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的襄阳城外,草长莺飞,飘红无数,景色煞是醉人。卢广宇一行五人立马高坡之上,心境也是分外舒朗。
“襄阳府可是个繁华去处,到这里可要玩个痛快。”甘正扬欣然道。
“嗯,这次入川大伙儿都够辛苦的,咱们紧赶慢赶提前一天到此,就是为了能放松一下。”卢广宇道。
“我觉得呀,此番四川之行才真正见识到了一些江湖的味道,前两次简直就不值一提。以往我还以为这武林正派有何了不起,闯荡江湖有多么神秘莫测,这几趟走下来一看,也不过如此。”
一身男装的冯妍娘心情显得尤为畅快。这虽然已是她第三次随卢广宇行走江湖了,却是头一遭自己出手与那些所谓的正派高人过招,而出奇轻松地大获全胜更使她每每想起都会涌起一股难抑的兴奋。
“跟着广宇兄办事真是过瘾。”卢广宇身后的紫面大汉高声道,“这次仅凭咱们五人之力便将整个四川武林都镇住了。”
“茄子头,你小子倒会吹嘘自个,还什么合咱五人之力,这回在逍遥门里你出啥力了?”甘正扬身旁的一个樵夫打扮的矮胖子揶揄道。
紫面大汉顿感火冒三丈,脸色更加紫涨了:“你他娘个劈柴禾的,就会刁难老子,俺是没出什么力气,可你除了吹牛皮、拍马屁,又干了啥了?”
矮胖子道:“你小子太不沉稳,开个玩笑便恼了,怪不得当初在洛阳闯了那么大的祸事呢。”
紫面大汉闻听此言,立时便缄口不语,垂下了头。
“淳于兄,揭人莫揭短嘛。玩笑也要有个分寸,别闹得兄弟间不快。”卢广宇语调中略带嗔怪。
矮胖子忙赔笑道:“嗨,我本是弄着玩,谁知——行啦,全赖我这张臭嘴太过刁钻,公孙兄弟你千万莫往心里去呀。”
紫面大汉一抱拳道:“不不,淳于兄教训的是,此次我爹让我出来,就是要学学如何为人处事,改改自己的坏脾气。刚才是小弟莽撞无礼了,还请淳于兄见谅。”
矮胖子也还礼道:“我们都是好兄弟何需如此。”
“这就是了,你我兄弟在一起真可谓休戚与共,亲如手足,闹什么别扭嘛。在四川要不是大家个个尽心竭力,事情又怎能完成得这般顺利。”卢广宇道。
“卢兄弟此言差矣。”甘正扬道,“逍遥门之事从运筹到行动全仗着你了,我等可确实是闲着两只手没干什么呀,想来好不惭愧。”
“甘兄说的是,但还不全对。”那樵夫道,“你怎的忘掉了另一位大功臣呢?”
“对呀!此次孙觉能坐稳掌门之位,咱大小姐可是居功至伟啊。”甘正扬似乎恍然大悟,忙对妍娘道,“大小姐不是甘某恭维,您以‘迷影拳’‘十趟弹腿’和‘寒雾凝霜掌’连败青城派三大高手,真令我等是大开眼界呀!”
“嗯,尤其是那套‘寒雾凝霜掌’,把个赵旭方冻得跟三九天里光屁股似的。”矮胖子道,“亏得大小姐这功夫练了还不到半年,否则非叫那家伙变成冰块不可。”
“你们又胡说了。”一番夸赞弄得妍娘面色绯红,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