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冰天雪地的,要打造攻城的楯车,云梯这些比较复杂的攻城器械很耽误时间。但是搞一些撞木,攻城梯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既然这帮明军愿意做缩头乌龟,那他就所幸攻进城去,将他们的乌龟壳敲碎。
很快一群穿着红色铠甲的八旗兵就高举着撞木冲向清河堡的城门。
他们身穿厚重的战甲,手持坚固的撞木,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决然。
再一声声口号下,迈着坚定而整齐的步伐,高举着撞木,充满力量地向城门猛烈撞击。
撞击声在整个清河堡中回荡,震耳欲聋。城门颤动着,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和木头的破损声,仿佛能听到城门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尽管清河堡的城门坚固异常,但镶着红旗的勇士们却毫不畏惧,拼尽全力撞击着城门。
城门的另一端,明军的将士也正用尽力气死死用硬木支撑着城门。
每一次的撞击都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剧烈晃动的城门,告诉他们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此时附近塔楼上的的明军也顾不得危险,只能利用手中的鸟铳不断居高临下对高举撞木的镶红旗进行射击。
这些鞑子本就身体强壮,加之身披重甲,有时即使被击中仍旧可以坚持;即使一个人倒下了,另一人很快就会接替他的位置。
附近的镶红旗士兵则是高举盾牌,保护他们的侧翼。
而城下的红红旗弓箭手则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射杀城上明军的火铳手,好几个明军都中箭直接从塔楼上跌落到城下。
而阎鸣泰则亲自举着火把点燃了城上的虎蹲炮。
幸亏东路军的监军康应乾同自己交好,留下了四门虎蹲炮和500杆鸟铳给自己。不然清河堡还真没办法坚守。
虎蹲炮虽然威力小,射程近,但是方便灵活,在城上可以自由调节射击角度,是迫击炮的原型。
只见城上硝烟弥漫,几发炮弹呼啸而出,直接落在了城门前。
几声爆炸声过后,炮弹落地产生的气浪直接将负责掩护的盾牌兵击飞。
炮弹中所携带的铅子则射向周边,将不少高举撞木的镶红旗士兵直接带倒,那些人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城下则是一片凄惨的哀嚎之声。
城门后面的明军松了一口气,那可怕的撞击声终于停止了。
不久后一发炮弹直接命中撞木,将其击毁,暂时保住了城门的安全。
但此时镶红旗的士兵已经通过梯子开始攀登城墙了。
由于城下大批弓箭手的远程火力压制,明军的火铳手已经无法在城墙上向下射击了。
只有塔楼上的明军依然在用鸟铳射杀鞑子。
只是镶红旗投入的兵力实在太多,城下都是一片红色的海洋,那个别被火铳击中而倒下的士兵,只能增加敌军的伤亡,却无力阻止他们攻城的节奏。
好在天气寒冷,阎鸣泰此前又命人将热水从城上浇下,使得城墙上结上了一层冰,变得异常的光滑。
许多梯子都没法架在城墙上,还有一些梯子则是因为赶工太急,无法承担这么大的重量而直接损坏了。
看到这一幕的岳托也是在不断的摇头,时间太紧,他们打造的攻城器械数量实在有限,明显影响了攻城的节奏。
好在经过不断的尝试后,这些八旗兵还是成功的登上了清河堡的城头。
只要能够爬上去,拿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肉搏战这些明军根本就不是八旗勇士的对手。
阎鸣泰深知这些鞑子的战法,最先登上城头的一定是最精锐的白摆牙喇。此时城上明军的三眼铳已经准备好了对准爬上来的镶红旗就是一顿输出。
只见城上烟雾弥漫,第一波登上城的白摆牙喇无一例外,被明军的火铳击毙。
这些身披多层重甲的精锐也无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挡住明军的三眼铳,尽管他们中不少人在倒下前投掷出自己的武器,也带走了不少明军。
但这波交换吃亏的明显是镶红旗。
此时城上的肉搏战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了。城头上到处是双方的尸体,这些明军好歹也是李家的精锐部队,战力还是要强于普通明军的,又有100两银子的激励。
其爆发出的战力也不可小觑,在镶红旗的白摆牙喇被三眼铳打死一批后,他们竟也和这些建虏战了一个旗鼓相当。
明军甚至还凭借人数的优势,一次次的将这些八旗兵重新打了回去。
往往一个镶红旗刚登上城墙,就遭遇到好几把长矛的穿刺,一些建虏被刺中后则是直接拉着明军一同跳下城墙。
被鞑子砍中腹部的牛二娃知道自己注定是领不到那100两银子了,于是他咬着牙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肠子又塞了回去,然后直接撞向了一个刚爬上城墙鞑子的刀锋。
尽管鞑子的钢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鞑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疯子,牛二娃则是大笑着将他一起推下了城。
口中高喊道:“这是第四个鞑子,老子值了!”
自认为知兵的阎鸣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潸然落泪!
他明白自己的使命并不是要消灭多少鞑子,而是要为主力拖延时间。
现在已经是辰时了,自己这边只要再坚持两三个时辰,那么南路军基本就可以安全退回沈阳了,鞑子就算是追也来不及了。
坚持到天黑,那么东路军也可以安全的退回到辽阳了,起码大明的辽东不会失陷。
至于那每人100两银子,只是他给这三千勇士画下的一个大饼,可惜杨经略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倒是少将军李献忠有勇有谋,让他颇为佩服。
他已经提前收到这位少将军送来的情报,鞑子是从两路杀入辽东边墙的。
他明白北路的鞑子之所以没有出现在清河堡应该是这位少将军的功劳。野外与鞑子骑兵对战,恐怕李献忠的压力一点也不比自己小。
阎鸣泰知道自己这回是活不成了,从他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过可以活着离开清河堡。
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希望这位少将军可以为大明涅盘。
此时城上的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尽管镶红旗的伤亡极大。但岳托此刻如同是牌桌上的赌徒一般,不决出胜负他是绝不会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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