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去哪里招个文士,嬴政就是一阵头大。
倒不是说非得找个人来主持分地,这个事情其实说大不大,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他要多用点心思,也不是分不下去。
他想的更多的,是以后该怎么发展的问题。
目前他最核心的力量,其实也就是以徐达为首的二十个兄弟。
这一次投奔过来的人里面,倒是也有几个不错的苗子。
但是,目前他们的水平,也就限于是个苗子而已。
将来能不能成才,还要看他怎么培养。
但是,无论他怎么培养,这些人顶多也就成长为一员大将,文士这方面的苗子,他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太平镇,先不管能守住多久,但在太平镇被攻破之前,两万多分到了地的人,事实上就成了他的治下之民。
要把这两万多人治理好,他必须有一个顶尖的文士来帮他作这一方面的事情。
要不然,如果他自己被陷在这些繁杂的事物之中的话,那就完蛋了。
可是,到底该去哪里找这么个人呢?
原身的条件实在是太特么差了,他翻遍了他继承过来的所有记忆,却发现原身压根就不认识几个识字的人。
既然原身指望不上,那就只能靠他自己来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徐达。
“上一次你外出打探消息,有没有听说有哪些有名望的文人,目前正郁郁不得志的?”
听到嬴政这么问,徐达开始认真回忆他上一次外出的所见所闻。
可他上一次外出,主要的目的,就是打听各处造反的情况,对于那些能认字的文人,他压根就没太关注过。
因此,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一个。
“大哥,好像没有啊!
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对于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人,我跟人家压根尿不到一个壶里。
所以,我还真没太注意这个!”
听到徐达这么说,嬴政不由的一阵失望,正要安排徐达抽时间外出打探一趟,徐达却是突然一白大腿,激动的说道:
“哎呀,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
一听事情有了转机,嬴政也激动了起来。
“啊?太好了,是什么人?
快跟大哥说说!”
嬴政这么一问,徐达倒是又做了难。
“哎,大哥,这个人好像不太行,要不还是算了吧!“
徐达这一犹豫,可把嬴政给急坏了。
“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不行?
快跟大哥说说这个人是谁!”
一看嬴政这么关键的催促,徐达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大哥,这个人好像真的不太适合我们,因为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他.......他是鞑子的官员!”
一听对方竟然是鞑子的官员,嬴政的兴趣更大了。
在他统一六国之前,整个战国时代,大家今天在这里当官,明天到那里当官,实在是太不过的事情了。
他最信重的李斯,就是楚国人,曾经也在别国为官。
但是他认识到李斯的才华之后,还是毫无保留的重用于他。
因些,嬴政对于徐达要说的这个人,是不是鞑子的官员,压根一点儿都不在乎。
只要他真的有才华,他就要想尽办法,争取到自己的手里。
“快跟大哥说说,既然你说他是鞑子的官员,你又为什么会注意到他?”
“是这样的,我上次到杭州那边打探消息的时候,无意中听人说起过这个人的。
听人说,他原来是那个什么高安县的县丞,在当县丞期间,刚正不阿,一身正气,赢得了百姓的赞誉。
在任官的五年里面,一直本着“严而有惠爱“的原则处理地方事务,即能体恤民情,又不宽宥违法的行为;对于发奸摘伏,更是不避强权。
也正是因此,他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但因为他的正直,地方豪绅对他恨之入骨,总想找事端陷害他,无奈之下,他便辞官近回青田老家。
到了至正三年,鞑子朝廷又征召他出任江浙儒副提举,兼任行省考试官。
后来,他因检举监察御史渎职,得不到朝中大臣的支持,还给他许多责难,他只好再次上书辞职,此时离他上任仅仅不到一年时间。
自此之后,他就开始了隐居生活,直到两年前,他去到杭州生活,经常与那此方外之人和文人雅士们来往,才慢慢又传出了才名。
我就是这个时候,才听他这个人的。”
听完徐达的叙述之后,嬴政激动的鼓掌大笑。
“当过鞑子的官员,又不被鞑子信任,郁郁不得志之下,只能隐居他乡,以诗文度日。
哈哈哈,这样的人,不就是给咱准备的吗?
他叫什么名字?”
“大哥,他叫刘基,听说还有个字,叫什么伯温。”
“刘基,刘伯温!
不错,好名字!
咱要去拜访他!”
“啊?”
听到嬴政要去拜访那什么刘伯温,徐达人都傻了。
“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那人虽然现在辞官了,但毕竟曾经在鞑子的朝中当官,跟那些鞑子官场上的人肯定还会有来往。
咱们现在是在造反啊,咱们要是上门去拜访他的话,这不是自投落网了吗?“
对于徐达的担忧,嬴政却是完全不在意。
“这有什么可怕的?
咱们身上多少都有点武艺,还能怕了他一个书生不成?
大不了实在谈不拢的时候,咱们再跑就是了嘛。
再说了,想要求取贤才,哪能一点儿风险都不冒的?”
看来嬴政说的这么自信,徐达还是感觉不放心。
“可是,这也不行啊大哥。
就算咱们不怕他,可是人家毕竟曾经是鞑子朝庭的官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官复原职了。
人家能放着好好的大官不做,来咱们这里跟着咱选反?
要知道人家当过最小的官,也是个县丞啊,比咱这太平镇可还高好几级呢!
咱们真能把人请过来?”
“怕什么?
想要把人请过来,当然是不容易的。
不过我相信,只要咱们有耐心,有恒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说不定哪一次,他就心动了呢?”
嬴政这话一出,徐达一下子愣住了。
“大哥,你不会想学那刘玄德三顾茅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