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越想越怕,整个人抖如筛糠。
他辛辛苦苦经营二十年,才拥有现在的一切。
为此,他甚至不惜亲手杀了对他恩重如山的白老爷。
可如今。
他却面临失去一切的风险。
“该死的刘龙,你不是说自己非常厉害吗,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杀不死!”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想着。
“老易,你没事吧?”
一大妈见易中海半天不吭声,于是走了过来。
结果看到他脸色难看,冷汗直流。
“呀,怎么这么冷?”
她摸了摸易中海的脑门,惊叫道。
“我没事。”
易中海推开了她。
“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发低烧呢?”
一大妈不解的问道。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易中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大妈拗不过他,只得离开。
“等一下!”
易中海突然叫住了她。
“你去给我找点药。”
“早就该吃药了,自己多大岁数了,心里没数吗?”
一大妈摇了摇头,转身去外屋给他找药。
易中海独自坐着,神情晦暗不明。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暴露的地方。
他将御牌丢到赵建国家门口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
更何况。
刘龙死了,这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了。
想到这里。
易中海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却发现手心满是汗水。
“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自嘲的想着。
很快,一大妈拿着药过来了。
“快点吃,吃完了闷头睡一觉。”
她将药和水放到了易中海面前。
吃完药后,易中海对她说道:“要是有人问你我在不在,你就说我生病了,一直在家。”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你啊?”
一大妈纳闷的问道。
“别管了,按我说的做!”
易中海皱眉道。
“行行行,成天神神叨叨的。”
一大妈不耐烦的说道。
躺在床上,易中海却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其他人嘈杂的讨论声清晰可闻。
显然,他们还在针对歹徒一事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
“这帮无所事事的家伙!”
易中海沉着脸骂了一句。
随后,他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刘龙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打算。
原本他准备去保城一趟,见见白寡妇。
一是确认一下,何雨柱那小子到底知不知道真相。
二是好久没见了,他还真有点想白秀。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另一边。
陆谆跟何雨柱还在聊天。
“刘龙只能在南锣鼓巷行动,他的同伴也许就在你们大院。”
陆谆对何雨柱说道。
听到这话,何雨柱皱起了眉。
他突然想起,那股熟悉的气味。
似乎,线索距离他很近。
“不管怎么样,刘龙死了,上次的任务总算圆满完成了。”
见何雨柱神情凝重,陆谆开口安慰道。
“对了,柳组长说他想见你。”
“想见我?”
何雨柱愣了一下。
“柳组长能留在四九城的时间不多,你定个时间吧。”
陆谆说道。
“那就明天吧。”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随后,他站起了身。
“刘龙已经死了,你让保护我家人的执行组成员都撤离吧。”
陆谆点了点头。
......
回去的路上。
何雨柱的心情却并未有太多放松。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先是刘龙偷袭,陈雪茹险些出事。
接着,又是那道与他祖上渊源颇深的御牌。
借着月光,何雨柱掏出御牌。
御牌造型古朴,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不俗。
突然,何雨柱眸光动了一下。
他举起御牌,与眼睛齐平。
这时,他看到一道微不可察的刀痕。
何雨柱伸出手指,顺着刀痕轻轻摸了一下。
顿时,他的手上多出一些碎屑。
“竟然是假的!”
何雨柱心一沉,脸色有些难看。
御牌是假的,说明了一件事。
真正的御牌,还流在外面。
接下来的几年里,正值四九城敏感动荡的时期。
那块御牌,明显是个烫手的山芋。
很有可能被打上旧社会的标签。
并且。
那人既然能仿造御牌,说明他一定见过真的御牌。
可御牌如此重要,何家人如何会轻易给外人看?
如此看来。
那人与他何家,似乎很有关系。
这样想着,何雨柱很快回到了四合院。
刚到门口,他就看到了聚着的一大群人。
“嘿,何雨柱,这么晚了,你跑哪去了!”
二大爷刘海中像是抓住了何雨柱什么了不得的毛病,站出来喝道。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冷漠道:“我上次就和你说了,你管得着吗?”
“何雨柱!你给我把态度放尊重一点!”
刘海中怒声道:“这个时间,你本该值夜岗才对,现在你却玩忽职守,要是大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的起责任吗?”
“哦?是吗?”
何雨柱丝毫不吃他这套,冷笑道:“就算真有什么事,像你这种肥头大耳的,肯定更容易被盯上!”
“何雨柱,你太侮辱人了!我现在就要召开全院大会,狠狠的批斗你!”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大叫道。
“老刘,没准柱子出去是办正事了呢,都这么晚了,你就别折腾大伙了!”
阎埠贵站出来打圆场。
“阎埠贵,我警告你,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要是想包庇何雨柱的话,我就连你一起整!”
刘海中指着阎埠贵大声道。
“你有什么理由整我?咱们都是当大爷的,你比我高到哪里去了?”
见刘海中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阎埠贵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你这个三大爷,平时管过事吗,天天就知道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事,抠搜的不行,连自家的孩子都不听你的,就凭你,也配当三大爷?”
刘海中恶语相向道。
“你好,你这个二大爷当的就称职了!”
一听这话,阎埠贵立马炸毛了。
“你有什么可得瑟的,全大院谁不知道,你家的孩子最不是个东西了?你这个当爹的,天天不是打孩子就是骂孩子,我告诉你,将来你孩子要是肯养你,我就跟了你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