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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一路都没有开口,直到方嬷嬷说完,马车也到了皇宫的东侧门。

下令方嬷嬷回去,风华面色如常的朝咸阳门而去。

这种事对她来说完全是小事。

一个人如果没权没势,那要在庆王府那样的地方甚至说是这里的任何一个府诋里要立足,勾心斗角与阴谋阳谋的自是少不了。

但她吗。。!

杀几个人大家不就老实了?

她在朝中已经处处要与人玩心眼里谁的孔多了,连太皇太后那老得快死的都会出来算计她一把。

庆王府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个家,在自己的家里还要小心翼翼的,她累不?

而她不想如此的累,那怎么办呢?

呵呵呵!

今天早朝的气氛那叫一个压抑。

摄政王一方的人是全都面露忧思,而王相一党则全都一脸的仇怨。

风华一进入咸阳门前的广场,立刻收到了众人强烈如按照灯般的注目礼。

有担忧的、紧张的、埋怨的。。。这是摄政王一方。

仇恨的、惧怕的、看好戏的、得意的。。。这是王相一党。

直到这时,风华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朝中从三品之上官员对她的态度(今天从三品之上的全都到场,更甚至连王相的那个儿子吏部主事也来了)。

王相一党不谈,就摄政王一方的。

刑部尚书与兵部尚书两的关心与担忧是真实,无论是冲着摄政王还是她本人,这份真实她记下了。

吏部尚书不愧为吏部尚书,表面一脸的关切,但眼底的埋怨没逃过她的眼。

武将中也许因为她父王的关系,倒是真实关切的不少,至少比文官一方的多多了。

面色无异的来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等她站好,报唱太监的声音就嘹亮的响起。

早朝正式开始。

昨天要告她腿的问题,小皇帝叫起后官员们还退回来再出例的告,今天这个倒更直接了,二十几个官员不退的跪那儿。

“皇上,摄政王,下官等要弹劾都察院左都御史南宫风华,不知她抓了户部尚书对他到底说了什么,户部尚书昨夜一被放回府就留书自缢了!遗书所诉,南宫御史制假证要他配合。臣等求皇上与摄政王严惩南宫御史,否则臣等惶恐。”

接着就是一阵的附和声。

“臣等复议。”

。。。。。。

站着的官员全将目光看向了风华,那日光满各种意思,但怀疑与鄙视却是最多的。在这样的各色目光中,只要是定力少那么一丢丢,那立时就被直接吓死。

威武将军正想出列,脚都已经动了,风华早已比他更早一步的走到中间,朝上方供手道。

“启禀皇上,摄政王。臣昨日本想审问户部尚书,但玄衣卫将他带出来时,他已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臣见他如此的面貌,自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故而放他回府。”

“你现在当然推托了,户部尚书一回府就自缢了,还不是因为是你逼了他。”一个官员立刻抢声。

风华回头看了眼,这人她记得随风提过,鸿胪寺卿。

“寺卿急什么?等本官说完你们再来一一的拿出证据来反驳本官不是更好?再说了,等别人的话说完再接口这不是一个人应有的礼貌?你身为鸿胪寺卿怎的连这点都不懂?”

鸿胪寺卿立刻面色涨红,双目瞪着风华像是要直接冲上去与她干/架。

风华不理他的回身接着道:“下官自户部尚书回府后想起来,户部之事下官并未察明,怎可放他回府?所以下官又连夜的让人将他重新请回了都察院,现在他正在下官的都察院牢内喝茶。臣实为不知,这些同僚为何会说户部尚书已经自缢?”

这下不只是王相一党个个面色怪异,就连摄政王一方全都懵了。

这种事情可不会有官员拿假的来朝堂上来说的,不说是不是南宫御史逼死的,但正常情况,这人·那是一定得死,否则如何敢在皇上面前这样的说?

那是欺君!

“你胡说,户部尚书的尸体就在他自己的府里躺着,这事儿本官也已上告刑部了。。。”又一个官员出来猛喷。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威武将军立时就接口了,“你不应该去刑部上告,户部尚书如果真的死了,你应该做的是去都察院上告。”

“都察院是她的天下,你当本官是傻子?”

与他的脸红脖子粗相反,风华是依旧一脸的淡定,“不,不,不。都察院非本官的天下,都察院是皇上的天下,是朝廷的天下,本官只是个代管的。”

“再说了,如果你信不过都察院,你可以上书大理寺或是直接上书摄政王与皇上,而不是去找刑部。(突然语气严厉)你这是在提醒本官,都察院的现在已经可以归到刑部去过问了吗?”

那名官员还未开口,刑部尚书已经出来一步朝上方供手道:“启禀皇上,摄政王,臣并未接理此案。今晨林翰林将状子递到刑部后,臣立时就送往了都察院。”

所以这事儿别扯上他,他刑部可是很干净了,没有一点儿造反的意思。

摄政王挥手让他退回,转头朝站在一边的轻风下令:“速去王尚书的府邸查看。”

“是。”轻风一急速的就朝外跑去。

摄政王朝风华挥了挥手,示意她回位,却没有叫起下方跪着的几十人。

这亲疏也太明显了,那些官员心中个个是敢怒不敢言的,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今天非得将那姓南宫的弄出朝堂。

风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供手还礼后退回原位,甚至朝一旁的王相挑眉瞧了眼,‘想整死我,那这回就看看是谁整谁?’

王相同样的看向了她,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看到她那嘚瑟的样儿瞳孔一缩,接而重新的目视前方,似乎今天他就是来这朝堂上站站的。

风华现在真是有些弄不太懂王相真实的立场,说他自成一党,可是他的所行所为,似乎好像有时。。。怎么说呢,哪里都透着股不对味。

可王相对她的敌意,她这前一生几乎就是在死神堆里爬出来的人,这点感觉不会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