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爱装逼了吗？”一个女销售看着了一眼正在拍照恋恋不舍的小黑胖子，白了一眼。
买不起车，就装作自己来提车，拍两张照片装逼是吧？
自己以前在大专里面就被这种假富二代骗过，被睡了好几次，结果才发现车都是租的。
于是，浓妆艳抹的女销售白了出门的许平生和赵有为一眼。
“我靠，老许，我感觉那个女销售喜欢我，她看了我一眼！”赵有为心情激荡的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余书桃也喜欢你啊？”许平生淡淡开口。
赵有为：“！！！！”
“老许，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平生：“……”
“有没有可能，人家那是嫌弃？”
“你放屁，嫌弃绝对不是那种眼神，这两种感觉根本就不一样。”赵有为觉得自己很了解女人。
“你不了解女人，我现在可是对女人了如指掌。”
许平生：“你说得对。”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宝马4S店。
此时，刚好4s店的销售正在为进店的顾客发放冰淇淋，好像还是免费的。
宝马！冰淇淋！
许平生眉头一皱，突然想了起来：“退！”
赵有为：“？？？”
“什么意思？”
“不买了，去奥迪那边看看。”许平生大手一挥，根本没有进店就转身走了。
赵有为：“？？？？”
结果到奥迪那边转了一圈，也根本没有销售搭理的好吗。
“这A4手感还可以。”许平生摩挲着方向盘，对于即将拥有一辆自己的车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那当然了！”赵有为了解汽车更多一些，果断的点点头。
“我决定下单了，怎么没有人来下单？”
“嗯？”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
得，根本没有人来注意着两个大学生。
这些奥迪销售此时全都在午休，只有偶尔一两个会迎上三四十、亦或者一看就是新婚要买车的顾客，对产品进行介绍和推销。
至于许平生和赵有为，那就是完全被无视了，彻底的无视了。
“算了，总感觉自己是来舔着脸送钱的。”许平生站了起来，也不准备再在这里待了。
“为啥？”赵有为有些疑惑。
“一般来说，至少会有一个销售来跟着我们吧，给我们介绍一下动力和配置什么的，现在一个人都不过来，这不明显是看不起咱吗？”许平生是真的麻了。
现在是18年，不是23年。
如果是23年的话，这些国外的合资品牌估计看到消费者过来马上就得贴上来。
18年的迪子虽然技术已经到了，但还没有产生质的飞跃，还不能教这些二线豪华品牌做人。
毕竟23年的宝马只要13万就能带走，现在还要二十来万，现还是合资的时代。
“走！”许平生刚准备起身。
突然，一个较小的身影小步的走了过来：“两位请问想了解什么？这几款车全都是有现车的。”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生，之前许平生有注意到她在旁边挨训。
是的，挨训。
估计是个实习生，然后被带的老人训。
“你给我介绍一下吧。”许平生也没有多说，只是让女生介绍一下。
他看了一眼工牌，名字叫做关丽丽。
不算特别好看，如果按照梯队来说的话估计就在第三梯队了，淑雨是耐看但并不吸引人目光的类型。
“好的，这款A4L是我们的新款，动力方面……”很快，关丽丽介绍了起来。
而赵有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他本身就对汽车很感兴趣。
关丽丽没有因为两人是大学生而有任何怠慢，而是详细的介绍着一项又一项的功能，甚至还在为许平生讲解自动大灯是怎么开启的这些了。
她很有耐心。
“关丽丽，你在那儿对两个小孩儿讲什么呢？”突然，带她的那个销售大声的叫了起来。
“去帮我取个快递。”
“那个……”关丽丽尴尬的笑了笑。
“我过去跟前辈打一声招呼，马上就回来，你们等我一下。”
关丽丽从车里的副驾驶走了出去，然后跟那个带她的女人说了什么，结果就是被一顿的数落，但最后还是抿着嘴，眼眶红润的走了回来。
她还没上车的时候，赵有为问道：“咋了？老许你看上她了？”
许平生的目光一直是放在关丽丽身上的！
“你说个屁。”许平生白了他一眼。
“你脑子里面整天除了女人还有啥？”
“还有腿！”赵有为自豪的说道。
许平生：“……”
“你不觉得，其实这个女生的能力还很不错？”
赵有为也是神色一怔，回想起来好像还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首先就是抗压能力强，并且还很有耐心，不会产生歧视的心理。
“好了，我现在继续为您讲解吧。”关丽丽带回来了两瓶水，许平生和赵有为一人一瓶。
许平生笑道：“不用了。”
“啊？”关丽丽眼里闪过一丝释然和失落。
确实，自己为什么要跟两个大学生讲这么多呢？
或许真的是和同事们说的一样，需要有眼力劲，这股力气要朝着目标客户使吧，对所有的客户都用最饱满的状态，或许本身也是错的。
“好的，那两瓶水你们带出去喝吧，外面还挺热的……”关丽丽苦涩的笑道。
“不是，我下单了。”许平生面带微笑。
“你去拿购车合同来吧，尽量一个小时就能开走。”
关丽丽：“？？？？”
直到购车合同签完，并且许平生已经在财务那里刷了卡，关丽丽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就卖掉了？
三十七八万的车，这个年轻人说买就买了？
这才大学生吧？
“小弟弟，你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关丽丽感慨了一声。
“不是，这是我创业赚的。”许平生咧嘴一笑，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可以把自己的身份摊牌了！
“我今年才大一。”
“一个月吧，搞了八十万。”
关丽丽：“？？？？”
“你……认真的？？”关丽丽整个人都懵掉了。
她的实习工资一个月也才三千多点，现在卖出去了一台车的抽成有个几千块，但真的完全比不上啊！
这是大一？
赵有为也傻眼了，他一直在忙杂志社的事情，不知道许平生竟然又搞到了钱：“你又写了一部长篇？”
“不啊，明日之星赚的。”许平生淡淡说道。
赵有为：“？？？！！！”
哥！
不是，义父！！！
义父啊啊啊啊！！！
“你在这里的工资多少？”许平生微笑着，看了一眼关丽丽那写着‘销售实习生’的牌子。
“底薪两千多，已经连着四个月拿底薪了……”关丽丽叹了口气。
没钱赚，是真的。
至少还要再熬大半年吧，等能独立的去接待优质顾客，而不是像捡漏许平生这样一看就没有消费能力（表面上）的顾客了收入才能有起色。
“跟我混吧，底薪给你五千。”许平生大方的说道。
“这个月工资领完，来我这里报道。”
“我是钏大的学生，现在的项目有整个钏大背书。”
许平生说得很干脆，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的样子。
而关丽丽瞬间就惊呆了。
她没有震惊于对方会创业，而且是钏大的学生的身份，根本一点都没有怀疑，因为能拿出三十多万全款买车的大学生不可能会这么吹牛。
这是全款！
关丽丽诧异的是，对方为什么会看上自己？
难道……
这就是那些小故事里面说的勤勤恳恳，最终终于被大人物看上，一举就富贵起来的那种故事模本，今天终于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愿意！！！”关丽丽立刻点头。
“好，我等你这个月。”许平生微笑点头，随后把赵有为的名片给了她一张。
“好！”关丽丽此时再也没有了那种畏畏缩缩的气质。
她昂着头，带着许平生半个小时就走完了打临牌、买保险的合同，并且还亲自和保险业务员据理力争，为许平生省下了上千块的无用保险项目。
“保修服务不用买，后期的服务差得很，基本上都还要钱。”在看到保修服务的时候，关丽丽同样阻止。
负责的那个员工都傻了。
保修服务卖给客户之后你也要赚钱的啊！销售也是会赚钱的啊！
很快，带关丽丽的那个女人都被叫过来了。
“不是……”那个老销售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怒斥道。
“你和顾客说这些干什么，这是店里面的事情！”
然而，此时的关丽丽已经完全不怂了。
她昂首挺胸：“我这一单卖完之后，就辞职！”
“什么？”老销售人很懵。
“你就不怕……”
她想说被克扣工资什么的，这可是很正常的，特别是还把店里面的事情透露出去了。
“那就劳动仲裁法庭见！”关丽丽现在无所畏惧。
她有了更好的去处，怕什么？
之前还因为可能自己是需要提升，需要吃饭，对公司这边还是忍气吞声的，可现在还怕个什么劲？
都有了更好的地方了，还怕什么？
至于许平生耍自己？
不就是一个销售工作嘛，哪里不能找！
现在这个社会还能饿死她不成？
许平生在旁边看着这一出的职场打脸反转，心里也还是有一点暗爽的，有一种看爽文的感觉。
刺激！
而此时，赵有为推了推他。
“我靠，老许，你快看这电视。”赵有为的目光里面带着惊恐。
“咋了？”许平生表情一怔，随后抬头看去。
只见，此时4S店内壁挂电视正播放着一个新闻……
【江城今天发生了重大谋杀案，某位在看守所内的嫌疑人被杀害！】
【此案件非同寻常，实在是过于诡异，警方的监控摄像头在那个时刻的记录全部被删掉，同时有三个看守民警被迷晕。】
【据悉，该死者是三年前重大qJ案的犯罪嫌疑人，因为案件遗留问题尚未定罪……】
许平生的表情，有些发怔。
这是……
江芝的启蒙案件？
许平生的表情彻底僵硬了。
终于是发生了？
这案件不是江芝干的，也并不是小说里面的林芝干的。
小说的内容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写到这一段来，因为他喵的大学期间的过程就是第一章的时候提了几句。
许平生还在后续的回忆里，简单的加了几句。
其中有一个事情，那就是林芝在某次散步的时候，目睹了一些东西。
那是……
一场高智商的谋杀案。
那是林芝的启蒙案件。
犯案的凶手是一个女人，一个受过伤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让江芝去举报她，但林芝却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受害者，拒绝了去报警。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林芝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那就是……
其实有些恶，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去解决的。
只要能做到完美，不被警方的手段侦察出来，那么确实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恰好，林芝就有这个智商。
“爽啊！太爽了！”赵有为砸吧砸吧嘴，乐呵呵的笑道。“那富二代早就该被判刑了，结果家里有钱一直拖着上诉。”
“死了好，死得好！”
“一审二审都是判的十年，根本不足解恨啊！”
许平生有点懵，转过头问道：“你知道这个案件？”
“昂，这不就是之前在咱江城发生的一次qJ案嘛，然后这人是富二代，家里找了很多关系想要脱罪。”赵有为同样有些诧异。
当时这案子在整个江城可都太有名了，是激起了民愤的。
结果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判刑。
三年了，三年！
“具体……什么时候的事情。”许平生拿起手机，表情有些呆滞，问道。
“忘了，你搜一下吧？”赵有为表示自己想不起来。
许平生立马搜索，江城、qJ案，果然搜到了一些东西。
这是一场三年前的案件，和自己小说里面描绘的情节差不多，受害者是一个刚高三毕业的女生，考上了一所成绩优异的大学。
但最后……
没有去上学？
“凶手就是那个受害者。”许平生的脑子此时飞速运转。
他没有去跟警方解释的打算，什么举报啥的根本就不存在，这种恶人死了也就死了，真心无所吊谓。
他在小说里面描绘的死法还要惨一些，记得那个女生是用针扎的，活生生的折磨而死。
“不行，现在最重要的是江芝的状态！”许平生深吸一口气。
“我现在准备回趟江城。”
“马上帮我查高铁和汽车票！”
“啊？”赵有为有点懵。“你要回去？”
“最早的在两个小时之后。”
许平生猛地冲到了关丽丽那边：“赶快，办完之后我要开车出去。”
“急事！”
五分钟之后，许平生开着奥迪A4L驶出了汽车销售城。
他的目的地是……
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