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让人恶心。”长卿伸手扯着吴璟安的衣服,猛的将人拉下来,膝盖同时狠狠的顶上对方的肚子。
吴璟安微微侧了过来,传来的痛意震将他那即将翻涌的念头如同海啸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温和的笑着说:“不是一路人?早晚会是的。”
“就这么一点力气,是没吃饭吗?”
到了最后,语气玩味,“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只要我睡了你,那不就是同一路人了。”
长卿轻笑了一下,直接砸了旁边放着的玻璃杯,拿起一个碎片就扎在了吴璟安的肩头,血溅落了一两滴。
她抬起头问:“这样?力气够了吗?”
吴璟安:“……”
他从来没有把长卿放在眼里,却没想到浩然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肩头传来的痛意让他眼眸越发的深邃起来,静静的看着少女。
少女的将玻璃片拔了出来,拿着被血染红的玻璃片对准了他的脖子,少女的神色依旧空寂,雪白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好似蛊惑的罂粟,令人心惊胆战又升起一丝难以的震颤。
“我不杀人,不代表我没脾气。”
夜中清冷灯光笼罩了她一身,吴璟安的瞳孔微微震动。
他唇角微微一扯,好似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鹿笙,我教你杀人吧。”
这时候,程琳走了过来。
“鹿笙。”她喊了一句,然后笑着对吴璟安说:“吴总,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了。”
长卿和程琳避开了粉丝,到了车上时,程琳神情凝重的开口道:
“鹿笙,吴璟安这个人很复杂,而且他的背景也很深,圈子里面有人传言,他是黑白通吃的,这种人你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免得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说有人得罪了他,结果死得很惨,连家里面的人也遭殃,还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不过最后他一点事也没有,查到是别人蓄意报复那家人的。”
有些话她没有明说,毕竟传出去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鹿笙,你快看微博,春日怦然心动的节目组已经发微博帮你澄清了,原来当初除了直播的摄像头,还安装了其他的录像,把当时你和聊云玥的发生的事录了进去。”
长卿和程琳坐在后排,就将手机递给了她。
现在评论已经是两极反转了。
【我错了,我一开始我还一直在骂鹿笙,原来因为司春阳在后面,所以鹿笙才松开聊云玥的,忙着去救纪雅涵】
【聊云玥真的好心机啊,对于人家救她的事情她只字不提,而且还跑到网上一直在装可怜,好恶心啊】
【她就是故意把你们当成枪耍,幸好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保持中立了,后面其他人联合力挺鹿笙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哈哈,果然反转了】
此刻的聊云玥都快要疯了,现在网上全是骂她的。
她甚至连微博都不敢点开,只能打电话给吴璟安,哭求着说:“四爷,求求你救救我,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事,你不能不管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极其凉薄的轻笑声:“那又如何,你没有办成功不是吗?没有用的人,不值得我帮。”
聊云玥心头一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很清楚这个人的手段,对方显然已经放弃了她,如果她再纠缠不清,只怕她的下场要比现在还要惨上几百倍。
她坐在沙发上,哭出了声。
经纪人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骂了她一顿。
“聊云玥,你好端端的作什么死,在那种情况下都还敢耍小心机,现在公司的意思就是让你公开道歉,然后休息一段时间,你手头的资源,会有人接替你。”
“你明天来公司一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聊云玥哭的说不出话来,缓了一口气,又打电话回去,直接和经纪人开撕。
“当时也是你说蹭这一波热度,现在把事情全推在了我的身上,别忘记了,微博上我发的不假,但是买热搜,买水军可是你做的,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若说《春日怦然心动》受益人是谁,无疑就是长卿,借此收获了许多的死忠粉,即便是在这次视频还没有出来前,粉丝们也依然相信她是无辜的。
其中最有趣的就是清雪寒了,别的女星都在忙着营业,发美照,而她忙着各种艾特长卿,发长卿的美照。
鹿笙本身就不是一个很爱拍照的人,平时微博都是助理发的,长卿更是很少营业,让她的粉丝只能去清雪寒那里催清雪寒赶紧发微博。
【姐姐,你快点私信鹿宝贝,我们真的好担心她】
【鹿宝,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的女孩清清白白,一身干净,可是总有些人欺负她性格好】
清雪寒在底下回复:【请不要抢走我的称呼,那是我的鹿宝】
然而,没有人鸟她。
【呜呜呜,我就知道,知道粉丝逃课来接机,骂了粉丝一顿,然后还打车,让粉丝赶紧回学校上课,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来读的粉丝私信,经常去孤儿院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不堪】
这时候,长卿发微博了
【鹿笙V】:谢谢大家,不过希望大家理性一点,不要去网暴别人
长卿并不是一个烂好人,只不过鹿笙就尝过被网暴的苦,她不喜欢这种事因为自己而又一次发生。
聊云玥的演绎生涯,算是彻底被毁了。
月色清冷,晚风寂寂,病床上沉睡着一个少年,他的皮肤因为长期不见天日,近乎雪白,整个人也十分的消瘦,连下巴也尖的吓人。
“小淼,她没事了。”
陆昀州笑了一下:“你要是醒了,会不会因为她和我闹翻,但是这不重要,这是一个好姑娘。”
“我记得当初你说不要让我和那个男人一样,可是我好像没有做到,我仅凭着自己的猜测,又或者说是发泄内心的不满,出手针对她,最后导致她患上了抑郁症,还精神崩溃的自杀了。”
“即便是到了节目,我还觉得她虚伪做作,心理太脆弱,态度极其的恶劣。”
“我好像,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陆昀州不轻不慢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往他是从来不和许淼说这些的,也是头一次提起了鹿笙的名字。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起鹿笙自杀在医院抢救了大半夜的时候,病床上的少年眉微不可见的蹙起,好似也在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