一起出去追月朗之,整个婚礼随着左护法的身亡,彻底结束。
次日一早,孟文瑶得知月朗之彻底消失后,在一片愁云惨淡中离开了天水宗,她要去找月朗之,告诉他,生孩子是最简单的事情。
她首先来到魔教,冥冥中她能感受到月朗之一定会去魔教,她重新搜遍了魔教每一寸土地,探访了每一处牢房。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山谷里,她看到有纸钱燃烧的痕迹。
她对着山谷大喊:“月朗之……”
在魔教停留了半个月,她继续去找月朗之可能出现的地方。
人最割舍不下的肯定还是自己家人和自小长大的地方,她重新回到云水宗。
“姑姑,朗之有没有回来过?”
“没有。”月二夫人看着孟文瑶风餐露宿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劝。
“那孩子钻牛角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你也别乱跑,回缥缈宗去看看,让你爹放心。”
孟文瑶在云水宗待了几日,有月行之陪着走遍了月朗之小时候玩耍习武的地方,最后觉得在回缥缈宗看看。
临走时,月大夫人一直拉着孟文瑶的手哭道:“孩子,是我们家朗之对不起你,你找个好人嫁了吧,别再找他了。”
强忍着眼中的湿意,孟文瑶苦笑道:“我和他已经拜过天地,除非他出现和我和离,不然这辈子他都是我的夫君。”
回到缥缈宗后,孟文瑶收获了所有人的关爱和怜惜,那感情沉重的让她都不敢大口呼吸。
终于,受不了大家的过度关注,她在大家的担忧和祝福中,再次上路寻找月朗之。
江湖上任何地方有过月朗之的踪迹,她都会亲自查看,甚至有传言出现过什么少侠,她都要过去看看。
她走过三山五岳,走过严寒酷暑,好多次她都觉得要碰到月朗之了,可惜最终都是虚无。
有一次她喝醉了酒,一个人躺在树上赏月,不知道是月光太美,还是她喝的太醉。
不知不觉间,她感到脸上满是泪水,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轻声呢喃:“怎么这么倔强!”
她突然间惊醒,对着空旷的树林大喊:“朗之哥哥……”
原来只是梦一场。
从此她迷恋上喝酒,喜欢在沉醉中入睡,期待着再次进入那个梦。
江湖中开始有了流言,说是缥缈宗圣女思夫成狂,只要醉酒,会把任何一个男子认成她的夫君。
一个酒楼里,满面虬髯的男子喝下一壶酒,兴奋道:“诸位,傍晚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圣女在酒坊打酒,今晚必定还去那片桃林,圣女情伤难愈,我打算今晚过去帮圣女缓解下优思。”
“你这厮就是想趁圣女醉酒,趁机一亲芳泽,说的这么含蓄做什么,在座的谁不想给圣女当一夜的夫君呀哈哈哈……”
在一阵哄笑中,一个人冷静道:“你们就不怕她那魔头夫君突然出现,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月朗之那小子要出现早就出现了,指不定他现在和冷肃风一样,走火入魔早就死透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几个人几坛酒下肚,还管什么月朗之的死活,摇摇晃晃的往桃林钻去。
“圣女,你在哪,夫君来了……”
“瑶妹妹,快让夫君疼疼你……”
喝的醉醺醺,半睡半醒的孟文瑶听到闹哄哄的声音,嘴里嘀咕道:“真是哪里都不得清净。”
想转头继续睡去,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还不止一个人,她迷迷糊糊就想过去和人理论,这片桃林是她先发现的,谁也不能和她抢。
她脚步踉跄的寻着声音走过去,努力的分辨那闹哄哄的声音,喊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所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人呢,我做梦了?”孟文瑶迷糊道。
反正已经醒了,她继续往之前的方向走,恍惚间就见皎洁月光下,一个银质面具的男子,正在擦拭滴血的宝剑。
看到孟文瑶无声的过来,他正要逃跑的脚步一顿,忍不住问道:“吵到你睡觉了?”
“哪里来的魔头,在此滥杀无辜。”
孟文瑶抬起手,软绵无力的把手里的酒坛子扔过去,结果酒坛子没扔多久,连带着她自己就要摔倒。
疾驰过来的月朗之将将接住摔倒的孟文瑶,让她摔在自己身上。
“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
孟文瑶的鼻子磕在了银质面具上,嘟囔道:“这个梦不好,太疼了。”
许是真的撞疼了鼻子,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一边哭一边痛骂月朗之。
“我整日醉酒,就想着趁着醉酒和人一夜风流,没想到还是夜夜梦到你,老天爷,怎么一个烂桃花都不给我。”
看着孟文瑶痛心疾首的样子,想要即刻逃离的月朗之再也挪不动脚,他今日要是走了,孟文瑶是不是打算和别人睡觉了?
他看着月光下,如仙子般朦胧的妻子,低声诱哄道:“瑶儿,这几年,我重新研究了菊花宝典,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害身子的地方了,我们圆房吧。”
摘下面具,月朗之低头就要亲上去,被孟文瑶一拳打在鼻子上。
“哪里来的登徒子。”
月朗之一愣,解释道:“瑶儿,我是你的夫君。”
“哪个夫君?”
“还有哪个,你只有一个夫君。”
醉酒的孟文瑶不管,她坚持认为月朗之是登徒子,一整晚把月朗之打的鼻青眼肿,也没让他近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