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神经大条的心理生
范淼淼朝大迈消失的方向愣神：“我的天！什么情况？你第一次实习，就是万象萧氏！第一天上班，萧氏总裁送你回宿舍？学校不是机动车连宿舍区大门都进不了吗？你是怎么做到坐车到达宿舍楼下的？”
“路上他打了个电话出去，说他的车要在桐大任何区域畅行无阻，只说了黑色的迈巴赫。我们进校门开始就一路有人开门等候了。”凌云若虽然也知道要低调，不过有点与有荣焉的小虚荣是怎么回事。
“哇塞！超级大boss也！桐大女生宿舍都能开车到楼下！帅不帅？我感觉他好高段哦，我连他影子都没看到！不是超级帅就是超级丑，是哪种？男神？啊扎西？”
凌云若扶额，抱臂冷哼：“男神啦！整天欧巴、啊扎西的，你就不能好好说中文啊？你再大声点，整栋楼都听到了。
大户人家非常介意隐私的，你刚刚叽里呱啦，把我实习的事都叨叨一遍，还当着萧总的面，人家指不定已经觉得，我没有保护客户隐私的能力，也许拜你所赐，以后都不用再去萧氏了。”
“啊！”
范淼淼双手捂住嘴，好像捂住了就能收回全部说话似的：“啊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太不敢相信了，忘记了我们专业操守。怎么办，还来得及补救吗？”
凌云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还能怎么办？反正事已至此，听候发落呗！那么多份简历，萧氏居然会选择我，还让我考核通过可以实习，本来就是一连串的不可思议。
如果最后工作还是丢了，也不过是回到原点。反正我还有其他兼职，只是攒钱慢一点而已。”
凌云若整理好双肩包带子，挽住范淼淼往宿舍门厅走：“以后啊，你真的淡定一点、稳重一点，不然谁敢跟你咨询啊，还没说完情况，你都窜上房顶了。”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以后一定改。如果我管不住嘴，你掐我一下，我就记住了。但愿这次没被我搅黄了。不然真的太抱歉了，你现在还差那么多钱……”
凌云若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从包里取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凌云若小手一抖，直皱眉——刚放松几分钟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萧爷？”
凌云若一边单手拉扶手爬楼梯，一边问候。
“怎么知道是我？”虽然是问句，却没有惊讶，电话那头淡漠、沉静。
“这么好的号码，整个香江也挑不出几个，只有大佬才适合用吧。我的简历在你手边？”
“也对，对你来说是常理分析。存下来，有事找我，我有必要也会找你。”
“嗯，好。晚——”
嘟——那边直接传来挂断音。
“——安。”凌云若握紧手机，死死瞅了一眼，淡定添加备注：“梦中花园”，把手机放回去。
“小若！”范淼淼炯炯有神的眼睛，立刻绽放出夺目的八卦精光：“你——”
凌云若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好了！谁刚说要改来着，要不是我反应快，整栋楼都要被你吼塌啦！快熄灯了，不要打扰同学美容觉！”
范淼淼听话，支支吾吾点头，表示记住了，凌云若这才放开她。
再三叮嘱：“淼淼，我认真的。面试没有通过就算了，既然通过了，我就得对客户负责。所有和萧氏有关的事情都属于萧氏隐私的一部分，我答应过萧总会守口如瓶。
以后我不会跟你分享我的工作细节，你能不能从今天起，忘记我去萧氏实习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好的小若，我明白！”
“走吧，还有2分钟10点半。”
*
迈巴赫一路疾驰回到迎潮小筑。
萧迎哲从车里出来，拨了个电话出去：“去查一个人，凌云若，桐大心理系大二学生。”
洗澡出来萧迎哲电话响了：“老板，这个女孩子经历异常简单。十三年前进入弯角儿童福利院，四年前福利院因为涉嫌违规经营被关闭，大部分孤儿被送去天使福利院。
凌云若被保送进常青教育联盟高中，毕业后高分考入桐大心理系。”
“长青联盟？”
萧迎哲捏手机的指节微微一紧，墨眸略抬：“一所社区福利院，是怎么做到保送一个孤儿进长青联盟的？”
“今天太晚了暂时不方便更大的动作，请再给我24小时，我把答案送到你面前。”
“好。我要她全部详细的底。”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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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的自我兴奋纾解，范淼淼淡定了不少。早晨起来和凌云若一起去上课，已经恢复一周前的画风，好像真不记得，凌云若上周接到萧氏通知面试一样。
哲学课下课，范淼淼睡饱了，伸个懒腰从书堆里坐起：“小若！中午吃什么？一会儿我去排队！”
凌云若正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范淼淼推了她一把，她才缓过神来：“啊，什么？午饭是吧？红烧鱼、排骨和番茄炒蛋，别的随意。米饭老规矩，跟你合一份就好。”
说完又趴回去，托腮冥思苦想。
范淼淼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拉起她，把书包塞进她手里：“小姑娘！醒醒哈！自从昨晚回来，一上午跟白日做梦似的！第三节课要换教室啦！吧里吧里！”
凌云若顺从她迅速收拾书包，嘴里不忘念叨她：“快点就快点，说什么吧里吧里啊。有时间追韩剧，你倒是把哲学书背一背啊大小姐。没事少把网上这些日韩单词当口头语，会影响你的专业形象的。”
“知道啦！”
范淼淼大声嘟囔：“什么都和专业形象挂钩，被你说完，我感觉我是报错了专业，甚至投错了胎。怎么哪哪都和专业形象反着来！”
凌云若顿住，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还真是啊！你看你，专业理论考不出来、专业形象各种跑偏、专业咨询也做得乱七八糟。课堂理论和临场实践都不行，完全就不能拿心理专业当饭碗啊！
明明素描好到令人发指，随便拿个手机都能拍出单反的感觉，你说你为啥不报桐大摄影系或者直接考美术院校，好好发挥你的艺术天分，非要进桐大心理学？
你这分数，肯定是叔叔阿姨给你刷脸进来的，要刷也刷个能谋生的专业啊，你和心理系根本就八字不合！”
“再说翻脸啊！”范淼淼又拿出她固定挡八卦套路，扯起凌云若的手，往另一个教室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