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有埋怨,更多的是心疼。
她挣扎着就想跳下去。
他长手长脚,胸怀宽阔,丁桃正坐着的地方,就在他腰上,那里有好几处伤口,有一道都翻出白肉来了,她这么坐上去,不是正好压着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他这次说的是哈德星语,丁桃手上戴了翻译手表,当然听得清清楚楚,“桃桃给我擦洗,一点都不疼,柯绝好喜欢。”他说着,手箍得更紧,更有决心。
“胡来!还不疼,还想再流血吗?”丁桃被他说的又笑又气,“你快放我下去,你洗完了,我自己还要洗呢!”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开他的手臂往下跳。
柯绝又愣了一愣,这是丁桃第二次完全不搭理他,竟然又拒绝了他。
“桃桃,陪我,别走。”他的手紧紧抱着,干脆就抱着不让她走。
丁桃没想到他居然还回来这一趟,看命令不成就撒娇了?
她却摇头:“不行,你快起来,我还要洗洗马上给你擦『药』。”
柯绝再次傻眼了,今天的桃桃明明这么温柔,可是为什么老是拒绝他呢?他看她抿紧嘴角,一副固执的模样,心下也不禁多了一丝燥意。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她这样拒绝他。
他抿紧了嘴唇,微微『露』出不悦,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那我给你洗,桃桃,我给你洗澡。”
他说着,已经不由分说起身,直接抱起丁桃就脱她的小衣。
“啊——”丁桃防不胜防,本来就一件贴身小衣被他一下子撕碎,他的手又去扯她下面的小裤裤。
所有举动完全是自然而然,就跟从前把她当宠物照顾一般,一脸的独断。
丁桃本来的笑也没了:“柯绝,你难道就不能问一下我的意思吗?你把我当什么?是你的宠物,还是你的妻子?你知道什么是妻子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柯绝已经把泡沫抹在了她身上,听着她语气不对才抬起头来:“桃桃?桃桃乖,洗澡,不疼的。”
这种逗弄宠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感情自己说了那么几句都是在对牛弹琴吗?
他到底是真没听懂,还是根本就不听?
丁桃啪一声打掉他的手,想到他一直就这样,把自己当个宠物似的,想怎么弄怎么弄,前世今生的委屈一下子上来了:“你别碰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乖乖乖,我一点都不想乖乖的!”
她几乎是爆发一般喊了出来,眼泪不自觉已经落了下来。
她对他的感觉其实很复杂。
越是复杂越是到此刻,就越是感觉到一种无奈。
如果他仍旧和前世一般,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在他心里,是不是就是把自己当一个小宠物?他什么时候能把她当妻子?
她不禁有些悲哀。
柯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落了下来,擦掉了她的眼泪,沉默了许久,在她看来好似无动于衷。
但实际上,柯绝只觉得,随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简直都要碎了,生气,烦躁,想打人。
可是看着她的眼泪,他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憋闷。
她说的什么意思?
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