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她整整在床上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再也不记得有个救了她一命的小哥哥。
那场发烧带来的后续还不止于此,她几乎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终于被允许下床。
大夫说是受惊过度。
大概也是因为那样,就连顾元凯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就这样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眼前,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这个信物,宛音或许会一直都想不起来。
可是哪里可能真的忘了呢?
你看若不是刻骨铭心,又怎会如此轻易就想起。
可当时的她,竟然完全没有认出他来。
其实也并不难理解,在她记忆深处是五岁之前那个小玩伴,那时他们已经分别了三年的时光,彼此都已经有了变化,更何况她那时受惊过度发着低烧,一直都处于并不十分清醒的状态,要是认出他来了才奇怪呢!
可他呢?
他应该是那时候就认出她来了吧?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早就认出了她呢?
宛音心里一阵窃喜,可不过倏忽,就变成了沉默。
现在孙正庭这样对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呢?
他是怪她没有回去找他吗?
还是说……
宛音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翠,你知不知道这个吊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
看着小翠为难的表情,宛音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小翠,以前服侍在少爷身边的人还有谁?”
……
等到孙正庭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道壮硕的身影立在院门口。
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爹!”只不过唤了一声,就匆忙往里走。
“别看了,人已经离开了。”
“你说什么?”孙正庭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声音已经阴沉了下去,“你让她走的?”
语气已经十分不善。
“我只是告诉了她实情,她自己选择离开的!”
“我不相信!”
“孙正庭,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
父子相视,没有一点父子温情,反倒是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彼此都,咄咄『逼』人。
半晌无言。
“算了吧,正庭,你听爹的,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又何必为了她这么一个……”
一向冷血严肃的大总督,终于还是先低下了头。
他的语气里,尽然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殷切期盼。
他已经看着自己儿子冷了十多年,固执了十多年,他不希望他还这么固执下去。
伤人伤己。
“这事不用你管。”孙正庭却毫不动容,甚至因为听到她自己离开,眼里冷得几乎能『射』出冰箭来,“您请回去吧!”
硬邦邦抬腿就进了院子。
很快,就听到一连串的命令,兵荒马『乱』。
到底还是被迁怒了啊!
孙绪林摇摇头,眼里一片沧桑。
可又怎么叫迁怒呢?当年的事情,难道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只是希望,那个丫头,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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