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大陆!
北荒郡!
在一个空旷阴深的水牢深处,一个少年耷拉着脑袋,他大部分身体都浸泡在冰寒刺骨的水里。
仔细看就能发现,少年的四肢上居然全都被巨大的铁链给锁着,最要命的是少年的琵琶骨也被铁链锁死。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的是水牢四周立着的四根石柱,石柱上刻满诡异的符文,黑暗中散发出幽幽蓝光,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恐怖。
“李辰,我们李家养育你那么多年,是时候该报答我们李家的恩情了。”水牢外一个长相威严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他看着水牢中的叶辰,就犹如看到什么宝贝一样,两眼都冒出精光。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耷拉着脑袋的李辰努力的抬起头,看向了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李家家主李炎。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无端端的关押在这个暗无天地的水牢中。
在三岁那年,李辰家里突然闯入一伙强盗,把他们家洗劫一空,还杀光了家里所有的人,幸好他被爸妈藏在柴房中才勉强躲过一劫。后来他被李家家主发现,带回了李家收养。
李辰的天赋很高,才刚满十八岁就已经达到炼气九重的境界。这在北荒郡都是一个逆天的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于李辰所拥有的特殊体质,莽荒神体。
“李辰,你现在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莽荒神体也已经完全稳固。不得不说这莽荒神体还真是强大,不仅让你修炼速度远超常人,身体的程度也是恐怖如斯。这么强的体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不如就给我女儿小莺好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李家家主李炎戏谑的开口笑道。
“爹,不要跟他废话那么多了,赶紧把灵骨取下来给我换上。”一旁的李莺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儿不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蛮荒神体完全收集完毕才是最佳的取骨时机。”说完李炎就紧盯着李辰的胸口一处金黄色的肋骨上。
只见随着四周立柱上的蓝色幽光不断的进入李辰体内,迫使李辰的莽荒神体慢慢退缩进了胸口的那根肋骨之上,原本白色的肋骨慢慢变成了金黄色,并放出耀眼的光芒。
“就是现在。”就在李辰胸口那根肋骨全部转为金色的时候,李炎动手了。
李炎御气控制着一把飞刀,快速的扎进了李辰的胸口,把那根金色的肋骨完整的剥离了下来。
李辰的胸口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并且不断有鲜血流出,染红了整个水牢。
“啊……”剧烈的疼痛让李辰不由的大喊了出来。那种痛苦堪比灵魂撕裂。整个水牢里都回荡着李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就在这时,一枚丹药从李炎手中飞出落入李辰口中,丹药入口的瞬间就融化吞入腹中。随着丹药被吞入腹,李辰胸口取骨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爹,你还浪费回春丹给他治疗干嘛。”看到自己的老爹把一枚那么珍贵的回春丹给李辰服下,李莺心疼不已。
“留着他一条姓名还有用,在你吸收灵骨的时候如果出现排斥反应,他的鲜血就是最好的中和剂,能最大程度的降低排斥现象。”李炎耐心的解释道。李莺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为了她,李炎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老贼,你们盗我神体,取我灵骨,我李辰誓与你们势不两立。”稍微恢复了一点的李辰双眼赤红,死死的眼前两人开口怒骂道。
他曾经把李炎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当成父亲去看待。而对于李莺他从小到大都是百般呵护,甚至幻想着有一天能迎娶李莺。但在这一刻,他彻底清醒了,在他们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一个用于培育灵骨的工具。
“哼,都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嘴硬。我看你有拿什么跟我们势不两立。”说完,李莺拔出腰间长剑,踏着水牢中的浮桩冲了过去,把李炎的四肢骨头全部打断,把他的四肢经脉也全都挑断了。
“你个贱女人,只要我李辰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代价报复你们的。哈哈……”李辰艰难的昂起了头,满眼怒火的看着李莺说道。
“我让你狂!”气愤不已的李莺见状又拿起长剑直接刺入了李辰的气海之中。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再度蔓延,李辰一身元力如同泄了气一般滚滚流失。
李辰疼得浑身哆嗦,剧烈挣扎着。手臂粗的铁链也发出了哐当哐当的碰撞之声。
“够了,小莺,别把人弄死了。”站在水牢外的李炎出生提醒道。
“好的,爹。”小莺不甘的回复道。又狠狠的踹了李辰几脚之后,她才转身朝水牢外走去。
两人离开后,水牢中的李辰气得浑身,心中满是绝望之情。身体损伤可以修复但是气海破裂就代表着他今后再也不能修炼任何功法,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在李辰还沉浸在悲伤绝望中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之前被他的鲜血染红的水牢里,那艳红的颜色正在快速的褪去。
“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想报仇?”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谁?”李辰环顾四周,但空荡荡的水牢里一眼就能望到头,哪里有什么人?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李辰下意识的怀疑道。
但是,当刚刚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李辰终于肯定,那个声音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却不是在现实世界中,而是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之中。
“你是谁?”李辰在脑海中询问着,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稚嫩尝试着问道。
李辰手中带着的戒指闪烁了一下,一股温度的热量从戒指中传递出来。
李辰看了看手中的戒指,这是一个通体漆黑没有任何纹理的戒指,也是他爸妈留给他的唯一物件。小时候他是挂在脖子上的,后来有一次他取下戒指戴在了手上,结果却无论如何都取不下来了。他也只能一直这样戴着了。
“是你吗?”李辰对着戒指试探性的问道。