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一起去,要么孤自己去,你们选一个吧!
老朱这话一出,王翦和蒙恬两人都傻了。
正常情况之下,他俩随便一个人出手,对付几个杀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之所以俩人一起去,完全是因为知道大王对于韩非有多么的重视。
可是,他俩去可以,大王跟着去,他俩是绝对不愿意的。
之所以不想让大王去掺合这一手。
一方面,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全。
另一方面,以大王那点儿武艺,他们是真怕大王添乱。
但老朱弄了这么一出之后,俩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老朱这个急脾气,一看俩人不吭声,竟然直接就走了。
等俩人追出来的时候,老朱都已经集合好了部队,跳上了战车。
“大王.......”
“行了,不要再说了!
要么你们俩就上来,要么,孤自己驾车前去救韩非!”
好嘛!
再多的意见,这会儿也没用了。
眼见这个情况,俩人便跳上了战车。
向着韩非他们的方向急速狂奔的时候,他俩还不停的在用眼神交流。
王翦:“到了地方之后,你来保护大王,老夫去拿几个蟊贼!”
看懂了王翦的意思之后,蒙恬苦着脸回他。
“大人啊,大王就由您来保护呗,那几个蟊贼交给末将,怎么样?
求您了!”
王翦:“哼,我是长官,我说了算!
大王就交给你了,如果大王有任何闪失的话,老夫唯你是问!”
看到王翦又拿资历压人,蒙恬无奈的认命了!
老朱一行驾着战车连续不停的行驶了一天一夜之后,天刚蒙蒙亮,他们突然看到前面有一辆插着节仗的马车在急速狂奔。
而马车的后面,还有十几匹快马在拼命的追赶!
因为甘罗进入韩国的时候,打的是秦国使节的旗号。
因此,一看到马车前面插着的节仗,老朱就断定了,前面那辆疯狂逃跑的马车之上,必是甘罗和韩非。
而后面追赶的那些,恐怕就是韩王派来的杀手了。
一看到自己的使节和自己请来的贵客在秦国境内被追杀,而他们的身边竟然没有秦军保护,老朱一下子就火冒三丈。
他明明已经命令秦军沿途保护,为什么甘罗和韩非的身边空无一人。
而且,甘罗出发的时候,带的可是一个车队,现在怎么就剩了一辆马车?
眼看甘罗的马车就要被追上了,老朱气的已经想要杀人了。
这件事没完,等回去之后,他必要查清楚,边境的秦军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甘罗和韩非给救下来。
想到这里,他一马当先,驾着战车就冲了出去。
这可把一直跟在他旁边的王翦和蒙恬给吓坏了。
他俩同样看明白了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还不待他俩请示该怎么办,大王就已经冲了出去。
看着大王的战国扬起来的尘土,他俩就是一阵无语。
大王啊,对面可是有十几名杀手,您一个人冲出去,是想要给对方送菜吗?
心里一边吐槽,他俩手上动作也一点儿不慢,在老朱冲不去不到三米,王翦就也已经冲了出去。
而蒙恬则是迅速的指挥着带来的将士们展开战斗队形向着对方冲了出去。
在他看来,虽然大王率先冲了出去,但问题不大!
以大王的技术,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追上去。
到时候,把大王挡在后面,就能确保大王无虞。
他是这么想的,王翦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很快他俩就发现自己错了!
无论他们怎么冲,大王的车辆始终领先他们半个身位就是超不过去。
一个子,两人急的汗都下来了。
他们两个大秦的将军,带着这么多秦国的将士,结果,让大王当了先锋?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如果大王出点儿什么事儿的话,他俩肯定是活不成了!
但要是大王没事儿,还一马当先打开了局面的话,他俩的脸也别要了!
无论什么情况,对于他俩来说,都是个死局!
一时间俩人一边驾驶着战车,一边抓耳挠腮,都在想该怎么破这个局。
不过好在,他俩都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军,很快,他们就想到了办法。
既然追不上,那就不追了!
反正身上带的有弓箭,咱用箭还不行吗?
大王你难道还能跑的比箭快?
一时间两人也不再去关注老朱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在战车上开始不停的估算着距离。
等他们感觉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就取下了战车上的弓箭,拉满了弓。
毕竟是经常一起上战场的搭档,几乎不用勾通,他俩就各自选好了目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再次发生了。
他们的弓刚刚拉满,箭还在手里,对方跑的最快的两个杀手已经应声倒地,摔下马来。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儿恍惚。
难道我们的箭法已经这么准了?
还没放箭,对面就死了?
这不扯淡呢吗?
感觉荒谬的两人,不由的同时看向了他们家大王。
然后,他们就发现他们家大王刚刚完成了一次射箭的动作。
而且,已经开始再一次的拉弓准备射箭。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家大王一次搭了两支箭。
这一手操作,一下就把他俩给整不会了。
大王您什么时候偷偷补了课?
您一次射两支箭,还都能命中,这合理吗?
很快,他就大王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俩!
很合理!
随着老朱的箭离手,两个杀手再一次被射落马下。
而在另一边的马车之上,本来已经快要累死的甘罗,一看到秦王的旗帜,马上就感觉身上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他一边拼命的操纵马车向着大王的方向跑,一边用力呼喊着韩非。
“公子,您醒醒啊,您看到了吗,我家大王来救你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甘罗驾驶的马车太过颠簸,还是因为听到秦王来救自己了,让他感觉到了力量,反正就在这奔驶的马车之上,已经昏迷好几天的韩非,竟然悠悠的转醒了。
而他刚刚醒来,还不太清醒之时,就从被风吹动的马车帘的缝隙里面看到了,那个一直给他写信,说仰慕他的秦王,驾着战国,不停的拉弓射箭。
而更巧的是,这个时候,刚刚升起的朝霞照在他的身上,衬的年轻的秦王,就像一位金甲战神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甘罗驾驶的马车太过颠簸,以致于拉扯到了伤口,刚刚醒转还没来的及说一句话的韩非,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就两眼一闭又一次昏了过去。
而在他昏过去之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秦王他,好勇猛啊!
老朱可不知道他已经被他仰慕的韩非给贴上了猛男的标签。
搞定了四个敌人之后,眼见对方有了退意,他的精神才松懈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带的还有两员大将呢。
他手一挥,王翦和蒙恬两人立马会意。
刚才的交战,他俩已经是丢死人了。
如果再让那几个已经有了退意的杀手跑掉的话,他们感觉咸阳自己也不用回了。
丢不起那人!
眼看王翦和蒙恬已经向着杀手们包抄了过去,老朱快速的来到了甘罗的马车前面。
“臣甘罗拜见大王!”
“免礼,韩非怎么样了?”
看见大王那紧张的样子,甘罗心酸的不行。
大王啊,臣也被追杀了半天啊,您就不能假装关心一下?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听到老朱询问,他忙不迭的答道:
“回禀大王,公子韩非就在车里,刚才好像醒了!”
一听这话,老朱赶紧去掀马车的帘子。
然后,就看到了又昏迷过去的韩非。
一看这情况,老朱赶紧跳上了马车,掀开有血迹的地方之后,老朱厉声问道: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用药了没有?”
“回禀大王,已经用过了!”
“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你离开的时候带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
还有,朕不是已经命令边军护送你们回咸阳吗?
为什么孤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听到老朱的质问,甘罗扑通一下就跪了。
然后,他声泪俱下的说道:
“都是臣无能,请大王赐罪!
臣带出来的人,全都战死了!
沿路护送的五百名将士,也全都战死了!
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拖住了那些杀手,只怕臣和公子韩非,就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你说什么?
你带的人全都战死了?
而且,五百边军也全都战死了?
我大秦的战士哪个不是百战精锐,怎么会连一群杀手都挡不住?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据臣所知,对方约在两百人。
但每一个都能以一当十,而且纪律严明,显然是出自同一个组织。
如果不是我秦军威武,以战阵之法拖住了对方的话,臣和公子韩非恐怕就真的回不来了。”
听到这里,老朱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秦军的战斗力他可是知道的。
对方竟然能以一当十。
最关键的是,对方竟然还来自于同一个组织。
如果这个组织不除的话,他以后睡觉恐怕都要睁一只眼睛了。
“你还知道对方什么信息?
可知道他们的名字?”
“臣惭愧!
被对方追杀了一路,对于对方的信息,却是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老朱上前将甘罗给扶了起来。
“爱卿受苦了!
走吧,孤带你们回咸阳!”
说完之后,他进了马车里,坐在韩非的旁边,又招呼甘罗上车之后,就开始往回走。
还没走多远,王翦和蒙恬就追了上来。
“抓到活口了吗?”
“大王恕罪!
对方眼看自己无法逃脱之后,马上就全部服毒自尽了,没有抓到一个活口!”
听到这里,老朱对于对方的重视,又上了一个台阶。
能培养出如此纪律严明而且不怕死的杀手,对方的首领绝对不简单。
这样的组织,绝对不是韩王能培养出来的。
那么,会是谁呢?
培养这样一个组织,绝对代价不匪,对方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马上派人去查,一定要把对方的底细挖出来!”
“是,大王!”
........
很快,一群人就回到了咸阳。
找来了咸阳所有能找到的医生,挨个给韩非看过了之后,老朱焦急的问道:
“韩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是不能醒来?”
这时,一个年迈的老者上前说道:
“大王,这个病人主要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烧,才导致昏迷。
发烧的问题,臣刚才已经给用了药。
相信不久之后,应该就能退烧。
但是,如果伤口发炎的问题不解决的话,迟早还会再烧起来的。“
“那就赶快治啊!”
听到老朱这话,老者无奈的说道:
“大王,自古以来,发烧好治。
但伤口发炎从来都是不治之症啊,能不能好,全看这位病人的命了!“
听到老者这么说,老朱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急糊涂了。
就算是在他的大明,伤口发炎也不是全部都能治好。
在这个年代,伤口发炎更是跟绝症差不多。
除了看命之外,还真的没太好的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呢?
绕着大殿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儿之后,老朱突然间眼前一亮。
对啊!
当年鞑子的烧酒不就是治疗消炎的神药吗?
他当年跟鞑子干的时候,可没少用这东西消过炎。
对,就这么办!
韩非承领的院子隔壁,老朱正焦急指挥着下人们将一代一代的稻米倒进蒸笼里面。
这个时候,王翦和蒙恬俩人一起走了进来。
“大王,那杀手组织似乎跟燕国有关!”
听到有消息了,老朱难得的停下了动作。
“哦?
有什么根据吗?”
“在少庶子甘罗入韩之前两个月,有一批燕国使者到达韩国。
听说燕国使者走的时候,带来的随从少了好几百个!”
“哦?
有这事?
继续追查!”
“是!”
“对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派一批黄衣使者进入六国。
不需要他们特意去这方面的事情,只要他们用时报告关于六国的一切异常之事便可!”
“是,大王!”
“好了,你们退下吧,孤要开始忙了!”
本来两人对于老朱正在干的事情没什么感觉,但他这么一赶人,倒是把他俩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大王,您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蒸这么多的米饭?”
明明自己是在为制造烧酒作准备,却被他俩说成是在蒸米饭,老朱就算心里急的要死,也被他俩给逗笑了。
“就知道吃!
孤是在制造一种神药!”
“神药?”
“对,一种能治伤口发炎的神药!”
“什么?治伤口发炎的神药?
大王此话当真?”
老朱这一句话,可着实把他俩给吓着了。
伤口发炎之后能不能活全看老天,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可是,他们家的大王,竟然说他在制造一种神药,能治伤口发炎?
不会是骗鬼的吧?
一看他俩的表情,老朱就知道他俩不信。
烧酒的制造虽然也需要保密,但并不像纸的级别那么高。
而且,如果真的造出来了,以后肯定是要发到军中。
所以,老朱也就没打算对他俩保密。
“你们不信是吧?
那就七天之后再来吧,到时候,孤让你们眼见为实!”
“真的?”
“君无戏言!”
打发走了两人之后,老朱就继续组织人蒸他的稻米。
蒸完了之后,马上就开始装坛子发酵。
等待发酵的这几天里,他除了制造蒸馏的工具之外,就是天天守着韩非。
不过好在,韩非虽然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发烧,但他的伤口却并没有进一步的恶化。
看来,韩非也是有大造化之人。
终于,到了第七天,老朱抛下一切,到了他发酵稻米的院子。
而他前脚到,王翦和蒙恬就跟了过来。
“大王,神药造好了吗?”
“呵呵,今天就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神药的诞生!”
打开坛子检查了一遍,确认稻米都已经发酵好了之后,老朱就开始命人开始摆弄蒸锅!
随着第一遍的酒被蒸馏出来,淡淡的酒气开始飘散在这个院子里。
王翦和蒙恬俩人不由的吸了吸鼻子之后,不可思议的问道:
“大王,不是要制造神药吗?
您怎么在造酒?
而且,这个酒为什么跟我们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呵呵,不要多问,认真看,很快你们就能见到真正的神药!”
很快,第一遍的酒已经全部蒸了出来。
而此时的王翦和蒙恬,已经不只是吸鼻子了,他俩开始不停的咽口水。
“大王,这真的不是酒吗?
为什么闻着这么像?”
而老朱这会儿完全没功夫搭理他俩。
第一遍全部蒸完了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就开始蒸第二遍。
当第二遍蒸出来之后,随着酒精度数的增强,酒香味儿也越来越弄。
俩人这会儿是彻底忍不往了。
“大王啊,这酒实在是太香了,就让臣喝一口吧!”
对于他俩的要求,老朱却是只当没听见,他开始立刻蒸溜第三遍。
一直到蒸溜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之后,他用瓢舀起一点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当又闻到了当年熟悉的烧酒味道之时,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两位爱卿你们来看,神药成了!”
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俩人却完全没有反应。
好奇之下,老朱扭头看向了他俩。
然后,他就看见俩人跟个傻子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瓢。
好半天,俩人喉结同时动了一下之后,王翦才一脸谄媚的上前说道:
“大王啊,臣一看到这神药就一见如故。
要不,让臣喝一口试试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