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你快些，今日阿娘要考校我们，你再磨叽下去，咱们都得挨罚。”
司空乐容站在司空慕月的房门口，神情焦急。
下一刻，屋内便传来司空慕月的声音，“知道了，这就来。”
好不容易等司空慕月出来，司空乐容拽着她的手臂，就瞬移离开。
冷风呼啸着从脸庞刮过，司空慕月不满地嘟着嘴。
“又不是过不了阿娘的考校，你慌什么？”
兄妹俩也不知各自随了谁，哥哥司空乐容性子急，而妹妹司空慕月却性子慢的很。
她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不急不缓。
但司空乐容则截然相反，他什么事情都是立马就做好，做完，绝不拖到第二日。
今日是姜楚悦例行考校兄妹俩的日子，同时也是决定司空乐容是否可以进军营的日子。
之前姜楚悦就答应过司空乐容，教头教他们几年，若是表现好，就让他去军营。
司空慕月实在不明白，乐容为何对军营那样执着，明明现在也没什么需要打仗的时候。
虽然作为母亲的姜楚悦也不明白，但是她还是很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的。
她只能为他们铺路，却没法帮他们做选择，没法帮他们走。
“你再不快些，日后可莫要再找我帮你。”
司空乐容实在受不了她的性子，情急之下，说了狠话。
好在这话还算管用，司空慕月果然乖顺了很多，任由他拽着胳膊，再没反抗。
等俩人到龙岩殿前时，发现姜楚悦站在殿前的空地上，正等着他们。
“儿子（女儿）给阿娘问安。”
已经年满五岁的两个小家伙，规规矩矩向姜楚悦行礼。
“起来吧，阿娘近日实在太忙，所以今日将考校的地点选在这，希望你们能够认真些。”
姜楚悦走到一旁的石墩上坐下，语气平和地说道。
今日难得司空南寻不在，因天网已经完善，近日从东边传来消息，说是发现疑似天教教徒出没。
线人称那人修为比他高，无法获得更准确的消息，这才传了消息到央罗城，寻求支援。
司空南寻得到消息后，和姜楚悦商量了下，便独自前去查探了。
司空乐容：“是。”
司空慕月：“是。”
司空乐容兄妹俩互相对视一眼，乐容朝慕月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来。
司空慕月也正有此意，乐容的功课一向比她优异，若是她在乐容后面，怕是这么一比较，阿娘会生气的。
“阿娘，我先来吧。”
司空慕月说着便走上前。
姜楚悦点头，谁先谁后她倒是不在意。
姜楚悦给他们布置的功课，便是以前伽罗大帝最开始让她修炼的那套功法。
如今便是她验收成果的时候。
平日里她也会时不时去瞧瞧他们修炼，若有错误的地方，也会出手纠正。
但也许是他们年龄还小，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姿势，只从最开头开始学起，反而比她那时要轻松很多。
司空慕月一共只打出了三十招，便再也做不下去了。
姜楚悦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挥手让她下去。
而轮到司空乐容来时，姜楚悦明显感觉出不同来。
司空乐容打出来的招式更有气势一些，且动作十分标注，一整套招式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
姜楚悦看到这儿，才露出笑容。
“不错，今日你就可以去军营报到了。只是为了公平起见，阿娘并没有把你安置在你大舅那里。”
只要能进军营，去哪边司空乐容都是不在意的。
他就是莫名对军营有兴趣。
尤其是有一回，他见到身穿铠甲的姜文山，至此便是将去军营当做自己的目标。
“那是哪里？”
“南边，崔德崔大将军手下。”
其实将司空乐容安置到那么远的地方，姜楚悦是舍不得的。
可司空南寻却说，若是让他一直待在他们身边，司空乐容是很难成长起来的。
毕竟是男孩子，和女孩不同，总归是要学会独当一面的。
再说了，去军营是他自己要求的，姜楚悦还是选择尊重。
沉默片刻，司空乐容正色道：“阿娘，我去，我想要自己去闯闯。您不是曾说过，您也是五岁时去到宗门拜师学艺？我也想像阿娘一般。”
姜楚悦大笑两声，“那便去闯闯，你去到那边，便用化名，去掉姓氏即可。即使日后闯荡失败了，也没关系，阿爹、阿娘，还有你妹妹都会在家中等你回来的。”
“对啊哥，我们可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了。”
司空慕月闻言，也连忙附和。
“那我明日再出发。阿娘，我今日可以就在这边修炼吗？”
他想再跟阿娘多相处一会儿，一旦他去了军营，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了。
司空慕月见司空乐容都不走，自己一个人走就显得很刻意了。
于是也跟着留了下来。
姜楚悦自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干脆将要处理的册子用最快的速度批完，然后便走出龙岩殿，指导两个孩子修炼。
说实话，两个孩子到现在已经五岁了，可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是上心太少了。
说是指导，其实司空乐容如今根本不需要姜楚悦纠正动作了，
这可就苦了司空慕月了。
她到最后，都快要哭了。
姜楚悦对他们一向比较宽容，也不随意生气。
可一旦遇到功课或是公务，她便格外认真。
“阿娘，我能不能休息会儿啊？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司空慕月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姜楚悦的眼神中，满是祈求。
姜楚悦这才察觉到，现在已经接近午时了。
她有些歉意地说道:“啊，实在抱歉，那阿娘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听到姜楚悦这么说，司空慕月这才高兴起来。
“好耶，阿娘最好了。”
＊
姜楚悦也没去别得地方，她一手牵着一个，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镜游山庄。
还未走到订好的包厢，迎面一小老头从他们身旁经过。
看着那抹身影，姜楚悦一下子便愣住了。
那是?
看着很像之前她同司空南寻在蛮荒大陆去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