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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只只也有点馋了,刚想先尝一口,门口传来掌柜的声音:“姑娘,你做了什么这么香,外面的食客都快闹翻天了,我家主子吩咐我过来问问,姑娘可是做好了?”

林只只打开门,掌柜第一时间看到摆在案桌上那两道菜,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姑娘,这,这是鱼?”

“对啊。”

“啊,姑娘,这,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这鱼又腥又臭,怎么能吃呢?”掌柜的有点后悔了,这万一主子生气可如何是好。

吉祥也闻着味过来了,见是鱼,差点干呕出来,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上次因为冥二一句话,去弄了条鱼吃,结果害他两天嘴巴都是臭的,吃饭都不香了。但是看看这鱼,又好像很好吃,吉祥表示很纠结。等等,莫非,冥二上次说的人是眼前的姑娘,如果是,冥二也是没有骗人,这鱼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算了,主子等着,先拿过去吧。

“沈掌柜,先将菜端过去吧,主子吃了再说。”

沈掌柜无奈,他也知道自家主子的爱好,只好吩咐小二将鱼端去包厢。

一路上引得食客们纷纷问道:“沈掌柜,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新菜色啊,这香味可真勾人,快点给我们来一份。”

“是啊,是啊,快上一份。”

沈掌柜不好意思拱手道:“各位对不住了,本店正在试新菜,如果成功,一上新菜肯定立刻告知各位。”

“那行,到时候可一定要通知啊,这香味从来没有闻到过,真的太香了。”

沈掌柜又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这菜好像真的很香很受欢迎,担心的是,要是大家知道这是用鱼做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愿意尝试。

小二已经跟着吉祥将菜端进包厢。此刻夏霖翰正坐在桌前翘首以盼,那香味真的太勾人了。

待小二将菜放好,吉祥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试,见没变色,然后又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鱼头边上的肉放进小碗试吃,天哪,这真是鱼吗?怎么会有这么美味的鱼,一点腥味都没有。吉祥忍住再吃一块的冲动,又夹起一块水煮鱼,这次没有防备被呛了一下,这味道,刚入口辣得他差点想把鱼吐出来,只是随即又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鲜美味道,真的好想再吃一口啊。但是他可不敢。

夏霖翰将吉祥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他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让他有这种表情,于是也不等吉祥布菜,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夏霖翰是个十足的吃货,他也从来没有吃过鱼,只是听说不好吃,但是今天的鱼实在太香了,红棕色的鱼身配上翠玉般的葱花,让人实在忍不住。

第一口也是吃的鱼头,红烧鱼头很入味,外香里嫩,令人食指大动。

再看另外一盆,上面是红彤彤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白色的蒜末和绿色的葱花点缀其中,黄的豆芽散布在四周,青的黄瓜切成长条状,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那气味也是从来没有闻道过的。

夏霖翰夹起一片鱼,薄薄地,透明的鱼片一入口,一股辣味直冲脑门,夏霖翰赶紧喝了口茶,正想发怒,却又觉得这个味道好似会上瘾,自己还想再吃一口。手的反应很快,又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这次他体会到了,鱼片肉质鲜柔,口感滑嫩,辣而不燥,椒味袭人,于是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还让吉祥给添了两碗饭。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吉祥在旁边哀叹,主子啊,您倒是给奴才留一口啊……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是吃货。

等两碗米饭下肚,桌上的菜也只剩下汤水,连根配菜都找不到。吉祥欲哭无泪。

掌柜在旁边也是馋得直咽口水,自己主子是有名的嘴叼,就连宫里的御膳都要挑三拣四的,居然能在这里吃得这么欢,而且还是人人避及的鱼,掌柜的表示,自己也好想吃啊。

夏霖翰喝口茶漱口,对掌柜道:“这丫头是来卖这两道菜的?”

“是的,主子。”

“嗯,不错,买下来。”

掌柜懂了,赶紧退出去找那丫头,他可以预见,只要他们推出这新菜,一定能将新开的酒楼比下去。

林只只此刻坐在后院石椅上等的快打瞌睡了,怎么试吃吃那么久。听到一阵脚步声,林只只抬眼便看到一脸喜气的沈掌柜,赶紧起身。

“姑娘,你做的这个鱼我们主子很喜欢,我们决定买下来,你看需要多少钱?”

林只只对于这个还真不知道,于是将球踢了回去:“掌柜的,您看着给,我知道您不会亏了我,而且我会的也不只是这两道菜。”

沈掌柜一激灵,看来是个聪明的,看似把主动权给了他,实在是在敲打他。他略一捉摸,道:“姑娘,你看50两一道菜,可行?”

林只只算了算目前的物价,觉得这个价格已经不错,便点头同意,“掌柜的叫我林只只就行,这菜是简单,只是这鱼,我拿来的鱼跟别人河里捞的不一样,所以我想问,你们收不收我的鱼。”

“林姑娘,你也不要掌柜的掌柜的叫我,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叔,你要是真提供鱼那就更好了,你看,这鱼市场上几本没有人卖,我也不懂市价,十文钱一斤你可愿意?”

林只只不是个贪心的,这年头还没有养殖的说法,鱼都是河里捞的无主的,猪肉才十八文,鱼能给十文已然是高价。

“沈叔,这个鱼呢,后期我会养殖,但是一等到你们酒楼出了这个菜色,后期肯定会有人跟风,鱼也会掉价,这样吧,您就给我六文钱一斤好了,还有这个辣椒,就是那个红色得辣的,目前只有我有,我也是无意中在山上发现的,我可以保证除了我这,其他人暂时肯定没有,至于以后,也有可能被找到。”

沈掌柜听完更觉得这丫头聪慧大气,也不含糊:“行,这个辣椒也从你这里拿,按蔬菜价格的话三文钱,我给你五文,行吗?”

林只只笑了,“沈叔,这个恐怕不行,新鲜辣椒不易保存,我给你的是干辣椒,那个不压秤,一斤可以做几十份这种水煮鱼,五文钱可不行。”

“原来这样啊,沈叔不知道,那就一两银子一斤,你看如何?”

林只只想了想,便同意了。

两人随即签好合约,签字画押。林只只让沈叔找来两位可靠的大厨,分别学两道菜。

背篓不大,林只只不敢多拿,只拿出两条六七斤重的鱼来,两个大厨也觉得奇怪,这鱼怎么还活奔乱跳,林只只打马虎眼,只说这鱼她去山上溪里抓来,生命力比较强,管他们信不信。

走之前,林只只将背篓里剩下的五斤干辣椒交给沈叔,当然了,林只只都要求现银,没办法,财迷比较喜欢看到实物,可不喜欢银票,没有安全感。

“沈叔,我明天开始每天给你提供十条鱼,这鱼挺大的,你鱼头鱼尾分开,鱼肉做两盆水煮鱼也是可以的。”

“行,先卖了再说,到时候如果不够再加。”

告别沈叔,林只只的小金库又增加了105两银子,那教菜用的鱼林只只没有算钱,毕竟要长期合作,这种事没必要斤斤计较。

看看天色还早,家里准备盖房子了,不然这个冬天怕是难过,这房子的图纸林只只打算自己画,于是便去东街打算买点笔墨纸砚,再买点启蒙的书籍打算教两小只,还有大哥大姐也得学一点。因着有钱人基本都住东区,那边比较清静,所以学堂大多都在那里,书斋也就在那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